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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他想起了在祭司之地遇到的人。那个他曾经最小的孩子,几乎在第一眼的时候他就认出了他。随着炎夷部落的扩大,当他知道他最小的孩子竟然是父神的使者,他是非常兴奋的,这是他的孩子,父神的使者是他的孩子!!!于是在和自己的两个孩子商量过后,他们毅然决定带着部落人来到了炎夷部落。但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木答立马就朝原非跪了下去:“孩子,不管你认不认我是你的阿父,我恳求你救救我们的族人。”他话说的可怜,一个迟暮的老人在哀求,倒显得原非过于冷硬了。然而原非只是眼帘轻轻的动了一下,什么话也没说,木答这话就是在间接表面自己还是原非的阿父,真是让原非好感全无。这会,大家的视线都汇聚在了原非的身上,只有岐眼眸未抬,刚毅的额骨散发着捉摸不透的怒意,凶狠的盯着木答。“我不是部落管事的。”原非微垂下头,躬下他纤细停止的背脊,靠近木答,脸上的轮廓分明,像是雕塑一样,原非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的孩子早在你决定把他当做食物的时候已经死了。”木答瞬间瞪大了眼睛,他果然记得当初的事情,此时,他微微扩散的瞳孔倒映出的是原非的身影,让他整个人无力的瘫软到了地上。“老规矩,加不加入,是你和猛犸决定的,该怎么办,公平决定。”原非朝一语不发的岐道:“我回去了。”待原非走后,猛犸刚要开始赶人,谁知他们的祭司说话了,只不过话是对岐说的:“炎夷部落考验其他部落是否能够加入,是看是否忠诚和勤劳,这些,我们有!”他抓紧手中的骨棒,让自己背脊挺直一些,他见到了阿父口中所说的他们早该死了的弟弟。明明是一个雌性,却散发着不输于任何雄性战士的气势,锋利骇人又危险,骨子里流露出的气息,简直让人不禁臣服。这话让猛犸脸色不好了,半响,他看向岐,走到岐的身边:“你觉得怎么样。”“只要他们有真正的忠诚和勤劳,那就,”岐深沉的眸子散发着嗜血的味道:“考验他们,要是有任何背叛的行为,我会砍下他的脑袋,你们接受吗?”这话让比亚耳部落的有些人脸色一变。半响,他们的祭司发话了:“好,我们接受,感谢你给予了我们一个与其他部落一样公平的机会。”***岐回来的时候,原非正弯腰往火堆里的骨锅里加东西,挺着个小屁股,对着岐,看得岐心痒难耐,走过去勒住人,把人挤到树洞的洞壁上。原非立马翻身,曲起手肘抵住岐靠近的头:“想打架?”“不打,打不过。”伴随着岐低沉的声音,岐把头埋在原非的脖颈,气息安逸下去,像是大型动物温顺下去了一般。好半响,岐才把人放开,摸了摸原非的脸颊,带茧的手指慢慢游移到原非的耳边,轻轻的捏了捏他的耳垂,上面果然有经过打孔后留下的淡淡的疤痕:“我不喜欢比亚耳部落的人。”“不喜欢那就把人赶走。”原非拉下他的手:“你是族长没人敢反驳你。”岐粗狂的眉毛聚拢,用才长出不久的胡茬去蹭原非光滑的脸颊:“你定下的规则,包括我,都必须遵守,他们要公平,我给他们。”胡茬在脸颊上蹭出来一阵痒意,原非躲开脑袋,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喂,留下他们是你的决定,和我可没关系。”岐压着人狠狠的亲了一口:“好好好,是我的决定。”☆、第92章打通了他的奇经八脉比亚耳部落被暂时安置在了炎夷部落里,他们大多人受伤严重,而且经过长途跋涉已经让伤口加重,几乎所有人都奄奄一息。“他们受伤太严重,我给他们敷药,但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活。”宽敞的洞里,小一看了一圈比亚耳部落受伤的人冷漠的给出答案,他手上的药草要在清理干净伤口的时候敷上才能有效果,但这些人大多伤拖延了,伤口开始化脓腐烂散发着恶臭,敷药也没用,还是会死,他习惯与像原非一样给出答案,让他们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比亚耳部落的祭司也就是所谓原非的哥哥,名叫木榉,在听了小一的话后,沉默半响说道:“能收留我们,我们很感激。”话外的意思就是救得活救不活都看命了,他不会勉强。小一点了点头,把烧得guntang的水端下了火堆,他个子不大,身板瘦弱,但做这些事情却做得稳稳当当的,在把骨刀经过高温烫过之后,他走到一个受伤的人面前:“别乱动,我要把你伤口上腐烂的rou刮下来才能给你上药,过程会很疼,你最好忍住。”这个受伤的人是个雌性,他看着小一手中的带着热气的骨刀,一瞬间眼珠里都是惊恐:“等,等,你们父神的使者不是能治愈任何伤口,让人起死回生吗?只要他动动手救——”“啪”的一声,骨锅里的热水被溅起泼到了地上,打断了这个雌性的话,小一把骨刀被丢回guntang的骨锅里,站了起来,一张小脸上都是厌恶:“找别人救你。”他说完就开始收拾自己的小药篓,旁边帮忙的小五小六也收拾收拾东西打算走人。这个部落是遗弃阿哥的部落,虽然阿哥没有明说,并且否认掉了,但小一几个确定,就是他们。“等等,他不是这个意思。”木榉慌乱的拦住小一几个,眼角瞥了一眼刚刚说话的雌性,随即转回头朝比他矮半个头的小一说道:“请你不要和他计较,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他说的很诚恳,带着与原非相似的面部轮廓让小一沉默了好一会。最后小一还是木着一张脸救人了,这让木榉松了一口气,不自觉的就沿着洞壁瘫坐到地上,他身上划拉出的一道道的血痕此时也慢慢让他感觉到了疼痛,他咬了咬唇,眼眸朝外看去。这个部落石墙堆的高高的,地上的落叶堆的黄橙橙的一层,好几个树洞口的通风处都挂着食物,和挂着一些好看的骨饰品,甚至他还看到一些雌性长矛上挂着猎物才从部落口回来。石墙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不同的人在巡视,有雄性也有雌性,和任何其他部落完全不一样的氛围。这就是他以后要生活的地方了。在傍晚来临的时候,部落里到处可见火堆明亮,烧的噼里啪啦作响,空气中飘散着一股香气扑鼻的味道,让已经饿了好几天的比亚耳部的人都有些坐立难安,饥肠辘辘。原非掀开不平整的骨盖,青白色颗状物的黎串串的果实在经过蒸煮之后,一粒粒的膨胀,变得松软,裂开小小的口子,散发着独属于它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