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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的拉紧高树,问,弟弟,李伯走了吗?我们不是要上厕所吗?高树迟钝的应了一声,他眼睛看着的是对面那一群鬼。那些鬼面目狰狞,眼神凶恶的盯着高树怀里的高戈。高树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踩在什么东西上。高树猛地回头,一个面目浮肿到发白的鬼狠狠地撞了高树一下。高树被撞得倒了下去,他怀里的高戈一下子就被那些鬼拽走了。高戈惊慌的喊了一声,弟弟!高树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看着。越来越多的鬼将高戈围了起来,它们的手全都抓向高戈一股烟味儿钻进高树的鼻子里,高树猛地抬起头,就看到青伯伯抽着烟,眯眼看着被围起来的高戈。高树立刻问,李伯,你为什么不救我哥?青伯伯抽了口烟,然后缓缓的吐出来。他的烟灰落了一块儿在地上,他抬脚碾了碾,然后才开口说,你为什么不救你哥?高树的嘴唇抖了抖,他的眼睛渐渐有变红变热的趋势,他说,我动不了青伯伯呵呵一笑,是吗?说完,他转身就离开了。高树看了看青伯伯的背影,重新把视线落在前面惨烈的画面上。高戈撕心裂肺的喊叫,他的手脚不断地从那些鬼影中挣扎出来。他大喊,弟弟!救救我!喊了很久之后就开始喊李伯!可是没有人救他,有的只是那些手脚,只是那些痛苦。天空上悬着的月亮滑动了一些,渐渐变得暗淡。那些鬼意犹未尽的慢慢退散,只留下高戈躺在那里。高树从始看到终。等所有的鬼都不见了,高树走过去,抱起高戈。他轻轻地叫了一声,哥高戈动了动,他的眼睛一眨,就掉出来一颗泪。泪水出来的越多,他的表情反而变得越皱,直到最后,他大笑起来。他不停地笑,缩在高树的怀里笑个没完。高树紧张的看着高戈,一遍遍按压他的手脚,问他,哥,你怎么了?哥高戈一把搂住高树的脖子,在高树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下去。高树痛苦的缩紧身子,但是他没有推开高戈。高戈的牙齿嵌进了高树的rou里,他几乎想要狠狠地咬下来一块儿rou。但是他没有咬掉一块儿rou下来,他松开嘴,两手捧住高树的脸,用一种不正常的语调笑着说,弟弟~我的好弟弟~作者有话要说:☆、夜归人高树心疼的搂住高戈,将他抱得紧紧地。高戈却突然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他摸索到高树的肩膀,然后掐住他的脖子,将嘴唇贴了上去。高树睁大眼睛看着高戈,高戈闭着眼睛,用力的将舌头伸进高树的嘴里。高树两腿伸直,坐在地面上。高戈跪在高树并着的双腿两边,舌头在高树的嘴里探得深深的。高树微微合拢嘴,轻轻地裹住高戈的舌头。高戈的眼睫毛扇动了一下,然后就是更用力将舌头冲刺进去。高树的嘴张的时间太长,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高戈这时收回舌头,在高树的嘴唇上重重的咬了一口。高树的嘴立刻见了血,鲜红的血液凝成一个珠,点缀在高树的嘴唇上。高戈露出一个恍惚的笑容,他准确的舔在高树的嘴上,将那滴血珠吸进嘴里。高戈的手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打颤,他似乎早就脱力了。他最后又叫了一声弟弟,就倒进了高树的怀里。高树抱着高戈在原地坐了一会儿,这时天已经朦胧亮了,高树能看见隐在晨光里那漆黑的房檐。高树动了动腿,抱着高戈站起来,送他进屋里躺好。离开那座大院子的时候,高树站在大门前,看着绵延到远方的小巷子,突然笑了笑。小巷子尽头被淹没在一团雾里,高树毫不犹豫的走进了那团灰雾。灰雾里只有高树一个人,他表情刻板,唇角压着,步子迈的一丝不苟,目标坚定的往前走。不一会儿,耳里传来清晰的磕磕得声音,听起来很像凿着什么。随着景物的涌现,高树的表情开始变得柔和,开始变得有生气。高树站住脚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人背对着他,一锹一锹的锉着一个土堆。高树的目光忍不住往下,落在那个人的脚上。那个人没穿鞋,两只脚上全是泥,隐约还能看见皮肤上皲裂的痕迹。脚腕上,拴着一根细绳,细绳底端缀着一个牌子,看起来很像商标。高树愣愣的盯视着那个商标盯了很久,突然他忍不住问那个人,你脚上是什么?那个忙碌的人背影一顿,他缓缓地低头,看了一眼商标上的字,然后他的锹从手中滑落,他一下子就倒在地面上不动了。高树看着那人的脸,后怕的往后退了一步。原来那个人根本不是人,看他脸色灰败的程度,似乎是死去很多天了。他的眉毛上还沾着一层白色的冰碴,不仔细看就像一圈白眉毛。高树不再逗留,拔腿就离开了这个人。匆匆离开的时候,高树脑子里想起了一个曾经听说过的传说。大意就是说,有些人死后,可能会因为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而重新爬起来。不过那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他会执着的去做自己的心愿。但是一旦被人发现,并且告诉他他已经死了,他就会立刻倒下去,彻底没有声息。高树想,也许这个传说是真的。那么,刚刚那个人是为了什么心愿呢?可惜,高树不可能知道了。不过,高树也不是很在意,因为他到达了目的地。还是那座熟悉的院子,只是不知道现在的时期是什么时候。高树来到高戈家,发现大门敞开着。高树直接走了进去,整个院子冷冷清清,一点人气也没有。高树来到高戈所住的那间屋子,高戈不在。高树继续寻找,翻遍了所有的屋子才在一个角落的房间里发现高戈。那个房间里光线非常昏暗,高戈坐在床前的凳子上,床上躺着青伯伯。吱呀一声,高树推开了门。高树走过去,站在高戈的背后。高戈手里抱着两把黑伞,床上青伯伯双目紧闭,鼻眼都歪斜着。隐隐的,高树似乎还闻到了一股臭味儿。高戈的背挺得很直,就那么不发一言的干坐着。高树仔细的看了看高戈,发现他现在大概是十七八岁的样子。高树喊了一声,哥高戈恍若未觉,神情呆滞,只知道紧紧地搂住那两把伞。高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