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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了出来,让三条宗近看到了刀身细密的裂纹。“破坏得很严重啊……”太刀的惨状让三条宗近瞧得直皱眉:“不过,好在没有像另一振那样被截断,我可以试着修修看。”“父亲愿意帮忙就足够了。”今剑把太刀利落地收回剑鞘,随后侧首道:“不过,已经诞生了付丧神的刀剑,手入的时候需要一定量的灵力。”具体可以参照时政的做法。审神者给刀剑男士治疗的时候,只有输送灵力,才能达到百分百的修复效果。三条宗近自然是没有灵力的,但是他所认识的,拥有灵力的人却不少,实在不行,从阴阳寮里面随便找一位也是可以的。于是,三条宗近上午向阴阳寮下了委托,下午——安倍晴明就来了。这位传说中的大阴阳师,悠悠闲闲地摇着蝙蝠扇,不紧不慢地踏进了三条府的大门。他的嘴边擒着一抹疏懒的笑意,狡黠得像是只正在偷懒的狐狸,然而,那双犹如明镜的眸子,却流转着叫人捉摸不透的深意。“晴明大人,来得怎么会是你?!”三条宗近显然没想到,这位看起来应该日理万机的大阴阳师,会来回应这样一个小小的委托。“阴阳寮对所有的请愿一视同仁。”安倍晴明朝着刀匠一本正经地拱了拱手,起身时却狡黠地挑眉笑了起来:“况且,我也甚是想念三条府的茶水,若不是这份委托,恐怕寮办那边还不会放人呢。”天天被拘在阴阳寮里,难得有机会偷懒摸鱼,即便是备受崇敬的大阴阳师也不愿意错过。虽然结果出乎了三条宗近的预料,但是安倍晴明能够来帮忙,自然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幸事,他理当不会拒绝。于是,三条宗近也不耽搁,简明地交代了一下前因后果。“……原来如此,这倒是有趣。”听完了刀匠的叙述,安倍晴明露出了十分感兴趣的神色,随后,他转头望向了不远处的付丧神:“今剑手中拿的,想必就是那振不听话的鹤丸国永了吧。”付丧神闻言微微颔首:“不错,有什么发现吗。”在灵力,妖鬼神之类的领域上,安倍晴明可是与无数大妖怪结下缘分,并顽强经历了数次“京都核平”的行家。而事实上,安倍晴明也没有让人失望。只不过是瞧了一眼,这位阴阳师便露出了十分微妙的神色,缓缓开口道:“这太刀恐怕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暗堕产物呢。”他敲击着掌心的扇子顿了顿,随后才继续道:“他的情况,似乎与黑晴明有点类似——”“是被从本灵剥离出来的,自黑暗诞生的产物。”通俗的来讲,就是精分出来的坏人格。不过,其黑化的契机,究竟是长久负面情绪的堆积,还是遭到了某个无法接受的事件的冲击,恐怕就只有黑色的鹤本人知晓了。“这样吗。”今剑并没有露出多意外的神色,他把手中太刀递给了阴阳师:“交给你了。”先修好他,之后的事情都可以“慢慢”问。安倍晴明顺从地伸手,打算接过黑色的太刀。然而就在这时,变故突生——那原本在付丧神手中,安静到毫无反应的刀剑,却在被阴阳师触碰到的刹那,激烈地振动起来。随后,伴着一声刺耳的锐鸣,已经化为实质的剑气破鞘而出,刀子似的擦过阴阳师的指尖,顷刻便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沁出。三条宗近:“晴明大人!”“……不必担忧,我无事。”在最初的诧异后,安倍晴明便恢复了从容的模样,唇边的笑意不减,却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的味道:“真是凶暴的家伙呢。”在他的灵视下,他能够看到那躲藏在剑内的,黑色付丧神的模样——不管是尖利竖起的猩红眼眸,微微呲起的犬齿,还是喉头滚动间发出的无意识低吼……不像神明也不像妖怪,更接近于失去理智的野兽。“看来重伤的状态,已经让他无法维持清醒的思维了呢。”不过,在这种只剩下本能的时候,明明能够接受今剑却无法接受其他人的靠近吗……不,更确切地说,是只能够接受今剑呢。“看来,我这趟是来对了。”安倍晴明用扇子抵住下颚,轻轻叹了口气——要是这样危险的家伙放着不管的话,平安京又要迎来不平安的日常了。今剑闻言扫了阴阳师一眼,复又低头望向在自己手心恢复了安静的刀剑,冷淡的声线多了分嫌弃:“麻烦。”病人自己不愿意接受医生的治疗,这一点很成问题。所以当务之急,必须思考——该如何让对方老实下来。安倍晴明沉思了片刻,随后猛地一握扇子:“鞘!”阴阳师双眸晶亮的望过来,付丧神却是不为所动,淡定地抬了抬眼道:“什么意思。”“刀剑都是由鞘约束的。不过,这振鹤丸国永是负面产物,他的鞘显然没有继承到这个作用。”失去了本该有的理性的枷锁,自身又处于极没有安全感的重伤状态,会因此失控暴走也是很正常的事。所以这种时候——“只要给他一个鞘就好了。”找个链子先把他拘住,剩下的自然就好办了。然而话虽这么说,但是……“你看我做什么。”今剑察觉到了阴阳师暗示意味十足的视线,毫不客气地冷冷道:“我拒绝。”“真是过分呢,今剑。”阴阳师装模作样地哀叹道:“我明明还什么都没说。”付丧神居高临下地睨了他一眼:呵呵。“打扰一下……”三条宗近擦了擦汗,为自家儿子的人际关系cao碎了心:“我觉得,刀架上的那个鞘最合适。”安倍晴明原本就只是想逗弄一下素来过分高冷的大太刀,这会儿随着三条宗近的话,他便迅速把思绪转回了正事上。——刀架上陈列着的,是白鹤的刀与鞘。“确实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虽然立场不同,但两振太刀本质上都是“鹤丸国永”,没得挑。没有丝毫的犹豫,安倍晴明走了过去,伸手想要取下刀架上雪白的刀鞘。然而就在下一瞬——安倍晴明被削了。只见,那原本安静陈列在鞘上方的太刀,突然之间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