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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又让人觉的佩服,这种可怕不是恐惧,是那种隐藏在少年体内的力量让人畏惧。他,到底是谁?“崔浪,去马车里取些我的衣服过来,虽然你看上去比我高,可是那瘦的像个竹竿一样,你我的衣服……”“少爷。”影一出声,“用属下的衣服合适些,少爷的有些衣服绣着花纹,不适合寻常人家穿的。”龙纹的衣服,只有真命天子才行。戒色的衣服看上去只是料子好,可是袖子口,或者衣服的内纹都会绣着龙,一般人看不出来,只有小心翼翼的捧着看才会发现。这是内务府的规矩,帝皇的衣服一定要特别的图案,这样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戒色对衣物没有研究过,听影一这么一说,也明白了什么:“也好,你的衣服料子也是极好的,你们的身影接近,倒是可穿。”越离打来了水,还没烧开,林卓就买了吃的过来,几人围着桌子吃了一通,那唯一的一把凳子,自然是戒色坐着。“我叫李霖瑞。”乞丐喝着汤,吃着包子,心里被什么堵住了。戒色瞬间安排的事情,不容任何人拒绝,等他回神的时候,已经和他们站在一起吃东西了。眼睛涩涩的,分明想哭,可是眼泪流不出来。是曾经,自己流的泪太多,已经把所有的眼泪流干了。“阿瑞啊,你先不要说,等吃饱了,洗干净了身子,才有说话的力气。”戒色又恢复了那个可亲可爱的少年摸样。明明自己比他大,可是被他叫阿瑞的时候,李霖瑞觉得很宠溺。瑞儿……脑海里,突然闯进某个熟悉的叫声,曾经,有人用更宠溺的声音,这样叫过他。可是……心口一阵抽痛,眼睛,竟然就这样流出了眼泪。谁都知道李霖瑞的处境,不过谁都没有开口。李霖瑞原本只是无声的留着泪,后来忍不住抽泣了起来,渐渐,抽泣声大了,最后,他干脆放声大哭了。什么面子的,都不重要。就像刚才这个少年说的,他不想死,既然不想死,就不要活的这么窝囊。不要。双手握拳,眼中射出nongnong的仇恨,不过这仇恨又不似一般没了理智的愤怒,他,似乎在这突然间,找到了出路。戒色,李霖瑞跪倒地上,他知道如果普天之下还有人能够帮他,那就是眼前的这个少年,这个,同样爱男人的少年,前提是,影一说的话是真的。“帮我,求你帮我。”戒色不急着让李霖瑞起来,他知道让李霖瑞起来说话,反倒叫他不踏实,若是让他跪着说话,他心里才有踏实感。“要我帮你什么?”戒色问。“我……你方才也听客栈的掌柜说,我爱男人,是的,我爱男人。您呢?也当真爱那男人吗?“龙阳之好,做需要勇气,承认更需要勇气。曾经,他有很多很多的勇气,然后借用这些勇气,向所有认识他的人宣布,他爱那个男人,可是之后呢?勇气,被折磨的分毫不剩了。“我爱不爱男人有区别吗?”戒色反问。“哼,您如果爱男人,那么您能明白我的心,您如果不爱男人,那么您就算听了我的故事,您也觉得那只是个故事。”只有感同身受的人,才能明白其中的伤痕累累。戒色犹豫了一下,要他承认爱男人不难,可是万一有天这人知道了他的身份,那后果……”是的,我爱。”戒色微笑的承认了,三哥,我不怕向天下的人说,我,爱上你了。”但是我跟你不同。“咦?”李霖瑞不明白。“因为我的爱是自己的……”“少爷。”影一出声。“无妨。”戒色摇头,“我爱上的,是自己的亲哥哥。”什么?“比起你的爱,你觉得我的爱如何?”戒色站起,崔浪马上递上湿的帕子,然后仔细的把戒色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搽干净。李霖瑞看着他们主仆间的互动,这少年相当习惯别人的服侍,而且这些人在他的心中也是不同的,因为他在他们面前,那样直接的承认他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又看那个侍卫担忧的眼神,分明也知道他这件事。这是怎么的主仆?“如果你的爱只是那凡人口中所谓的龙阳之好,那么我的爱,便是天地不容、有违伦常的,这样的爱,跟你的爱相比,又是如何呢?”戒色开始咄咄逼人了。“那……那您不怕吗?”不知不觉,称谓已经改变了。“你呢?怕吗?”戒色看着他。“不怕。”毫不犹豫的摇头,没有任何的思考。“那就走了,我也不怕,我不怕天下人的反对,也不怕天下人的嗤笑,因为我自己脚下的路,只有我的自己的脚才能走,别人抱着或者背着,那终究是用别人的脚走的路。而且,只要我过的快乐,那可畏的人言,又如何伤我分毫?”戒色清朗的声音,有种无愧于天地的气概,那是天地间的好男人才有的气势。“我曾经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后来才明白,那是相爱的人才有这么想的权利,如果那人不爱您,那么可畏的人言,真的能伤我。”抬起头,不想让眼泪滑落。“不,就算不相爱,你也有这样的权利。……好了,水开了,你也洗洗澡。刚才来的路上,虽然见这地方有些偏,可是那风景却是不错的,影一,你就在门口值班吧,崔浪,咱们主仆去逛逛。“是。”戒色让影一值班,自然有他的道理,影一不问,那是对戒色的信任。他们的小皇帝啊,虽然看上有些白痴,有些玩世不恭,可在正经事上,从来不马虎。回头说客栈的掌柜,见李霖瑞和戒色等人离开的时候,赶忙离开了客栈,他来到一户大户人家的侧门,然后进去。“你说什么?”书房内,传出男人冷漠的声音,“他和一个看上去是有钱人家的少爷离开了?”男人浓眉鹰眼,一看就知是个厉害角色,而且眼神无情,是个薄情的人。”倒是不干寂寞了,在客栈门口等了才七天,也终于放弃了。”男人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安乐,可掌柜觉得,怎么有些不满。是自己听错了吧,掌柜晃了晃头,赶紧让自己清洗。“是的,那个少爷本来是来住店的客人,后来见李霖瑞蹲在那里可怜……”“可怜?你也觉得他可怜?“男人打断掌柜的话。“不不不,是……是……”“好了,继续说吧。”“是。那少爷看上去十五六七的样子,他端着浓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