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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不住还要硬撑着的时候,送来一份饭,带一声“记得休息”。时至今日,易安歌也依旧摸不透景嵘的性子。填饱肚子后困意如约而至。易安歌看着满屋的文件,苦笑一声,锁门离开。在回宿舍前他先去找了安莉雅,倒不是去要什么助眠的药,而是来借一样东西。巨大的玻璃箱子看起来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易安歌轻轻敲了敲侧壁,等了一会儿,只见箱子里像是墨汁滴入清水中似的,有黑雾逐渐汇聚,最终形成一团软趴趴的生物,蜷缩在箱底。解风靠在一边的门框上,挑眉问他,“你确定?”易安歌笑笑,“嗯。”他对解风点点头,“麻烦你了。”解风挠挠头,啧了一声,“行吧……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儿,毕竟它是你的梦魇。你定个时间,到点了我去叫醒你。”易安歌看了看表。现在是下午一点,“那就三个小时吧。”“行。”时隔四天易安歌再一次躺在自己的床上,感觉身体疲惫到了极点,意识却还算清新。他偏头看向床头柜上的梦魇,那家伙似乎有些怕他,躲在离他远一些的位置,哆哆嗦嗦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易安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想要这样做。他只是觉得,如果能再回梦中一次,也许能看清一些东西。他伸手打开玻璃箱的盖子,将梦魇倒在自己的影子上。卧室窗帘拉得很紧,景嵘送他的小灯笼飘在空中,发出幽幽的光。在这样温和的环境下,易安歌缓缓闭上了眼睛。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的意识处于停滞状态,等他开始恢复知觉的时候,发现自己站在基地中心地下的石狮旁。四周空荡荡的,没有恶,也没有人面蛛。易安歌看了一圈,来到石狮面前。石狮威风凛凛的模样一如平常,目光直视前方,一直望向走廊的另一头。易安歌摸不到它的脑袋,只能摸摸它的脚,轻声说,“谢谢。”这句道谢似乎迟了一些。石狮纹丝不动,也不知有没有听到他说的话。易安歌绕到石狮身后,这里的墙上挂着一些照片。之前他一直没有仔细看,现在他发现,在他的梦里,一些原本泛黄老旧的照片画面变得清晰起来。他看到年轻时的易明光与景嵘父亲的合影,看到基地受到袭击前的全景俯瞰图,看到景嵘父母的合照。他甚至还看到了小时候的景嵘,小小一只被包裹在襁褓里,被母亲温柔地抱在怀里。易安歌将那张照片取下来,发现在它后面还有一张。那是一家四口,年轻的夫妻抱着刚出生的孩子,身后站着易明光,他们在笑,孩子也在笑,所有人看起来都很幸福。易安歌看着那对夫妻。他对他们没什么印象了,也不知道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可能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可能是他的一岁生日,也可能是他们生活中随便的哪一天。在照片的内容面前,日期已经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易安歌看了那张照片很久,将景嵘和他mama的那张放了回去,把自己家的全家福揣进怀里。身后响起一个声音,“这里是梦境,你带不出去的。”易安歌回过身,意料之中地看到景嵘站在自己身后。他笑了起来,从石狮后走出来,来到景嵘面前,伸出拳头敲了敲他的胸膛,“你是真的,还是我的梦?”景嵘皱了皱眉,脸上却不见困惑的神色,捉了他的手捏在手心里。熟悉的温度传来,易安歌笑得更灿烂了,抽回手,说,“看来是真的。”“你想做什么?”景嵘问。易安歌偏头看向不远处白雾似的混沌,说,“我想再去梦境的最后一层看一眼。”在那里,有被他深埋进心底的恐惧。实验室、白袍人、被台上手术床的实验体……他要去弄清楚这些究竟是什么时候埋下的种子,是在他回到三十年前的时候,还是更早以前?又或者,如果他在那个梦境中待的久一点,会不会看到易明光的影子?景嵘静静地看着他,语气变得温和。“你要知道,”他说,“有些事情也许永远也找不到一个完美的答案。”他伸手拉开易安歌的上衣口袋,取出那张照片,看了一眼,往空中一撒,照片飘飘悠悠地飞回到了照片墙上。石狮动了起来。它大力抖了抖自己灰色的鬃毛,一跃从二人头顶跳到地上。景嵘率先跳上石狮的背,又俯下身,对易安歌伸出手,“来吧。”易安歌仰头看他,“你刚才说,也许找不到答案。”“那是走到尽头之后的事,”景嵘面无表情地说,“在此之前,你可以任性。”易安歌笑了,抓着他的手也跳了上去,坐在景嵘身后,“因为这里是我的梦境?”景嵘催着石狮起身,奔向混沌中。“对。因为这里是你的梦境。”易安歌不再说话,双手抓着景嵘的腰侧,偷偷贴近他的身体。景嵘没什么反应,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石狮在混沌中不断加速,易安歌看到在四周的白光中出现了一些画面,好像电影在倒放,他们越往前跑画面就越加清晰。画面中是他前二十多年的种种人生。画面走马灯似的闪过,他看到自己与乐清为委托奔波,看到自己缩在小小的事务所里补眠,看到爷爷的葬礼、大学毕业聚会、高中上下学走过的小路……最后画面定格在一栋房子上。那是一座乡镇小屋,屋外有比房屋面积还大的院子,种着各种各样的瓜果植被。靠右手边有一颗三人环抱的槐树,画面中的时间应该是早春,槐树刚抽新芽,争春枝丫上零星结了些小小的花苞,树下堆放着小孩子的玩具,再不远处,是一个粗树枝搭建成的坚毅秋千,白色的座椅正随着春风缓缓摇晃着。易安歌看了那小屋一眼,很快移开目光。“那里是我以前的家。”他越过景嵘的肩膀看向石狮的后脑,语气平缓,像是在说别人家的故事,“小时候爸妈还没出事时,我就住在那儿。放长假的时候爷爷会来这里陪我,教我很多东西,他总说……”“行了。”景嵘打断他,“不想说就不要勉强。”易安歌无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