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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秦?”“大哥……”秦兮不愿多说,“算我求你了。”他的态度坚决帝天也没办法,只能挥了挥手让红衣女子下去了。红衣女子莫名其妙就被赶走了,哭着夺门而出。轩昊给帝斛打了个手势,帝斛连忙一同追了出去。脚步声被楼下入了末尾的筝声所掩盖,也不知两人去了哪。秦兮望着踉跄着起身的耄耋老人,看着他被搀扶着消失在了帘子后,和着他即将到头的命数一起,归入了尘埃之中。“你救不了所有人。”沧龙的话不期然地在脑中响起。“两族我是救得下来的。”秦兮闭上眼默默想。帝天和轩昊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觉察出深深的担忧。最终阿春的琵琶四人还是没听成——阿春死了。可能是病入膏肓,也可能是突然间的病情加重,反正不管怎么样,结局都是一样的。来听曲的众宾客都道晦气,皱着眉头急匆匆走了,唯恐走的慢了自己也会染上什么病症,和来时的迫切判若两人。只有秦兮四人依旧待了一会儿。红衣女子走了后剩下的三个侍奉的女子都颇为拘束,她们似乎从这件事中窥探出了秦兮的不好侍奉和尖酸刻薄,拘谨地站在原地,动作都少了更别提说话了。秦兮抱着茶杯淡淡问自己身旁的少女:“你想离开这里吗?不是去侍奉我,就是离开这里。”少女脸上闪过一丝隐蔽的惊喜,不过一会儿后就被遮挡了下去,她迟疑地摇了摇头:“不,这里很好。”秦兮点点头:“随你。”帝天皱着眉问道:“秦秦你喜欢她?!”秦兮摇了摇头:“我只是喜欢她未泯的善心。”隔着一副骨rou皮囊,真真假假善善恶恶都被藏在了底下,只有剖开骨血才能窥见其一二,秦兮有时候看着那些人——那些恶毒,刻薄的人,就似乎隔着皮囊窥见了其血rou模糊的内里——十分恶心。屋外一扫来时的好天气,不知何时突然下起了小雪,纷纷扬扬的,帝天将披风从绿衣女子手中接过,重新披在了秦兮身上:“走吧。”秦兮打开门,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嫩黄色衣裙的少女眼中,她张了张嘴,却终是没有改主意。作者有话要说:再过十几章应该就能完结了,完结后不出意外的话还会修,主要会是修前面,不过剧情都是不变的第50章景炽大婚(五)两日后,景炽大婚,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天还没亮景玉公主就病倒了,边躺在床上边哭哭啼啼地要出家当尼姑,宫内被闹得鸡犬不宁,连秦兮也被吵醒了。帝玄头疼地端着药碗劝景玉公主,说了好半天话却都不顶用,侍女们端着热水里里外外地走。景炽穿着红色的婚服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声响没说话也没进去,景玉公主的贴身侍女端着盆子出来见他的模样叹了口气劝道:“小王爷你穿成这样就别进去惹王妃生气了。”景炽默默点头,站在门外一直看着里面,秦兮披着衣服走到他旁边:“想进去就进去吧。”景炽迟疑片刻后摇了摇头:“我进去也没用,徒惹母亲生气。”金乌即将破开云层探出头,新的一日的开始也昭示着婚宴的开始。身为王族,按照规格制度是要在街上摆百家宴的,之后再八抬大轿进王府,开府门宴请宾客。只是景炽和孙敬两人都为男子,很多规格制度都不好照旧,便大体按照古训,其他的能变则变。帝玄阻止不了他,景玉公主阻止不了他,天下人也阻止不了他。心之所向,万山难阻。天色亮了起来,景炽遣了人去准备百家宴,他自己则梳洗一下,准备打道回府和孙敬在祖宗祠堂前拜堂成亲,求一个名分。作为结拜兄弟的轩昊几人自然跟着,帝玄碍于身份既不能表示同意也不忍心阻止,只能安安分分呆在宫里装作自己是个死人。高头大马一路吹吹打打,街道上的行人停下来,见是两个男人牵着红线立刻议论纷纷。“哎呦,这是不是就是那两个怪物?”“估计就是,伤风败俗伤风败俗。”“两个小兔爷,嘿嘿,左边这个长得倒是甚是俊俏。”……秦兮脸上的笑意逐渐淡了下去,他的目光从那些人身上扫过去,带着凛冬的寒意,面上带着猥琐笑容的男子打了个寒颤,莫名其妙道:“怎么回事,突然好冷……”“乖,别听他们的。”帝天捂住他的耳朵,把一切的非议都隔绝在了他耳外,然而在秦兮的目光中那些人身上飞出来无数细小的微弱的恶意,聚沙成塔地团成了一大团,这些萤火之光似的恶意在空中发出尖利的笑声,徘徊一会儿后朝着三恶困着的地方飞了过去。景炽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不过仍然倔强地驾着马注视着前方,凭着那一腔guntang爱意硬生生忍下了这些千般谩骂。短短一段路程却又似乎有一辈子那么长远。寒冬腊月,一路走来腊梅也跟着凌寒怒放了一路,满城馨香扑鼻,王府的朱红木门终于近在眼前,帝天和轩昊刚松了一口气下一刻就见意外横来——一群七八岁的孩童眨眼睛冲到了两人的马前。景炽和孙敬慌忙一拉缰绳,两匹白马长长嘶鸣一声,堪堪停在了孩童们的前面。“小王爷,不知羞,追着男人满街跑,气死爹来气死娘,前生作孽生孽障……”孩童几个笑嘻嘻地冲着景炽做了个鬼脸,帝天刚要上前他们就一溜烟地跑了。景炽一瞬间白了脸,却还是强撑着一句话也没说,在或玩味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下和孙敬一同进了府,他像是失了魂,进门都差点被门槛绊倒。轩昊连忙扶了他一把,担忧道:“景炽?”景炽摇了摇头:“我没事,这是我自己选的。”帝天和秦兮走在最后,秦兮看着景炽有些踉跄的背影,心下一悲,他转头看向即将关上的大门,透过一人左右大小的缝隙瞧见外头各种各样的目光。帝天轻轻拉了他一下:“秦兮?”他这才一咬牙头也不回地走了。红烛之日,本应叩拜秦主、人皇以及父母。秦主是在,可是人皇和母亲可是一个都没露面,拜完秦兮后景炽僵在了原地,好半天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倒是轩昊心下忽生一计,温声道:“寻常人家都是遥遥叩拜秦主,今日秦主就在此,只是人皇以及高堂没到,便反一下,遥遥敬上一杯扣个头全作礼数。”帝天拍手:“说的有理。”景炽勉强笑了一下,倒是真和孙敬一同遥遥冲着皇宫敬了一杯酒,磕了一个头。“小王爷不好了!”礼刚成,两人还没来得及起身景炽的贴身小厮就从外头跑了进来,身上狼狈不堪地粘着各种各样的烂菜叶和鸡蛋清。景炽扶住他拿下他头顶的烂菜叶问道:“怎么了,你这是怎么回事?”小厮气喘吁吁地回:“那些人都反了!他们掀翻了百家宴,要一同闹到宫里去!”话音刚落王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