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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业务,而且赔付能力不容乐观,不过若是合作顺利完成,这些都不是问题。”彭疏逸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他这是架了把梯子给他,可他不想蹬着他给的梯子往下爬,笑了笑说:“这事离交付还有一段时间,再等两天,你觉得怎么样?”涂然有些讶异,两天之前他还跟他说要要求对方公司加快进度,这忽而怎么又再等两天,是急还是不急呢?涂然瞅了他一眼,在他脸上看不出个所以然,于是笑眯眯的回答说:“可以,当然可以。”彭疏逸也有些疑惑,他两天前请他帮忙,他满口答应,之后还积极的帮他在CW公司游走,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却推三阻四?不容彭疏逸思索太久,手机有信息传入的声响,一连响了两声。彭疏逸拿出手机,打开某个社交软件,看到是一个头像是大海星辰名字就叫大海星辰的人发来的信息,心中一喜,点开信息来看。第一条是,【本人比照片好看,肤白貌美大长腿、蜂腰翘臀还高冷,简直人间尤物。】第二条是,【地址我帮你弄到手了,XX小区XX栋XX单元XXXX房号,目前只有他一个人在家。PS:大哥你若是能搞定就赶紧搞定,若是搞不定,小弟我可要出手了哦~】彭疏逸看到最后一句话有点恼,眉头皱了皱,眸光沉了沉,转而化成一声嗤笑,继而回复:【我若搞不定,你就想都别想。】涂然被他这瞬息三变的脸部表情搞得云里雾里,便看他站起身,神色有些匆忙的与自己辞别,接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他去往酒店楼下,才想起来司机被他打发回家了,若是自己开车,他对当地地形不熟,导航又时常抽风,他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到自己想去的那个地方,什么时候能到。他没有纠结太久,看到有出租车向他开过来,当即招了招手,待车停下,马上开门坐了进去。出租车开离酒店范围,挤进川流不息的车道,消失在浩瀚无垠的夜空之下。城市的上空永远不会暗,不管这夜有没有星光月光,闪烁的霓虹灯、耀眼的激光灯、流动的车灯……会把城市的上空照亮,然而照亮的程度有限,越往上亮光越弱,慢慢变成灰白色,像垂垂老矣自白的头,从更高的空中往下看,城市则像一只荧光巨兽。这只巨兽被黑色的巨网困住,伸出锋利的爪子,露出尖利的獠牙,睁开目眦欲裂的双眼,做着困兽之斗。禇风靠着阳台上的落地窗,俯瞰夜空下的城市,脑海里浮现这些年热议的话题——逃离城市,然而他没有诗和远方的意趣,逃离城市又能去哪里?他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阳台上的玻璃小桌桌面摆满空啤酒罐,他手里的也只剩下半罐。他喝多了,眼里虚虚实实一物多影,身体如坠千斤软的厉害。喝多了正好,也许这样他就能睡上一觉,或许还能一觉到天亮。他两天没怎么睡觉,他想他睡觉。终于有了睡意,他把手里的的半罐酒砌在桌上的空酒罐上,摇摇晃晃走了好半天才只走到沙发边,索性就在沙发上躺下。他不仅喝多了,醉了,还醉的厉害。王壤规定他不准喝酒,这规定只限制在在外面没有他在身边的时候,也就是说在公寓里虽然他不在也是可以喝的。他没试过王壤不在公寓的时候喝酒,这是第一次。他与王壤在一起做过许多人生中第一次做的事,第一次逃学、没有父母在身边在外留宿、看小黄书、看小电影……还有喝酒。除了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也有一些正面的,比方说第一次上补习班、踢足球、游泳、攀岩……以及因为忙着谈恋爱考试不及格被他拎着去拜访自己的老师,这样的第一次想必无论是谁都不会印象深刻。但不管怎么样,他与他一起做过的人生中第一次做过的事数不胜数,而不是与他一起做的寥寥无几。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喝酒。那是在王壤满了18岁,高考完了,并已得知考上了万千莘莘学子心怡的大学之后,几个从小到大的且也已满了18岁的玩伴撺掇他去酒吧喝酒庆祝,撇下了还没满16岁的他。他想去但去不了,只能望洋兴叹,在家里闷闷不乐。隔一天的白天,王壤把郁闷得一晚上没睡的他带了出去,带到一家打烊了的酒吧。酒吧里五颜六色的灯光兀自摇来晃去明明灭灭,两个顶着黑眼圈的服务员哈欠连天,一个歌手在舞台上对着歌谱时断时续的弹着吉他、磕磕绊绊的唱着情歌,舞台下空空荡荡,除了他俩没有别的客人。王壤的本意是带他去见识,然而在那样的情况下看到的酒吧并不比想象中的强。他贴在王壤耳边小声吐槽,酒保态度差、歌手业务不熟、白天没气氛如何如何。王壤耐心的听他吐完槽,举起酒杯说至少酒的味道和晚上是一样的,一样好喝。王壤喝了起来,他跟着小喝了一口。酒是辣的,还有点呛口,根本不好喝,但喝完之后飘飘然像在做美梦,他不由的多喝了几口。没喝多少,他就醉了,醉的不省人事。待他酒醉醒来,他俩在酒店的房间里,王壤跟他回忆,他是如何醉酒发疯,如何吐了他一身,他又是在何种尴尬的情况下把他背到酒店去的。这些他都不记得了,只在脑海中一些残缺朦胧的画面里看到他俩玩的很开心、笑的很开心。回忆是美好的,回想起来也总是愉快的。他与王壤有许多美好的回忆,回忆里的王壤为着他的喜怒哀乐做了许多事,都是王壤为他做的,而他为王壤做过什么呢?在脑海中堆叠存放的回忆里难找到一桩。“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像拨片强硬的拨动一根根像琴弦一样的神经,在出离状态中的禇风聚拢了一点意识,颤颤悠悠的坐了起来,想着会是谁?这公寓甚至物业连都没来过,除了他就只有王壤。王壤来了,他得赶紧去开门,他站了起来,拖鞋未穿就往门边走。他心里高兴,脚却不给力,深一脚浅一脚,像踩在泥潭里;手也不给力,怎么都抓不住门把手,终于抓住了,又怎么都打不开。终于打开了,门外站着的人,穿着一身修身的西装,衬出颀长匀称的身材,飞眉凤眼,嘴角挂着笑,可不就是王壤。第14章救赎②他眼中的王壤问道:“你喝酒了?”“我……”可不是喝酒了,这不是他想说的,他想说点别的,有很多想说的,可他昏昏沉沉的脑子无法支配他的嘴。他颤颤悠悠扑过去,双手勾在这个王壤的脖子上,软塌塌的趴在他的身上,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听到他的心跳,感觉安心且安稳。他多一步都挪不动了,甚至站都站不稳。他堪堪要摔下去,这个王壤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