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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一步之外,不远不近的距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打从这人出现后,似乎包厢内的人声与音乐声都大幅度降低,竟然显得格外安静。喝酒喝出幻觉来了?林未光懒洋洋地掀起眼帘,目光缓缓上移,从皮带扣至衬衫,再到平整无暇的领口,最后是那幅过分好看的五官。如果不是面无表情就更好了。她如是想到,微眯起眼,待在原位没动弹,反而漫不经意地收回视线。然而那人却上前半步,腰身微俯,不由分说握住她手臂,带几分力道:“林未光,起来。”林未光沉静少顷,虽然不闹腾,但也不予配合,随后她伸出手去,揪住他衣摆,倏然下拽。对方似乎没料到她会发难,被她带得压低身子,很轻地啧了声。林未光听见周围传来细微的抽气声。她却并不是很在乎这些,饶有兴致地掀起眼帘,打量跟前的男人,不偏不倚对上一双深邃瞳仁,其中情绪藏得极深,她瞧不出半分波动。“这服务生……谁叫来的?”林未光挑眉,手攀上对方肩颈,戏谑调笑:“长得不错嘛,挺符合我审美的。”男人岿然不动,神色平静地望着她,似乎是想看她还要玩什么花样。没得到回应,林未光懒怠地眯起眼,似笑非笑地问:“宝贝,陪一晚多少钱啊?”周围的抽气声瞬间更大了。第32章32众人眼睁睁看着林未光借酒犯浑,天也不敢聊了,歌也不敢唱了,酒瓶子都恨不得统统塞进沙发底。程靖森初现身时,单是站在门口扫视一眼,便极有压迫性,起先他们以为这位是走错房间,直到程铭逸唤了声“二叔”,他们才知晓对方身份。然而却都没想到,这位的目标对象是本该与他八竿子打不着的林未光。更没想到,林未光喝醉后会这么调侃一名长辈。但最匪夷所思的还在后面。只见男人不怒反笑,很温和地握住林未光那只胡作非为的手,道:“不用钱。”话音刚落,包括林未光在内的全场皆是一愣。紧接着,她便被男人从沙发捞起,随意搭至肩头。众人:“……”林未光始料未及,反应了半秒,终于回过神来,开始挣扎:“程靖森你放我下来!我会走路!”“我还当你脑子不清醒。”程靖森轻笑,不为所动地摁下她双腿,“原来知道我是谁。”林未光本来就是成心耍浑,哪知道会被对方反将一军,脸都快丢干净了,气得想咬他:“一把年纪的人了你也好意思!”程靖森不吃这套,“不是要买我的时候了?”林未光吃瘪,一时没想到该怎么回话。而趁她沉默空档,程靖森已走到包厢门口。他侧首,示意一群小孩儿不用管,继续玩他们的,随后便推门而去。徒留一行人面面相觑,满脸震撼。-被塞进副驾驶时,林未光整个人都是晕的。本来没事,但程靖森带她过来的方式太反人类,她这会儿觉得自己昏昏沉沉,酒精好似全给晃脑袋里去了。程靖森把她丢旁边就没再理她,兀自坐进驾驶席,将车门落锁。却没有发动车子。他心情也称不上好,小孩儿考完试说着要回来,结果放了他鸽子不说,还跟同学在KTV喝酒厮混,醉成这副模样。半分安全意识都没有,不知道自己究竟几斤几两。此时又听见她咕咕哝哝,闭着眼眉间轻拢,像是十分难受,程靖森语气不免冷下几分:“放纵也不叫你这么折腾,喝成这样,你是没见过酒?”听见他声音,林未光颇为不满地回他:“我迟早被你给气死……”程靖森闻言,顿觉好笑,不明白本该是自己的台词怎么就从她口中蹦出来。“你到底喝了多少?”他真诚发问。“不多。”她摇摇头,正儿八经回答,“就是能看见两个你。”程靖森:“……”那确实醉的不轻。忽然,林未光沉下脸色。“都怪你!”她愤懑地推了他一下,可惜因为醉酒没什么效果,“我好好的心情都没了,你干嘛背着我见别的女人!”被冠上莫须有罪名,程靖森轻蹙起眉,本就即将告罄的耐心更是岌岌可危:“你醉到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了?”林未光见他还狡辩,登时瞠目瞪他:“我亲眼看到的!”这质问来得莫名其妙,程靖森以为是她喝多胡言乱语,但稍加思索,才想起白日里某件事。他问:“你考完试回来了?”“不然呢?”她气势汹汹反问。程靖森了然,却觉得愈加好笑:“你就没仔细再看,发现那个女人其实是你家教老师?”“她的教案还在你手里,你忘了还,她只好亲自来取。”林未光闭嘴收声,像是呆住。她回想一番,发现确实是这么回事,自己当初只看到对方后脑勺,压根没看清长相,注意力全在程靖森不经意流露的笑意。“可是你对她笑了。”她瓮声瓮气,“你没对别人那样笑过。”闻言,程靖森默了默,本想将这个话题轻描淡写带过,但触碰小孩儿脆弱的眼神,话到嘴边又收回。也罢,骗一个醉鬼没什么意思。最终,他还是给出解释:“因为她提起了你。”林未光千想万想都没想到是这么个真相。她怔愣几秒,才后知后觉喔了声,原本嚣张气焰瞬间尽数熄灭。再回想起自己当时的气愤,的确挺莫名其妙,但凡关于这个人的事,她的理智就好似永远掉线。程靖森见她终于安分,遂无奈轻叹一声,正欲发动车子回去,右手背便搭上抹温软。他微微顿住,侧目看向身旁的人。林未光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眼底光彩熠熠,盛满干净纯粹的感情,青涩心绪不加掩饰。程靖森忽然觉得不妙。他沉下眸色,还没来得及出声打断,林未光便率先开口:“程靖森,我喜欢你。”像是怕他听不清楚,她倾身向前,认真重复:“我喜欢你。”最后这层窗户纸,终究还是被捅破了。面对这个小自己十来岁的女孩,程靖森哑口无言,第一次生出逃避念头。小孩儿的眼神太清澈,那份爱意浓烈炙热,容不得旁人忽视,几乎令他心头guntang。他应该扳住她的脸,不由分说吻下去,身体力行告诉她自己的答案,可他只是缄默以对,并未给出回应。被她握紧的手没有动,程靖森知晓最好的处理方式是坦然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