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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我肯定能干好,比你挣更多。”高森很服气地说:“那是自然。”许嘉来笑眯眯靠在对面纸箱上,说:“你俩努努力,争取早日月入过万啊。”高森说:“下个月了。”许嘉来:“哎呦我去,可以啊。请客请客!”高森:“随你想吃什么。”许嘉来:“嚣张!陆老板,你看他才挣一万就要上天了!”陆惟真也笑,哈哈大笑,心想,这才是她的生活,这才是她最亲密的、陪伴多年的同伴。新家总算收拾好了,陆惟真躺在主卧的大床上,望了会儿天花板,摸出手机,等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时,她已打开了和陈弦松的对话页面。上一条短信,是他昨天发来的:我明天回来一趟,在家等我。临走时,他告诉过她家门密码。她当时回复:好,。再往上一条,是前天晚上,她在傍晚时说:吃饭了吗?记得按时吃。那应该是作为女友正常的关怀义务吧。只是短信发出时,她会忽然想起曾经的那个地下停车场,她把盒饭放到他手里时,他沉默的表情。陈弦松回复了一张照片,很昏暗的光线,不知是躲在哪里埋伏,照片里是一块打开吃了一半的压缩饼干。他真的又在吃压缩饼干。当时她回复了一个哭泣表情。他发了个摸头。陆惟真把手机一把丢开。该出发了。天天气不太好,阴沉沉的,刚过中午如同傍晚来临,也许今夜会有雨。陆惟真拎了平时常用的包,里头是空的。她今天没穿裙子,穿了方便运动的短衣短裤运动鞋,长发高高束起,也没戴眼镜,看起来明丽又利落。第39章试用结束(2)许嘉来靠在客厅的墙边,抄手不语。高森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握,也抬头看着陆惟真,神色凝重。“顺顺利利。”许嘉来按照惯例这么说。高森说:“我们随时在你身后。”陆惟真“嗯”了一声,拉开门出去了。一下楼,只见满天灰色的云,风呼呼吹来,吹得她头脑清明了几分,也空旷了几分。她搭乘公交,去往陈弦松家附近,先去超市,采购了些食材,然后去了他家里。一如平常。他们还没回来。陆惟真精心炖了个汤,又开始洗洗切切,埋头苦干,一心一意却又恍恍惚惚,到后来,她对周遭的一切都无知无觉。陈弦松喜欢吃红烧猪蹄,每次不吭声,能吃七八块,也不见长一丝赘rou。陆惟真刚把腌好的猪蹄炖开,就感觉到身后一阵熟悉的气息逼近,她微微一怔,那双手已经从背后,轻轻搂住了她。她落入那个熟悉的怀抱里,肩膀一颤,菜刀也慢慢放下。陈弦松只是将她按在胸口,并不说话。可是陆惟真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他的气息,就在发顶耳畔。你曾经有过那种感受吗,哪怕你只是听到某个人的呼吸声,都会有微微迷醉的感觉。“回来了?”她低声说,“吓我一跳。”“刚进屋。”他说,把她转了个儿,于是陆惟真看到一个有些邋遢的陈弦松,下巴冒出了青青的胡茬,头发也是乱的,衣服裤腿上更是脏。这是从哪儿钻出来的野人?陆惟真噗嗤笑了,眼里却是水气弥漫的疼惜。陈弦松眼里却是笑意,盯了她一会儿,大手捏了捏她的后颈,转身就走了出去。陆惟真:“你去哪儿?”“洗澡,换身衣服。”陆惟真不知道,他怕臭着她,更怕看到她那样的眼神。直至陈弦松走远,陆惟真转过身继续做菜,嘴角还挂着笑,片刻后,那笑容渐渐消失,她盯着锅中菜物,炊烟正缭缭升起。等陈弦松和林静边洗澡换衣,稍作打理,陆惟真的饭菜也做好了。这个时间点,其实不上不下的,还不到晚饭时间,但两人明显已饥肠辘辘,仿佛饿了好几天,风卷残云般把一桌菜干掉。林静边摸着肚子,说:“师父,我困死了,去睡一觉,走的时候叫我。陆惟真,碗放着,我起来洗。”陆惟真笑着说:“你别管了,快去睡吧。”院子里就剩下两人了。雨要下不下的,天空始终阴沉一片。陈弦松靠在椅子里,像头疲惫的狮子。陆惟真说:“你也去睡吧。”“过会儿。”他说。“顺利吗?”他点了一下头:“还行。”迎着陆惟真关切的目光,顿了顿,进一步解释道:“我们已经摸清了她的身份,也找到了老巢,那4个小男孩都活着,已经被我们救出,暗中送回家。只是守了两天两夜,她始终没现身,没回来。”陆惟真神色一松:“救出孩子就太好了,那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接着守。”“那你们是不是马上就要回去?”陈弦松答:“那倒不用,我留了个小东西在那边。一对玉镜,你那天擦过的。一个在那边,一个在我身上。徵虎境以下的妖怪,并不能完全收敛妖气。她是只归犬,只要那头有妖气靠近,我这边就会有感应,立刻赶过去也来得及。”陆惟真点头:“真厉害。”他很浅地笑了一下,眉宇间是深深的疲惫。陆惟真推他一把:“你快去睡。”手却被他抓住。他说:“那你呢?忙活了一下午,我们都去睡,你做什么?”陆惟真忽然明白了,这个三天三夜没有好好吃饭睡觉的人,强撑坐在这里,是想要陪自己。她伸手拉他,他顺从地站起来,她说:“快去睡,我现在不走,晚上才走。”他这才笑了出来。陆惟真陪着他进了屋,这还是她第一次离他的卧床这么近,他在床边坐下,解下腰包,搭在床头。陆惟真说:“你睡吧,我就在边上,哪里也不去。一会儿帮你把法器都擦好。”说完她把席子铺好,把腰包拿过去,学他的模样,盘腿坐下。陈弦松一时没说话。也曾在脑海中,模模糊糊期盼过这样的画面。他血战归来,家中有人等候,有热饭汤水和温言细语。即使他要沉眠,她也不离开,而是陪在床边,寸步不离。待他醒来时,她是否还会在?她一定会在。他遇到这样一个人了。他等来了半生不可能的可能。“惟真。”陈弦松说,“谢谢。”陆惟真却不大在意地答:“这有什么好谢的?你快睡,别管我。”“嗯。”陈弦松非常听话地躺下了,却并不马上闭眼,只是在旁安静盯着她,过了一会儿,跌入深沉的睡眠,竟是意外的香甜安稳。听着陈弦松的呼吸渐渐平稳悠长,陆惟真这才慢慢抬起头,手里宝剑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