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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屋里几人一听这话,都不约而同地抬头去看外面的天色。此时天还未黑,光线却已暗了下来。这种时辰,除了像赵如玉那些姑奶奶遇到家人有急病,否则谁也不会在这种时辰来探病。“莫不是来找魏氏的?”老夫人问道。“应该是了。”大夫人点点头。“魏氏这么晚不回去,真是不守妇道。”老夫人不悦道。赵元勋和大夫人则已猜到魏氏被大理寺传讯过去了。两个人心里都十分不安,担心事情没照着他们预想的那样发展。如果魏丘被放过,侯府必然遭灾。不过这话,不好当着几个下人的面跟老夫人说。赵元勋急着去府外打探消息,开口对妻子道:“你要懒得应付,不如叫二房几个孩子先去叙话。”顿了顿,他又道,“把立哥儿也一起叫上。”大夫人身子一震,抬眼看向丈夫。自打赵元勋从姑苏回来,夫妻俩就有意避开赵靖立这个话题。似乎晚一天谈论他,就晚一天剥离这份感情。而且夫妻俩都有认知,对方想的肯定跟自己一样。现在听丈夫这么说,大夫人就知道丈夫已经做出了决定。让二房人接待魏母,而赵靖立也是二房的啊!大夫人忽视掉心里隐隐的难受,转脸吩咐彩蝶:“你让人领她们到云鹤堂,让二老爷和大少爷、二少爷、四姑娘、六姑娘一起过去。”按理说,魏母来探病,大夫人应该领她到荣禧堂来,看老夫人一眼,说几句安慰的话,这才领她到云鹤堂去叙话。但这节骨眼上,大夫人可不敢把魏母往荣禧堂领。顿了顿,她又叮嘱彩蝶:“让刘婆子、岳婆子等去云鹤堂守着,护着几个孩子。”她担心有什么事,魏母拿几个孩子做人质。反正小心无大错,防着点总没事。云鹤堂里,魏母听彩蝶说,老夫人服了药已睡下,大夫人正在吃饭,让她稍等,她也不在意。因为魏氏冲撞一事,她就知道绥平侯这婆媳俩肯定要给她点脸色看的。她来侯府也不是为了看这两人的脸色。朱氏不来,她正好套一套赵靖安和赵如语的话。赵靖立见母亲久久未来,这屋里除了下人,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大房的,其余都是魏家外孙。魏母拉着赵靖安的手亲亲热热的说话,理都不理他。他就感觉不大自在,心里还有些不悦。他是世子,按理说,侯府的男子,除了父亲,就是他地位最高了。他如今也十四岁了,是个大人了。他出来接待魏母,魏母就应该把他当成侯府的主人一样来对待,而不是无视他。他站了起来,态度冷淡地道:“你们先聊,我有点事先出去一下。”“去吧去吧,去看看你娘怎么还没来。”魏母巴不得他快些出去,她好套赵靖安的话。赵靖安是跟赵靖立一块儿长大的,最了解他的脾气。一见他这样,就知道他不高兴了,正打算替自家外祖母解释两句,就见赵靖立转身走了。他只得作罢,想着一会儿再解释也不迟。“啊呀,这茶怎么是祁绿?我不喝祁绿,你去给我重新沏一壶顾渚紫笋。”魏母开始打发屋里侯府的两个丫鬟,“你,替我去看看,亲家夫人怎么还不来。”丫鬟早得了彩蝶的叮嘱,一听她赶人,麻溜地出去了,好让她们说私房话。刘婆子和岳婆子等人正在屋外站着呢。第168章圣旨下魏母见屋里只有外孙们了,这才跟赵靖安道:“你娘来找过你么?”说着又朝赵如语看去,“你呢?”赵靖安和赵如语一听这话,神色就不自在起来。还以为魏母是替魏氏来逼他们引诱赵如熙出去的。“外祖母,这个……我娘让我做的事,我做不到。”赵靖安吞吞吐吐地道。魏母一听这话就感觉不对了:“她让你做的事?她让你做什么事了?”“外祖母您不知道?”赵靖安惊讶地问道。不过旋即他又释然了。他娘做的事,向来鬼鬼祟祟的,不告诉别人也很正常。想了想,他还是觉得应该把魏氏做的事告诉外祖母。“她让我把我五meimei引诱出去,说、说……”他瞅着魏母,“说只要让魏家表兄娶了五meimei,她就不会被祖母和大伯母给休了。”“嗯?”魏母那样说,只不过是想问问魏丽娘这几天的行踪,可没想到竟然套出了这么一个消息。“她会不会被休,跟你五妹嫁不嫁魏家有什么关系?”她不解地问道。“我也是这么问的。可她不说。”赵靖安委屈地道。他又抬头看着魏母:“外祖母,您劝劝我娘吧。这样做不好,真的,这会毁了我五妹的一辈子的。我反正是不会帮她害人的。只要您跟我祖母和大伯母说说,她们气消了,就会把我娘给接回来了,不会休了我娘的,对不对?”魏母没有理会他的问话,脑子里快速地思索起新接回来的那个赵如熙跟魏家的关系来。理清楚关系后,她看了赵如语一眼,问道:“你娘也找你了?她也是怎么跟你说的?”在这个月之前,赵如语一直被认为是魏氏的亲生女儿,魏家人对她还是很好的,尤其是魏母,对她很是疼爱。相比之下,侯府老夫人不是她的亲祖母,大伯母对她也不亲,只是面子情。所以在赵如语此前十几年的人生里,她更亲近魏家人。上辈子,赵如熙被接回侯府,抱错之事传开后,魏母明知赵如熙是自己的亲外孙女,可还是嫌弃她拿不出手,仍然还是喜欢赵如语。后来侯府垮了,赵如语身为平南侯夫人,有身份有地位,魏家也很乐意跟她来往。而赵如语没了侯府这个娘家,干脆把魏家当成了娘家来走动。她也需要魏丘这个三品大员来给自己撑腰。因此赵如语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重生回来后,在她心里,魏家人比绥平侯府的人更让她感觉像亲人。但她也不是上辈子那单纯的小姑娘了,无论什么都会掏心掏肺地跟魏母说。只是现在赵靖安心直口快地说了,她便也没再隐瞒,点头道:“是的,她也这么说。只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没说自己答没答应。说不答应,在魏母这里讨不了好;说答应,她担心隔墙有耳,被侯府人听了去。因此只这么打个马虎眼儿。魏母这么多年,随着丈夫的官越做越大,她虽然保住了自己正室的位置,没让魏丘休了她另娶高门,但也没能阻止他纳妾。她跟妾室和儿媳妇们明争暗斗的经历,简直能写一部丰富曲折的宅斗史。赵如语这摸棱两可的话,糊弄别人可以,可糊弄不了她。只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