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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理想,在现实的磋磨下,他早忘了有这回事。彭疏逸瞥了一眼禇风,回道:“我们可是对手。”说是仇敌都不为过,王壤居然不怕后背挨刀?禇风还沉浸在王壤提出这种要求的诧异之中,扬起眉头看着王壤。“此一时彼一时,对手也可以成为朋友不是吗?”王壤微微一笑,“‘道不同不相为谋……然同于道则可相与谋’,‘众擎易举,独力难支’,朋友越多越好。我们欢迎每一个志同道合的人加入,不过副总的名额只有一个。”禇风明白过来,王壤这是起了惜才之心。彭疏逸却哈哈笑了起来嘲讽道:“你堂堂一个大老板居然当起了忽悠……”“若不是真的,忽悠得了你,但能骗得了你吗?再说还有什么必要骗你呢?”王壤略感失望,摇了摇头。“有没有必要,只有骗子自己知道。”彭疏逸露出几分敌意,指向王壤说:“你骗过我不止一次。”不等王壤做出回应,彭疏逸潇洒的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后,朝后面的人摆摆手说:“行吧!我会考虑的。”他是否会考虑?看他回答的随意,像是托词。王壤没有抱太大希望,毕竟他曾固执的拒绝了许多次。王壤觉得挺遗憾,不说别的,他的能力有目共睹,如果能加入,他能成为croprin公司的一大助力。禇风先一步坐进车里,王壤进来时,禇风说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三天前还恨不得把他剥皮拆骨,现在竟变得这么大度!”王壤嘿嘿笑着关上门,插上钥匙却没点火,看向禇风,一副欲促膝长谈的样子回道:“你这话应该去跟他说,为什么突然放手了?而我,我保证如果他还来sao扰你,我一定不会饶了他。”“夸不得你。”禇风撇撇嘴。“你这哪是夸我!”王壤解释道:“爱情具有排他性,哪能大度?”禇风委屈的道:“我们说的不是一回事。”“就是一回事。”王壤闷笑。禇风更加委屈,眉眼皱成一团,“是你说的,不能公私不分。”王壤回答:“不能公私不分是没错,但也要看情况。”“唔……!”禇风抓着王壤的衣襟摇晃,“你承认了吧!你双标。”王壤被摇得身心荡漾,抓着禇风的手说:“我双标,但我专一。”禇风还想埋汰他,他把他拉过来,堵住他的嘴。他俩在嘴巴打架,彭疏逸回到自己的车旁。他回来时,陆海辰仰靠在放低的椅背上,双腿交叉搁在仪表台上,舒服的打游戏。陆海辰的身体是舒服的,但心里不舒服,连最喜欢的游戏都打的不是滋味,原因自然出在彭疏逸身上。陆海辰不明白,既然都放下了,还见面做什么?见就见吧,还不许他跟着,分开前还拥抱,拥抱做什么?在他的字典里是没有眷恋不舍这类词语的,他对感情的态度果断决绝,至少主观意愿是这样。陆海辰明摆着在吃醋,而彭疏逸跟所有粗枝大叶的男人一样选择性的漠视,反而对他的不雅坐姿进行了疾声厉色的批评和教育,把他钉在了耻辱柱上。彭疏逸插上钥匙,点火开车。觉得自己枉费了部队栽培的陆海辰放下腿和手机,挺直腰背,坐的端端正正,但脸黑的跟锅底似的。陆海辰想认真的跟彭疏逸谈一谈,郑重其事的问他是不是还没放下禇风,在他看来放下只需要一句话。但彭疏逸看到他只想笑,他的样子活像被人拿枪指着后背,十分滑稽。“笑什么笑?说啊!”陆海辰生气了,“你若放不下他,我走就是了,绝不缠着你。”曾经的禇风在彭疏逸心里是天上月,照亮了黑暗,但高不可攀,他俩的感情便像是水中月,可望不可及。在禇风面前,他觉得自己就像只猴子,不论获得多大成就总觉得不够。他会永远记得禇风,甚至短时间内还会常常思念他,但是不会再对他有歪念头,因为他已有了另一个想与其说“爱你一万年”的对象。他虽然一无是处,非常依赖他,像株传染性极强的病毒,自作主张并迅速的侵染了他的生活,但是与他在一起,他可以完全放松下来,不管他落魄成什么样子都不怕他嫌弃,不管他受了多大委屈只用给他做顿饭就能搞定。这个人正坐在他旁边,就是陆海辰。陆海辰还在生气,彭疏逸兀自笑,陆海辰怀疑他是不是没听见自己说的话,于是再问了一遍,他终于收敛笑容,还认真的回答说:“你在决定把我扑倒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出现今天这种情况对不对?”“你什么意思?”陆海辰气得脸红脖子粗,跟要炸开似的,“我还警告过你不许三心二意呢!”彭疏逸突兀的问道:“你又要拿你爸压我?”“我哪有!”陆海辰气炸了。彭疏逸平静的回答:“那你也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很明显。陆海辰气炸后,化做一团硝烟,懵懵懂懂的沉了下去,嘟嘟囔囔的说:“做都做了,还不许别人说。”彭疏逸没理会他说的话,勾了勾手指招他过去。他自知理亏,乖乖的凑了过去,彭疏逸笑了笑,突然勾住他的脖子与他接吻。陆海辰吻的胆战心惊,生怕彭疏逸把前面的车给撞了,谁知在他担心的时候,车慢慢的停了下来,刚好停在前车的屁股后面,恰好吻了90秒再把他放开,好似计算好了一样。陆海辰被吻得身心荡漾,眼含秋波,彭疏逸问道:“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吃红烧你(鲤)的(鱼)头。”彭疏逸曲解他的话,回答:“鲤鱼头没有,猪头要不要?”陆海辰明白过来他就是不肯好好说话,于是学他不予理会,满足的笑着看着车窗外奔流不息的车辆,朝着家的方向走去。王壤与禇风一家回到B市不久,突发心肌梗塞的王景业转危为安从重症病房搬进普通病房。在生死路上走了一遭,他体会到了生命的脆弱,很怕这种事再度发生,他突然撒手人寰,他的王图霸业落入他人之手。为此他把王淇召唤了回来,并明确的告诉他,他将把自己包括人和集团的全部股份在内的大部分遗产留给他,前提是他必需放弃学业回国。这些遗产的数额之大、诱惑力之大,他原以为王淇一定会答应,没想到他一口拒绝,还威胁他,若他执意要把遗产留给他,他将把它们都给捐出去,把他气得再次住进重症病房。不是谁都能幡然悔悟,这是必然的。但是因为王景业的病情严重,人和集团董事局合议推举王壤为CEO,王景业□□专政的时代就此结束。王壤新官上任,想趁机实施自己的改革计划,大幅度缩减房地产行业的投入,将发展重心转移到实业上。为能把计划实施下去,他宵衣旰食忙活了好长一段时间,待他的计划在董事会上通过,冬天已过去一大半,新的一年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