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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的心爱之物,不管是秦语冰还是黎家姐妹都是化解不了这层危机的,到时候姬珩就会被逼出来替黎浔解围。长公主到底是他亲姑姑,他出面求情自然是管用的。虽在他来说就是两句话的事,可那几盆花却都是价值连城之物,姬珩这一出面带起来的人情不小,他这般刻意维护的话那明眼人就都看出来其中的猫腻了。哪怕长公主不当面刨根问底,事后怀王那边也可顺理成章的大肆宣扬,总归是尽早的把姬珩和黎浔送做堆他才能满意。说起来,从头到尾就是郑家这姑娘伸出一只脚的事,拐了十八个弯,里面却是层层算计。黎浔是没想到她今天冲着骆雪来的,居然还顺带着引出了别的风波。她也不能跟秦语冰明说对方是冲着她的,只是好心的劝了一句:“你也别为了刚才的事置气了,小姑娘家家的不知轻重,也许就是没想太多,未必就是真的存了什么恶意。”秦语冰撇撇嘴,明显是为了那事儿还心有余悸,但转念一想就乐了:“浔jiejie,你怎么说话老气横秋的?叫人家小姑娘?人家可是比你还大几个月呢。”黎浔笑笑,便又和她闲谈起来。过了没多一会儿,就听那边有人喊:“秦语冰,我们要比赛作诗,你来不来啊?”黎浔几个的谈话被打断,循声望去,就见那边二十来个少男少女聚在一起,说话的是之前被弄哭的那姑娘的同伴。显然——这是还没气消,甚至是记恨上了。秦语冰的文采不好,甚至还有点儿不学无术,她们显然都知道,很有几个人都带着看笑话的眼神盯着这边。那姑娘又道:“我们这里分了两组,每组八个人,一炷香之内每人出一首诗,然后由骆大小姐和琳琅jiejie做评判,从优到劣依次计分,最后由总计分低的一方一起做东,改天请大家出门踏青游玩。别说我们不带你啊,一起来玩。”鸿胪寺卿家的千金木琳琅和骆雪算是京城之内齐名的两大才女,骆雪之前一直坐在亭子里,还是一副病弱的模样,显然是没凑热闹一起玩儿的,大约是为了公平起见,他们这赛诗会就也没把木琳琅算进去。秦语冰就算性格活泼,到底也是个只有十四岁的小姑娘,被当众找茬奚落,脸上立刻就窘得有点儿烧红。不过她也不个怕事儿的,当即就要撸袖子破罐破摔的上了……黎浔却握住她手腕,淡声道:“她今天不玩了,下次吧。”然后转头对秦语冰道:“渃渃的手腕擦伤了,我马车上有带着有金疮药,麻烦你陪她过去上点药吧。”为秦语冰解围只是一方面,主要是今天可能有怀王府和骆雪两边的人马都盯着她,黎渃和秦语冰这俩不长心的一直跟着她她也怕照顾不到,把人支开了,图个安心。说到有人受伤了需要医治,那些姑娘便瘪了,谁也不敢再拦,要不然反而显得她们不顾别人死活,太恶毒了些。秦语冰虽是个不怕事儿的,但这会儿却也明显松了口气,痛痛快快的答应了:“好。”拉着黎渃站起来,临走又冲那边的几个姑娘扬声道:“今天没时间就不陪你们玩了,改天我做东,约你们打马球去。”那一群姑娘就更哑火不做声了。秦语冰拽着黎渃走了,诗会那边姑娘们的兴致也明显被压下去不少,情绪都不如刚才高涨了。颍川郡主也没有跟他们一起玩,而是坐在台子边上手里拿了个小罐子往水里丢鱼食逗鱼。这时候,她唇角翘了翘,睨了一眼黎浔,脆声笑道:“我记得你是叫黎浔是吧?难得来我府上一趟,也别拘着啊,你们这不是还缺一个人吗?带上黎二姑娘一起玩儿吧。”说着,又轻飘飘的瞥了旁边那群姑娘一眼。她的语气散漫,不屑的味道流露明显,马上就有人眼睛一亮,热情又高涨起来:“是啊,秦语冰没空就算了,黎二姑娘一起来啊?”颍川郡主平时虽然有点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不怎么喜欢和人亲近,可她对人多是不屑的态度,也是极少有这样当面刁难谁的时候。所有人都嗅出了那么点儿不同寻常的味道来,于是目光齐聚眼巴巴的全都盯着黎浔,等看笑话。但很快他们就发现自己是低估了这个从边陲小城来的,只见黎浔面不改色的依旧坐在角落里,在众人的审视之下,微微一笑,坦然拒绝:“我不擅作诗,字倒是还能勉强写两个,就不给诸位拖后腿了。”她认得这么痛快直白的,反叫一群人不知道该怎么接招了。颍川公主也免不了又多看了她两眼。然后就有个姑娘又仓促提议:“那要么我们也不要作诗了,玩一点黎家姑娘会的?”这明显就是迎合颍川公主的需要,在刻意拍马屁了。黎浔一看,这说话的竟就是之前兴风作浪的那个郑家的四姑娘,于是瞬间也乐了。她拍拍裙子起身,踱步过去。明明就是寻常的娇娇柔柔的一个小姑娘,在场的大都是姑娘,另有四位喜好诗书的名门公子,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家竟会不约而同的觉得她这么步履婀娜款步而行时颇带了点俾睨天下的气势。大家全都不自觉的噤声,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过来。然后,黎浔就在郑家那姑娘面前站定了,依旧是嘴角噙一丝笑意道:“要说我擅长什么……我倒是学过几天医术,诊脉扎针都还算拿手,要么我挨个儿给诸位扎个针玩儿?”这话说的就有点调皮了,坐在案后的木琳琅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其他人则多是尴尬,不知道怎么接茬。就郑家那姑娘却觉得见鬼一样,被她明明是很平静的眼神盯着,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一股寒意从骨髓深处渗出来,叫她立刻就有点急眼,硬着头皮反唇相讥道:“医术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有所成的,你少在这里夸口说大话,谁敢随便给你看,万一扎出个好歹来……”话没说完,黎浔就又徐徐的笑开了:“是啊,医术纯熟的医者不可怕,要遇到我这样的可就遭了,一针下去,力道稍有些偏差致死致残都很容易的。”那姑娘立时打了个哆嗦。她觉得黎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