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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从来没跟他提过。顾时礼也终于意识到,为什么从来不喜欢唱歌跳舞的傅凌,会忽然出现在一档主打唱跳的女团选秀节目里。他凝视着镜头里汗水涔涔的傅凌,黑眸微暗。大*练习到不知多少遍的时候。群里的白暖暖突然提醒傅凌∶"凌凌,你得注意注意那个年潇。"沈君也同意∶"没错,看她的面相就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傅凌刚好练完了一遍,便一边拉伸一边和大家聊天∶"她掀不起什么风浪的。"白暖暖说∶"那可不一定,别小瞧了这种人物。"傅凌道∶"不是小瞧,而是来参加节目,一举一动都在镜头底下,她能给我作妖的手段我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出来,她要是想找事儿,尽管来,我等着她。"众原女主想到傅凌当初那桶毫不留情的脏水,觉得她说得确实有理。傅凌微眯起双眼。年潇的不服输她早就料到了。说实话,她并不care。想要在女团选秀里登顶,这样的手段只是小儿科罢了。可年潇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傅雪然的事情出来做文章。傅雪然是傅凌心头上的一根倒刺。这根刺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上辈子傅雪然是怎样一步步抢走她的一切的。这一辈子,傅凌虽然有了重生的机会,可以把傅雪然压在地上打,但这并不代表,上辈子仇恨就要一笔勾销。她的确是暂时还动不得傅雪然。至于年潇,就没那么好运了。顾时礼给吴海打了一通电话。让吴海调查傅雪然的来历。吴海一边应下这差事,一边问今天顾时礼的工作状况。顾时礼没多说什么,只说—切顺利。吴海又问顾时礼今天和傅小姐说话了吗?顾时礼沉默了。今天一整天,傅凌连多看一眼他都没有。明明两个人是在一间房里,可傅凌把他当空气。事实上也的确,他这个岗位不需要和傅凌有什么交流,可顾时礼分明就看到,傅凌偶尔会问问旁边的摄影小哥要不要喝水,累不累,需不需要休息。这些待遇以前都是专属于他的。傅凌的关心和一般女孩儿不太一样,总是来得很直接。上完体育课,所有人都累了,出了一身的汗。顾时礼觉得热,不少女孩子远远看着他,想要给他送水,或者送小风扇一类的物件。但顾时礼高冷的性格劝退不少人,大多数女孩子只敢这么看着。傅凌不一样。傅凌会直接走过来,把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水塞进他怀里。炽热的皮肤同冰凉的瓶子陡然接触,凉意直达心底。顾时礼颇为无奈地看—眼傅凌。傅凌转头冲他甜甜的就笑了∶"记得喝水呀。"忽然也就消了气。身边的同学都说∶"恐怕就算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傅凌也会继续追顾时礼。"说这话是因为,傅凌由于右脸的缘故,追求顾时礼这件事没少被人嘲笑,可那些寻常人根本忍不下来的嘲笑对傅凌来说就跟耳旁风一样,她丝毫不在意,依旧每天追顾时礼。偶尔她也会生气。她骂他∶"顾时礼,你是冰块儿吗,我不想理你了。"然后她在顾时礼的身边消失两天,两天后又雷打不动的出现。算起来也有快三年年。顾时礼已经习惯了傅凌在身边的日子。忽然她就这么消失了,不见了。顾时礼很想假装不在意,但心里某处地方空荡荡的。像被人挖开了一样。这种莫名其妙低落的心情直到他回休息室的时候才得以改变。摄影师们有专门的休息室,每个人都有一个小桌子小凳子供大家趴着休息。顾时礼的桌子上总是干干净净,然而现在,上面多了一颗糖。颗粉色纸包装的牛奶糖。顾时礼问∶"谁放的?"休息室里另一个摄影小哥意味不明地笑着∶"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练习生。"顾时礼几乎是难以控制地感到愉悦。29、第二十九章…一连几天。休息室里的牛奶糖总是不期而至。其他摄像师看顾时礼的目光也逐渐玩味起来。大家都知道,穿粉色衣服的练习生可是A班的成员,不是那种人气垫底出道无望的;然而她却对顾时礼另眼相待,哪怕顾时礼和他们一样,只是节目组最低级的临时工。"果然,长得帅就是占便宜。""啧,小弟弟这么好看,当什么摄影师啊,直接出道算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看上我。"诸如此类酸言酸语时不时窜进顾时礼耳朵里。然而从小到大,这样的经历对顾时礼来说着实太过熟悉,他把每一天的牛奶糖都收进口袋,并不多说一句话。顾时礼想,傅凌还是在意他的。或许正如吴叔所说,傅凌现在身份不同,在直播镜头下,她必须维持爱豆的职业素养。所以她才与自己拉开关系。*时间一晃而过。紧张的五天训练时间很快结束。公演前一个小时,彩排结束后,组练习生们在后台排队等着化妆做发型。虽然整首歌的编舞大家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可在舞台上表演,又是另一种感觉。为了契合这首歌的氛围,这一次,九个大长腿meimei纷纷穿上了黑色作为主基调的舞台服装,愈发显得性/感窈窕。为了缓解紧张的心情,大家彼此互相调侃着∶"呦,你这样看起来挺辣妹呀。""嘻嘻,你也不差。""一会儿咱们队的票就看你了。""别别别,求不捧杀,我就期待在队长后面喝口汤就行。""说起来,队长呢?"一个练习生meimei疑惑地张望着。刚刚在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傅凌还在,怎么眨眼的功夫,傅凌就看不见人了。妆发的时间很紧张,如果傅凌不赶紧来,恐怕时间会来不及。蒋平也意识到不对劲∶"有人看见队长了吗?"八个练习生meimei面面相觑。"我在这里。"熟悉的嗓音推门而进,所有人顿时松了一大口气。可,怎么回事,为什么傅凌没有换衣服?"队长,怎么了吗?"蒋平皱起眉头。傅凌轻笑了声,抬了抬手,示意大家看自己手上的裙子∶"没什么,有人把我的裙子剪坏了而已。"".,""怎么会有这种事情?""靠,这人也太阴毒了,这么短的时间,队长一会儿怎么上台!""怎么办呀,要不队长我们赶紧找人把衣服缝好吧?""对对,我会做点针线活,我来弄。"义愤填膺的队员们纷纷给傅凌出出主意,谁知,明明是最该着急上火的傅凌,半点不失冷静∶"这个人似乎是想让我上台出丑呢,或者就干脆不想让我上台,很可惜,早上的时候这条裙子就已经成为了备用品,新衣服正在路上,马上到。"所有人瞪大了眼睛。什么,这条裙子居然是备用品?彩排的时候大家可都是看见过的。这条黑色小吊带裙裁剪合体,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