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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这次他也不能及时赶来救他。如果他遵从王壤的叮嘱,没去见王母会怎样呢?后悔无用。他如此在乎王壤,不忍心骗他,更不忍心辜负他。如果非死不可,他也绝不屈服。建筑工地入口的铁门上了锁,王壤加足马力,开车冲了进去,一路开进地下停车场,在被车头灯照亮的人堆旁边急踩刹车停下。看到车开进来了,其他人面面相觑,王景业脚下更不留情,下了死力。“住手!”王壤从车里冲下来,王景业扬了扬手示意手下去拦他,他左突右击躲开,来到王景业身边,一把推开他。王景业被推得连连后退,他看都没看一眼,注意力全在躺在地上的禇风身上。禇风的脸色已由紫转青,没被扼住脖子也没喘气,他跪在他身边,揭开他蒙着他眼睛的布,他的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王景业嗤笑一声说道:“已经死了。”王壤坚定的说:“不会的。”说着便给他做心肺复苏。王壤的手大力的按着他的胸口,一次又一次。王景业叫手下去拉他,从车后蹿岀来的徐奎跟他们打了起来。王景业走过来看了看,看他仍没有反应,冷笑了笑说:“死了就是死了,别费力气了。”“不会的。”王壤固执的坚持给他做心肺复苏,一次次按压,一次次输气,见他还是没有反应,便用自己的手掌隔着他的胸口用拳头去捶,一下两下三下……“求求你别死,你死了,我怎么办?跟你一起死好不好?”王壤一边捶一边说,神情严肃的脸上布满汗珠。“你说什么傻话!”王景业怒气冲天,弯下腰来,一把揪住王壤的衣襟,想要制止他,“为了这么个废物去死,你是傻子吗?”王壤扯住王景业的手,冲他声色俱厉的吼道:“是!我是傻子,也是废物!所以你用不着再管我,他死了,也让我去死吧!”王景业从王壤的眼睛里看到了决绝,震慑人心的决绝,由不得他不信,如果他真的死了,他王壤也会跟着一起死。“愚蠢!”被虚无缥缈的爱情甘愿放弃生命及实实在在的所有,多么愚蠢!王景业狠狠的扇了王壤一巴掌,因为他的执迷不悟、不知悔改,还有他自己的无法理解。爱情哪来这么大魔力?王景业不理解。王壤被扇懵了两秒,回过神来,便没再浪费时间跟王景业纠缠,继续给禇风做心肺复苏,坚持不懈的努力着……“不要死!禇风,你快醒醒!我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答应过我,不会辜负我。你快醒醒!”禇风还是没醒,他有些泄气了,他的手颤抖着揩掉禇风脸上的尘土,无论如何都揩不干净,无法回到曾经。曾经在他面前哭笑怨怒的人,已毫无生气。世间容不下他,他王壤也没什么好留恋。“等着我,我很快会来找你。”他俯下身来亲吻禇风,汗珠裹挟眼泪滴滴落在他唇边。清凉湿润的感觉击中禇风,他的身边又变得沉重起来,迫使他想要张嘴呼吸。他感觉到脖子没再被扼住,呼吸变得轻松了,但是没有力气再支持他大口呼吸。他小口小口的贪享空气供给的氧气,微微的睁开眼睛,眼前有个模糊的影子,有着熟悉的轮廓。当影子变得清晰,可以确定这个人是王壤,给了他强劲的动力,就像是被按压住的弹簧得到释放,他的心脏回归原位,快速跳动起来。“醒了!你醒了?”王壤还以为自己看眼花了,待摸到他的心跳,无以言喻的喜悦,给窃喜中的人放下一道惊雷。“怎么可能?”就是有可能,生命值过低,处于假死状态,抢救及时就能活过来。禇风没有辜负他,命运也没有辜负他,苦尽便是甘来。徐奎打倒王景业的三个手下,绑走禇风的三个壮汉,给自己雪了耻。禇风死了没死透,活了就是活了。王景业没什么好纠结的,既然时运不在他这边,只有暂时放一放。他招呼司机朝自己的车那边走,王壤觑见,扬起嘴角笑了笑,也没去纠结,埋头给禇风松绑。王景业刚坐进车里,几辆警车开进来,堵住了出口。这片建筑工地在建造途中搁置,整栋建筑只有个空架子,外面的空地全是建筑垃圾,地下停车场只有一个出口能通。王景业走不了,必定落在警察手里,他还没慌,司机先慌了,问他怎么办,他虽怒不可遏,却依然非常镇定的给自己的律师拨去电话。从警车里出来一票警察,包围了现场,原本寂静的停车场,一时间闹哄哄。王壤从容的做着自己的事,帮禇风解开身上的绳子,叫徐奎拿来一瓶水,往瓶盖里倒了点,润了润禇风皲裂的嘴唇。而在庆幸自己还活着的禇风,双眼满含笑意的看着他。很快救护车来了,王壤协助救护员把禇风移到担架上,再送他上车,而这时王景业被警察请去警局协助调查,也上了车,不过是警车。来到医院,医生给禇风做了全身检查,之后把他送去病房。他的颈骨移位,矫正过来后用固定器固定着;他的身体因为长时间处在缺水和饥饿状态,医生给开了营养针;总之他只是生命值太低、机体功能紊乱,调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没有生命危险。病房里,王壤仔细的帮禇风擦洗两天没洗澡臭烘烘的身体。禇风笑着看着他,他一边埋头擦洗,一边不住的叹气。禇风招招手示意他过来,他凑过去,把耳朵贴在他嘴边。禇风说:“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还好你及时赶来,以后我们好好过。”他的声音细如蚊蝇,听着叫王壤更加心疼。王壤在他身边坐下,握住他扬起的手,摸到他手腕上触目惊心的勒痕,哽了一下。王壤皱着眉头摩挲了一下他手腕上的勒痕,沉声说:“谢谢你没有放弃!谢谢你!”王壤曾问他是否还相信爱情。他为爱坚忍勇敢,是爱情的果实。到如今再去后悔什么已来不及。王壤舒展开眉头,低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说道:“富贵显名不过过眼云烟,只有你是属于我的。果果,以后我们好好过。”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怎么样?很扯淡,很虐,还是很矫情?第55章双刃王景业在接受审讯时把他所做的事扭曲成是偶然、巧合,所有罪恶与他无关,一切都是那三个壮汉做的。而那三个壮汉竟在与他未接触的情况下串供,积极配合抗下所有罪责,把这说成是为敲诈勒索实施的绑架。王景业是谁?他们不认识,他只是偶然闯进来的。鉴证科没找到足够有用的实物证据,因为案发当时禇风被蒙着眼睛且精神及身体状况非常不好,他的证词被采信的可能性不高,而王壤与徐奎的证词又缺乏力度,对王景业杀害禇风的指控主观性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