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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眼睛弯弯的。“不行不行不行,你这么大个会把我压死的,还是你背我吧。”就知道会反悔。宁朝太了解季安然了。他蹲下来,看着季安然:“来吧。”季安然马上趴到他背上。宁朝背好季安然,站起来,背着她往前走。从小到大,他背过她很多次。季安然在小的时候经常偷懒不肯走路,一到上学放学就扯着宁朝手臂可怜兮兮地说:“朝朝,脚疼。”纵然宁朝知道季安然都是装的,可他还是会蹲下身,让她爬上自己的背。如同今晚这般,背着她前行。夜很深,月光很漂亮,星星在头顶眨眼。季安然搂着宁朝的脖子,头靠在他肩头打了个哈欠。“朝朝,你真好。”像是呓语。宁朝眼眸加深,望着前方尽头,笑了笑:“是吗?”“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季安然捣蒜般点头,说:“你说你这么好的人,怎么到现在都没找到女朋友啊。渺渺都情窦初开了,你还单着。”“你不是也单着么?”“我?”季安然哈哈笑起来:“对哎,我也单着哎。要是我们七老八十了还单着,不如一起搭个伙过日子吧,这样去敬老院也有个伴。”宁朝没有跟着笑,第一次,他紧绷住脸,像是在思考很重要的事。他再三犹豫,最后,终于鼓起勇气问季安然:“如果……不用等到七老八十呢?”手机铃声就是在这一刻突兀响起,淹没了宁朝这么多年唯一一次的主动。季安然忙着从外套口袋里掏手机,几乎没听清宁朝刚刚说了什么。她拿出手机看到来电人,不知怎的就倒吸一口气,心跳蹦蹦,紧张起来。季安然一边拍拍宁朝的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来,一边接电话:“喂,温衍大哥。”“睡了吗?”温衍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宁朝将季安然放下,季安然双脚踩到地上,对着手机回答:“没,没有。”“这么晚了,我以为你已经睡了。”“没有没有,还没有。”“渺渺呢?她睡了吗?”“嗯,她晚上喝了点酒,已经睡了。”“你们那边好不好玩?一切都好吧?”“挺……挺好的……”温衍似乎是放心了,笑了声:“那就好。很晚了,早点睡,晚安。”不得不承认,就这么简单几个字,季安然忽然摁不住自己乱蹦哒的心脏,一时脸颊发烫。“好……好的……我会的……”电话挂断,季安然已经完全忘了自己刚刚在和宁朝谈论什么事情,甚至也忘了去问宁朝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她此时此刻满脑子都是温衍温柔而磁性的:“早点睡,晚安。”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除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宁朝。季安然心跳不止。妈耶,春天来了???宁朝默默看着季安然,所有的勇气在这短暂的一两分钟内消失殆尽。他重新退到原有的关系,不再做踏出一步的尝试。这么些年,他始终守在朋友的位置,他很怕他多说一句话多做一件事,会改变他和季安然的关系。他胆怯。大概就如那句话,爱是想触碰又收回的手。他怕失去季安然。或者换句话说,他就是个懦弱的男人,守着友情界限不敢为自己争取。起风了。寒冬的风,冷冽刺骨。…次日清晨。来霖云露营的人,通常不会错过日出。清晨雾气渐薄,橘黄的光晕从山的那头一层一层晕染开,红日缓缓露出半个头。四周的沉寂被照亮,天地万物映衬着霞光。温柔,富有暖意。一行人兴致冲冲看完日出,等返回帐篷,温渺就蔫了,困得直打哈欠。被季安然拉去看日出前,她还在睡,现在又重新开始犯困。她和季安然留在了帐篷里,其他人去附近有提供早餐的民宿吃早餐。昨晚季安然回来的晚,回来时,温渺和梁佳佳都睡了。这会儿,她借空拉着温渺,带着点小娇羞地说:“你哥昨晚给我打电话了。”温渺打了个哈欠,揉着眼角的眼泪水。温衍也给她打了,但她昨晚已经睡着,没接到,早上起来才看到。“我哥跟你说什么了啊?”“也没什么,就问问我们怎么样,然后……跟我说晚安。”季安然完全一副少女娇羞样,温渺啧啧地说:“哎呀呀,你完蛋了,看来你真的想当我嫂子。”“没有啦,我们很清白的。就是……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跟我说话。”“说‘晚安’吗?朝朝经常跟我们这么说啊。”“那不一样。”温渺不明白地眨眼:“哪里不一样?”“你家那弟弟跟你说‘晚安’和朝朝跟你说,你会觉得一样吗?”“……”怎么话说着说着就扯到她这了。温渺取下围巾,抿抿干燥的嘴唇,回答不出来,仿佛是在默认两者确实不一样。忽然间,季安然一停顿,接着就揪住温渺半高领的毛衣盯着她脖子看。温渺吸气,有点紧张:“你……你干什么……”季安然像是抓住什么“偷-情”的证据,指着温渺脖子上那几点小红印皱着眉问:“你脖子这里是怎么回事??”“什么……什么怎么回事……”“这些红印啊,你千万别告诉这些是蚊子咬的。”温渺心里一咯噔。红印??还留红印了???林淮北他是狗吗啃这么用力???温渺早上只是简单的洗漱,洗漱完就被拉去看日出了,并没仔细照镜子,而且还戴着围巾,根本没发现自己脖子上有什么。现在,她很心虚,眨着眼睛撒谎:“蚊……蚊子……就是蚊子啊……还挺痒的……”为了表现真实,温渺还用手指刻意抓了抓脖子。“这么大冬天的哪来的蚊子呀!!”季安然无情戳穿温渺的谎言,接着用一种不得了的眼神看着温渺,“你这明显就是做坏事留下的证据。你招了吧,你昨晚到底跟你那小弟·弟干什么了。”干什么……没干什么啊……就啵啵了一下而已……温渺心虚不出声,季安然明显不想放过她,开始当起福尔摩斯。“按照颜色深浅,大概可以判断出你们昨晚经历了一场腥风血雨。小崽子初尝人事,没有控制住力道,肯定是抱着你一顿乱啃——”季安然还没发表完自己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