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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前面的人被射死,后面的人还是继续往前冲,不多时就冲到了城门下,在城墙上架起长长的云梯,手脚麻利的往上爬。大绥士兵手忙脚乱的往下砸石头,以及在他们的梯子上浇油,孟初霁取过油桶帮忙,孟将军一瞥,胆战心惊地怒吼:“你来干什么?回去!”“爹,我帮帮你。”让他一个人坐在皇宫里,他如何能坐得住。孟初霁淋了油还放了把火,烧得那爬梯之人从梯子上坠了下去。孟将军还想说什么,但哪里管得上他,因为有那身手不错的,避开了石头和油爬上城墙来了,孟将军一枪戳过去,将他挑下城墙。而下首,城门被巨木撞击着,一下又一下地面都像是在震动,孟将军连砍数人,分出一丝神,让参将去保护孟初霁,孟初霁在混乱之中弄了弓和箭,一箭一个,竟也射死了几个人。孟初霁没杀过人,心脏跳得惶惶,手心里都是汗,但他尚还能保持冷静,目光在城墙下打转,箭一支支的射出。裴璟去大平搬救兵,他们的战略只有一个字:拖。无论如何都要拖到裴璟回来,只要裴璟回来,他们就有救了。参将保护着孟初霁,杀人如砍菜,边砍边劝道:“娘娘,您快回宫吧,这里危险。”孟初霁置若罔闻,看到了那一面面刺绣着“凤”字的醒目军旗,扛旗官挥动着军旗指挥着战局,毫不犹豫地,孟初霁搭了三支箭,瞄准放出,那扛旗官挡了一箭,却被另外两箭射死。一面旗帜倒了,孟初霁又射向另外一名扛旗官,箭无虚发,一击必中。连射死四名扛旗官,大凤那端似生惶恐,接旗的扛旗官连连往后撤,孟将军觉察到动静,大声道:“找牙旗,牙旗之下必是王将。”孟初霁不明白什么是牙旗,参将替他找着了,喊道:“在那儿。”孟初霁顺着他的目光一看,诸多旗帜中有一面离得飘着“帅”字而不是大凤的“凤”字的旗帜,正在战场上疾奔,仿佛一道闪电。距离离得有些远,骏马跑得又快,想要射中大有难度。孟初霁瞄着他,额头沁出了汗,孟将军又吼:“想想那小子,射不中这箭,你就再也见不着他了!”额头上的汗越积越多,孟初霁心里直想骂人,他爹真踏马哪壶不开提哪壶,可是他的话也给了他极大的支撑,手再不在颤抖,稳稳的一箭射出——骏马还在奔跑,马背上的人动也不动,孟初霁明明感觉自己射中了,这会儿又有些心虚,估不准自己到底射中没。然而,念头一闪过,孟将军夸赞了声:“干得漂亮儿子!”孟初霁一看,才发现敌方将牙旗放下了。牙旗倒下即位主将阵亡的意思。射中了。大凤失了王将,攻城攻到一半,变成了无头苍蝇,军队顷刻退去,这一波算是守住了。大绥军心大振,孟初霁和孟将军累瘫在地上,父子俩对视一眼,大笑起来。孟将军颇为感慨:“没想到你到底还是学武的料。”孟初霁连连摇头:“别了吧,学武多辛苦,这次难关要是过了,我保证再也不碰箭,吃喝玩乐当自己的纨绔。”刚才那一箭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炸了。孟将军高兴了一会儿,又吁叹道:“大凤不会就此罢休,一定会重整再来,那时才是最危难的时候。”第147章147.大胜孟初霁的笑容也散去,眉宇间一片愁云惨淡。他爹说的没错,经此一役,大凤一定会改变策略更加凶猛。战争歇了足足三日,三日后大凤再度开战,他们更换了主将,新的主将稳稳坐镇于后方,周围盾兵保护,岿然不动,统率三军。那是足够安全的距离,孟将军哪怕化身后羿,也未必射得着他。他失去了作用,孟将军驱逐他到后方去,不让他再待在前线,孟初霁知晓自己待着也是添麻烦,待在皇宫听人两刻钟一次的禀报,陈述着前方的战况。大凤士兵爬上城墙了。大绥士兵将他们打退了。……大凤士兵制作出了投石机。大绥士兵身绑火雷冒死去炸。……大凤士兵用巨木险些撞城门。大绥士兵艰难死守将他们又堵了回去。……仅是那干巴巴的一字一句的形容,无须多加赘述,画面便仿佛浮现眼前,想象到那战场上的残酷。孟初霁睡觉都无法好好睡,即便是睡了,他也会被噩梦惊醒,半夜醒来额头汗涔涔的,浑身也都湿透了。他很想到前线去看看,但他知道他不能。于是,他只能招来阿福,让阿福安静陪伴他,如此守到天亮。七天了。孟将军鏖战七天了。裴璟还没回来。孟初霁有时候想,裴璟是不是在去大平的路上就遭遇到了什么不测,不然他怎么还不回来。皇宫里一片冷清,因为裴显的折腾,宫里少了很多人,但没能及时填上,温华珠到天启殿来时,甚至都没个人给他通禀。温华珠身边也没几个宫女簇拥,没有丝毫太后的排场,阿福被他支去御膳房弄吃的,孟初霁亲自给他沏了一杯茶。温华珠坐下,却是将一个锦盒放在桌面上,孟初霁看着那锦盒,眉眼突突的跳:“母后,您这是……”“这是传国玉玺。”温华珠淡淡一笑,“思来想去,有可能璟儿不能及时赶回,这个先给你,必要时可以派上用场,我和你父皇是用不到了,我们享受了大绥的尊荣和富贵,也必须以身祭这片土地,你是璟儿的心头rou,若是他回来看不到你,一定会很难过,你替我们好好照顾他。”孟初霁震愕,打开锦盒一看,竟真的是传国玉玺。他上次授了温华珠一个法子,让她假意放出传国玉玺找到的消息,裴显听到了这个消息,一定会心虚的去确认自己的玉玺还在不在,顺藤摸瓜便可将玉玺拿回来,若是玉玺不在裴显身上,也可安枕无忧,没想到温华珠真的把传国玉玺拿回来了,还把玉玺给了他。这可是大绥的宝物啊!“不,我不要。”裴璟回来,唯他一个人活着,他的亲人全都死了,难道不会怪他?就算不怪他,他的良心又怎么过得去。“且拿着吧,璟儿无法及时赶回是最坏的打算,若是璟儿及时回来了,你将他交给璟儿,你是国母,理应由你亲手将玉玺给他。”“我……”温华珠凤目含笑的注视着他,孟初霁推拒的话再说不出口,将锦盒的盖关上,揣在袖子里。无故地,孟初霁的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