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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拿公主邀宠呢,说出来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也不能明白的拿出来说。这富察氏伶牙俐齿的,想要让她吃亏,还真是难,宜妃发现讨不来好之后,立马闭嘴不言。然而她坚定的认为,春令就是崇嫔杀的。等到众人散去,走在路上的时候,她凑到苏云溪跟前,言笑晏晏道:“你猜春令会不会去寻杀了她的人。”这么说,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若是心里有鬼,自然害怕。若不是她做的,那么这春令的事,就不过是个闲聊小事,不值一提那种。苏云溪目光浅淡的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不管怎么说,她是唯物主义者,并不怕鬼神。“哦。”慢吞吞的应了一声,她吸了吸鼻子,揉了揉手中的汤婆子,浅声道:“从前啊,有个孩子呢,叫小明。”见宜妃有些不明所以,她接着说道:“小明的奶奶呢,一口气活了九十九,您可知为何?”活九十九这样的事,在古代那就是老寿星,老神仙一样的存在。宜妃目光晦暗的摇了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就见崇嫔随意的瞥了她一眼,慢条斯理道:“因为她不爱多管闲事。”这句话说完,苏云溪便扬长而去。留下宜妃在原地磨碎了后槽牙,恨的跟什么似得,这人脸皮子可真厚,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跟没事人一样不说,甚至还骂她多管闲事活不长。这心也太带毒了。她骂了一声,这才转着走进翊坤宫,她永远别想再回来。就在那小抱厦里头住着吧。然而苏云溪回了乾清宫之后,坐在二楼的廊下,着实有些愁,她现在这情况,后宫还盯着她,若是失宠了,那岂不是一群狼上来撕咬她。想一想这画面,就觉得有些恐怖。不行,她得复宠才是。然而到底该怎么复宠呢。苏云溪想到宜妃说的话,不禁心里头一喜,现成的借口。康熙若想原谅她,顺着她给的□□就下了,若是不想原谅她,她就是跪在他面前都没用。她从桌上拿出一张花笺来,认认真真的写下一首诗。懒拂鸳鸯枕,休缝翡翠裙。罗帐罢炉熏。近来心更切,为思君。她写完之后,这才注上词牌名,想了想又在后头缀上温庭筠的名字。再也没有比这词牌更能符合她目前心境了。当花笺送去的时候,康熙正在批折子,见梁九功手里捧着薄薄的信封,随口问:“什么东西?”值当他这般的认真。梁九功躬身弯腰,笑着回:“回万岁爷的话,是西侧间崇嫔娘娘送来的花笺,说是求您瞧一瞧。”这时候知道求他了。康熙冷冷一笑,当初她自个儿做了错事,他给了他半个月的时间,然而这一天天的过去了,对方跟没事人一样,从不曾多看他一眼半眼的。不说做些羹汤来赔罪,日常那些子荷包袜子等零碎物件也没了。怎么不叫人生气。他绷着脸打开信笺,原是不想理的,然而瞧见这上头的内容,原先绷着的面皮子,登时绷不住了。“呵。”他冷嘲一声,看似随意的将花笺扔在一旁,却是他抬眸可见的地方。梁九功躬身,不敢再看,心里却也明白,这不是说要不理崇嫔了,而是缓过来,还再等一个台阶下的。然而这台阶,足足过了三天,在康熙面色越来越黑的时候,终于送了过来。“崇嫔娘娘递来消息说,肚里的孩子想您了。”梁九功恨不得要脸埋胸膛上去,这娘娘是什么话都敢说,肚子里的孩子想万岁爷了,这样的借口,简直敷衍的一塌糊涂。然而万岁爷信了。并且颠颠的揽镜自照,换了衣裳,又净了面,临出门前,还叫奴才重新给他辫子给编了。收拾的齐整利落,这才往楼上去。小年轻们折腾的啥,梁九功觉得,自己作为老年人,有些看不大明白。苏云溪也在收拾,毕竟许久不曾见过他,留个好印象还是要的。想想他之前夸过她什么,然而惊讶的发现,他对她,好像一直都是夸的,都没有说过旁的什么。那就照着自己的心意穿,她穿了一件檀灰色的旗装,这种浅淡的灰紫,最是衬气质。身上这么素淡,这头上的插戴,自然也要素雅着来。揽镜自照,觉得没有问题了,这才心满意足。又坐了一会儿,刚润过口脂,就听见上楼的脚步声响起,小算立在门口,听的最是清楚,赶紧打手势。就算要迎接他,也要做出漫不经心的姿态来。苏云溪手里捧着书,闲坐在灯下,认真的看着。康熙一进门,就瞧见她手里捧着书,那玉白的指尖,搭在微微泛黄的书页上,更是趁的玉白可爱,葱段儿似得。“咳。”他清了清嗓子。就见崇嫔一脸笑意的回眸,露出一抹惊喜的笑容来,那原本沉静的双眸,也因此而变的神采奕奕,不禁轻轻一笑,心中那些愤懑,奇异的被填平。苏云溪提着裙子,一脸快乐的往他身上扑。明明都是当娘的人了,那身段仍旧伶俐的紧,随意的一跳跃,就上了他的身。康熙心惊rou跳的揽住她,原本要说的话,登时忘了,只兜着她弹翘的臀部,一叠声道:“且小心些。”苏云溪在他脸上亲了两口,委屈巴巴的开始诉苦。“您怎么这样啊。”她鼓了鼓脸颊,眼中的惊喜褪去,变得委屈起来:“臣妾等您,等了一天又一天,从日出到日落,从雪起到雪停。”她眼眶渐渐红了起来。这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样子,登时叫康熙心疼起来,用锦帕擦拭着腮边的清泪,软声道:“朕这不是忙。”忙不忙的不知道,反正不愿意理她是真的。“好想你呀。”她软软的撒娇,甜濡的声音好听极了。康熙被她哄的骨头都酥了,不禁低声道:“朕下次,得闲就来看你。”苏云溪点头,把头埋在他颈窝,乖巧又依赖。康熙就喜欢她这跟猫一样的性子,捏了捏她的脸颊,往太师椅上一坐,这才浅笑着看她,调侃道:“还跟朕说,是肚子里的孩子想朕了?”他凑近了些,和她面对面,耳鬓厮磨,浅声问:“说,谁想?”苏云溪小脸红红,依偎在他肩窝,低垂着眼睑,轻声道:“是臣妾想您了。”她大胆的抬起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亲,那话说的含糖似蜜。“臣妾想您了,想亲亲您,想抱抱您,想听您的声音,想闻您身上的味道。”她说的话胆大极了,小脸也跟着红透了,但是这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