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禇风默了默,问道:“你决定接受吗?”“……”接不接受,王壤听凭禇风的决定。因为这是关乎一生的大事,必须慎重,王壤希望禇风做出的是遵从内心的、不悔一生的、能获得幸福感觉快乐的决定——以爱为前提做出的决定才能承受得起祸福未定的未来。禇风轻声说道:“你应该接受!”王壤还没组织好语言回答,便听他这样说,一锅guntang的开水瞬间结成冰,敲一敲邦邦响。“你说的是真心话!?”王壤的心冰冷得失去知觉,便无暇理会拉高的声线和颓惫的表情自不自然。禇风听出他话音中的异样,抬头去看,正好与他炙热的目光相撞,于是又垂下头去,跟着点了点,道:“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王壤有些想笑,头天晚上的问题,他无论如何都不肯回答,这天聊的事与那个问题相通,他竟然能回答的这么爽快,这是为什么?王壤怒极反笑,笑容扭曲得像在哭。禇风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点了点头作为回答。王壤骇然,执着筷子在碗里戳了半天,再一口都吃不下去。“这面真难吃!”他这才发现,这面太老、太生、太咸……还有点苦,简直难以下咽,为何自己之前还吃的津津有味?无解。“好烦!”他把筷子往碗上一搁,掩着面叹气。“好难过!”酸涩的眼睛变得潮湿,似乎马上就有泪要流出来。他深吸一口气,硬生生把它们缩了回去。他不能软弱,他有太多未尽的心愿。他兀自站了起来,抬脚就走,禇风问道:“你去哪?”他没回答,脑子里天旋地转,脚下却稳稳当当的去往卧室,来到床边,一头栽了进去。他一晚上没睡,眼皮千斤重,身上软的像一摊泥,倒下就睡着了。睡着了的王壤梦见很多年少时的事,这些事发生在家里家外,与同学、朋友、家人、禇风,或聊天、或玩耍、或嬉闹,禇风出现的次数最多,他没出现也与他有关。林林总总的过往被剪切成一段一段,奇异的粘连在一起,附上一层金色滤镜,画面格外暖心,对得起流金岁月这个词。所以当他醒来后,心情莫名的变好,走出卧室的脚步轻盈,踩在坚硬的地板上像踩在软绵绵的云端,非常不真实。他醒来时,已近傍晚,斜阳西斜苟延残喘,光芒却格外灿烂,透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劲,看起来居然异常勇猛。禇风闭着眼睛侧躺在沙发上,光芒偏离沙发的位置,他所在之处有些暗,但他的皮肤够白,竟让暗处不觉得暗。他拨开禇风额头上耷拉着的一缕头发,见他没有反应,就此确定他是睡着的,于是放松下来,仔细的瞅着他,摸摸他的这里,捏捏他的那里。他15岁那年夏天的下午,禇风与他弟弟在树荫下玩累了后,在他卧室的床上睡下午觉。当时禇风也侧躺着,和他一样也穿着背心和短裤,还没完全发育的身体大部分暴|露在外面,皮肤粉粉嫩嫩,包裹着满满的诱惑。他把睡着的他弟弟送到卧室,回到自己卧室,看到那样的禇风,蓬勃发展中的身体起了反应,反应来势汹汹。但他什么都没做,静静的在床的另一侧躺下,远远的望着他的后背睡觉。在那大把的时光里有大把的机会,他都能按照计划等禇风那么多年,现在又还没到迫在眉睫的时候,为什么不能等?他忽而后悔不该那么急切,毕竟是关乎一生的大事,应该多给禇风一点时间考虑。第11章禇风背后的女人与此同时,CW公司过了下班的点,拖拖拉拉落在后面的职员都走了,要关门了。彭疏逸没办法再呆在里面,电梯下楼,跟随人流走出办公楼,心里暗暗明白了一件事,既然禇风躲着他,就不会让他轻易的等到他。夕阳西下在钢筋水泥浇筑的城市低处看去并不美好,汽车尾气、工业废气、家庭油烟等等组成的霾漂浮在半空中,经由夕阳萎钝的光芒照射显得更加浓重。彭疏逸抬头看了一眼天,低下头时眼角余光睥到一个女人,冲他点头微笑,而后匆匆走开。他为此有一阵子的恍惚,当他想起这个人是谁时,马上叫住她。“方小姐,留步!”他记起这个人,她是禇风的助理,他们公司里最接近禇风的人。方扬听到声音,脚步一顿,回过头去看他。向他点头微笑纯粹是出于礼貌,完全没料到他会叫住自己,她讶异的问道:“您好!您叫我是有什么事吗?”因为讶异,她瞪大双眼,连声音也比平时呆笨。他步履矫健的走了几步,在她面前站定,礼貌性的微微一笑,说道:“方小姐应该还记得我吧?我们昨天说过话,今天还远远见过。一直未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姓彭,是AL公司中华区负责人。”他向她伸过去手与她交握。她被AL公司的大名号以及负责人这种总裁的委婉代称给震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压抑着心头的狂喜,礼貌的招呼道:“彭总,您好!”“您好!”他在她的火热目光中放开她的手,随之搭着她的肩膀,避开她的目光,带着她并排往前走,神色却依然如常,语气也十分平静的问道:“方小姐,这是要回家吗?”“是啊!”她已激动的找不着北了,根本没发现异状,问什么就答什么。“家里远吗?怎么回去?”“在东区,挺远的。还没买车,回去得挤公交。”“这样啊!我开了车来,可以送你。”待她坐在车里,走出好一段路,都还没弄明白自己是怎么答应被他送,怎么坐进的车里。豪车里,有着奢昂的内饰,还配有司机,年轻帅气的总裁与她一起坐在后座,这种言情剧里的情节超出了已经接受了平平无奇人生的她的承受能力,在撞上狗屎运的喜悦中无法自拔。“方小姐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外地的。”“住的地方是买的还是租的呢?”“租的。”“合租的吗?”“不是,我一个人住。”“有男朋友吗?”“没有。”“哦!”他若有所悟的点点头,继而说:“到了吃饭的点了,不如我们在这附近找个地方吃饭吧!”没有约会,没人在家里等她,他想她不会拒绝邀请,事实上她当时完全不知道有拒绝这回事。他对A城不熟,车子驶入一条热闹的街区,他在车里看到街边有家像模像样的餐厅,便叫司机停车。这家餐厅在当地挺有名气,可惜消费高昂,她想了很久,一直没舍得进去吃一顿。难得有人请客,请客的还是个优质男,她激动得难以自抑。待菜上齐了,她却开始因为不知道该放开来吃一解口腹之欲还是在优质男面前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