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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人家堂堂容府二少爷,再次相遇时,又听闻已有李家大小姐作为未过门的二少奶奶。沈安淮怎敢轻举妄动,贸然表露一番单恋,被容珣厌恶,落得个断袖的名声被赶出容府?“容珣,我问你,这些年,你可曾想过来找我。”“找过,快把西坊翻了个底朝天。”“你当然找不到。我这种野惯了的人,自是漫山遍野,云游四海……酒,给我酒!我要喝!”“安淮,你是不是喝醉了?”“没喝醉,喝茶醉什么醉!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说瞎话?肯定是的!”“……”“诶诶诶你还笑!容珣,小爷我告诉你,跟酒没关系,从小时候起,你就把小爷我给荼毒了!”“哦?何出此言?”“你……混蛋,明知故问!小爷我,打小就只喜欢你了!懂不懂?”“我懂。”“啊啊啊,头好痛,不跟你说了!我要去躺一会,你自便啊。”说罢,沈安淮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摸到自己的床,咚的一声躺了下去。是逃避吗?可是沈安淮突然有些不敢面对。万一容珣不是同样的想法,不再有儿时的回忆,对自己嗤之以鼻呢?借着酒劲迷迷糊糊说出来的这些猖狂之词,到底还是会被当做玩笑而已吧。“我等这一刻,等了很多年。”“啊,什么玩意?瞎扯什么呢你……喂!”始料不及,容珣也跟着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坐在床边,用手指轻擦过沈安淮的唇。仿佛一记闷拳砸在胸口,沈安淮突然清醒了几分,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容珣,可别跟我开玩笑。我现在有些头痛。你再靠近我,我就……干翻你。”“是吗?”“是啊!信不信我……唔!”这一刻,仿佛呼吸都要停止了一般,沈安淮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贴近自己胸口的,容珣的心跳声。就这样真实地贴在胸前,鲜活地跳动着。而那朝思暮想的容颜,就这样一点点凑近。那双温润的唇,如此温柔地覆了上来。唇齿之间,还留有茶香余韵。沈安淮将手附上了容珣结实的双肩,拥扯之间,容珣的领口一滑,衣衫褪散至胸前,裸露出肩上一片小小的,像小鱼儿一样的胎记。余光掠过,沈安淮蓦然惊醒了三分,手指轻抚过那肩上的小鱼儿,如视珍宝。窗外的雪,在这一刻似乎不再喧嚣,只是静静地,一点点飘落,不舍得坠落。“讨厌这样吗?”“讨厌!最讨厌……你。”“哦?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呢。”“当然讨厌你了,小时候你都是喊我哥哥的!再说了,小时候,最爱哭的可是你。”“我的淮哥哥,是你教会我要去笑的。小孩子多笑长得快,还会有好运。”“喂,小时候总被别人欺负的是谁啊,谁啊!我再不哄你,你长这么好看,哭瞎了不就可惜了?”“我长得好看吗?”“唉哟喂,你你你……你怎么这么自恋!谁说好看了,没有啊,我……没说!”“说谎的可不是好孩子哦。”“嘿我说你,小时候哭哭啼啼地躲我身后,现在居然学会欺负我了?”“我是想要狠狠地欺负你。”说罢,容珣的手渐渐下移,将沈安淮的亵衣轻柔地褪去,在略微发烫的脖颈上留下深深的一吻。沈安淮的呼吸愈发急促,带着热气扑在容珣的耳后。“容……容珣,你要是敢说你是因为喝醉了,才对我这样,我就杀了你!不对,我……我就咬舌自尽,你也别想好好的!”沈安淮紧闭双眼,佯怒放着狠话,嘴角却勾起了笑意。“没有,和你一样,我喝的是茶。而且,我现在很清醒。”喜欢一个本以为不可能的人,是什么感觉呢?大概就是像现在这样吧。在没有得到回应之前,小心翼翼地将那人捧在心尖上珍藏,不敢告诉他,也不敢让任何人看到。生怕他会对抱有这样情感的自己产生反感,厌恶疏离。可一旦得到了回应,内心的情感便犹如泛滥的洪水,以排山倒海之势喷薄而出。被容珣压在身下,在脖颈狠狠吮吸了一口,沈安淮忽觉轻微的痛感伴随痒痒的感觉蔓延开来,随即又转化成一阵酥麻的舒适感,从脊柱渐渐升腾。“和我成亲,从今往后,我保护你。”“喂,这话可是我说给你听的,要成亲,也是我娶你啊。”“这个,不由你。”“容珣,如果没有情蛊……”“我也会始终爱慕着你。”容珣笑着,将沈安淮揽入怀中,在耳边轻声送气,未等他问完,便已附在他耳边,温柔地回应。手指下移,划过的痕迹都带着酥麻的感觉。触碰到沈安淮腹部的伤口时,容珣担心地看了过去,低头小心翼翼地在已经痊愈的伤疤上落下一吻。“还疼吗,这里。”“疼!啊啊啊怎么办,现在就疼,疼得要命!快给我请大夫来啊!”“谢谢你。”容珣轻柔地抚摸着那道横在腹部的疤痕,仿佛珍数着名贵的宝藏。沈安淮只是笑着,将手搭在容珣的背上。他知道,无关酒,无关夜,当年儿时的诺言,谁都不只是童言无忌。容珣的眼里尽是柔情,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小小的爱哭鬼。沈安淮出神的看着,主动勾住了容珣的脖子,将人扯了过来,吻在那双笑盈盈的眸子,双手开始迫不及待地向下游走,容珣也未伸手去拦,就宠腻地任由被压在身下的沈安淮笑着放肆。“容珣,你要是再离开我,我就……咬断这里。”“好。”“你要是骗我,明天一早就翻脸不认,我就把你的舌头也咬下来!”“好。”“那你……就这样抱着我,好不好?”“好。不过抱了,你就是我的人了。”窗前摇曳的烛火,像是终于心满意足了一般,豆大的光星渐渐悄然熄灭,仿佛要去赴一场香甜的梦宴。容珣将沈安淮紧紧揉进怀里,直到听见一声嬉笑的闷哼,才放松了些力度。哪怕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就像现在这般,能在每一个风雪寒夜相拥而眠,就足够了。容琋的婚期越来越近,近来都忙得见不着人。容珣作为容府的二公子,自然也是闲不得。扫雪的惩罚过后,沈安淮便悠哉了起来,反正容府的人不待见他,他就算想去给容琋帮忙也插不了手,索性整天叼着纸卷的口哨,翻翻容珣的书卷字画,转转容府别院的亭台楼阁。远远望去,容府喜气盈门,红彤彤的喜绸和灯笼,还有布置这一切时家仆们的欢声笑语。沈安淮突然觉得自己与这一切格格不入,悻悻地不再向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