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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不可思议的天真想法。叶陵总以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两者不可混淆,而以爱为名施行的伤害,绝对不能原谅。一旦原谅了,也就意味着妥协了。妥协了,便意味这一个人能够坚持的底线,在步步后退,而到最后,又会可悲的退后到何种境界呢?叶陵不愿意那样,也不相信叶至然。所以他并不相信叶至然叫他回来,只是为了听起来这么简单的目的。叶至然的话头里是搅合凌然集团的计划并不困难,缺的就是时间,而叫他过来呢,是因为现在叶至然也算是在帮叶陵的忙,那么当事人总不能还逍遥在外什么都不管,最后只等着叶至然把他家的老房子捧手送上吧?当然不可能,所以叶陵也得回来才行。“陵陵你回来什么事也不用做,只看着等着就行。但是陵陵你要还呆在S市,哥哥会觉得很不平而不愿意帮你呢。相信你也知道,即使我们能让凌然集团撤销这个计划,你也未必能拿回你的老房子吧?别忘记了,你们家的房产证,现在可是在我手里呢。”这话听起来也对。谁给别人忙活,却看到别人什么都不做只接受成果的,也会不舒服吧,更何况叶至然这样心眼小的人呢。但是叶陵还是对这个特别正当的理由有些嗤之以鼻。谁知道这个计划他们多久能成功,而凌然集团又多久能够放弃?要知道,一年半载或者在普通人眼里是很漫长的时间,但是在那些商业家里,一些机遇和企划,往往以三年五年为单位,甚至更长。他们的眼光放的很长久,不仅要考虑现在,更要考虑以后。叶氏耗得起,他们家就在这里。而叶陵呢,却未必。叶陵是想定居S市的,那里真的是一个好地方。但是照叶至然的说法,在事情结束之前不能回S市,那他还真能在这里耗上三年五年?不说别的,说点俗气却现实的,叶陵的工作怎么办?叶陵猛地盯着叶至然,心里怀疑着,难道这只是叶至然说着用来拖住他的吗?“那哥哥,我什么时候才能拿回我的房子呢?”叶至然眨了眨眼睛,一副可靠的样子,说的却是在打太极:“放心吧陵陵,Q市那么多企业家,甚少有愿意凌然集团入住的,你还怕时间耗上太多吗?很快就会结束的。”“很快”又是多快?叶陵一听到叶至然这么说,便知道多半是快不成的。只是表面上,他却摆出一副放心了的模样,信赖的看着叶至然说,“那哥哥,你说我家的老房子房产证在你手里吗?那我可不可以先去看看?好久没去,我很是想念呢。”“好啊,不过你要记住,你家是叶家,是在这个老宅子,而不是那个老房子的过去式。”叶至然一边纠正叶陵,一边抛出个东西扔给叶陵,叶陵下意识的伸手接过,却发现原来是一把钥匙。这是自己家里的钥匙!叶陵心里一个激动,不自主握住这钥匙的力度就增加了,直到因为钥匙齿勒到了自己的手而微弱的痛觉提醒了他,他才慢慢松开,只是仍然紧紧的捏住钥匙。在表面上,叶陵只是微微的露出一丝欢喜的神情,便说,“好啊,那我改天去看看,谢谢哥哥。”叶陵认为这次谈话已经告一段落了,便站起身来想要告辞。叶至然原本还是倚着沙发漫不经心的神态,看到叶陵站起来,却突然绷紧了身体和紧张了声音的说:“你去哪里?”叶陵惊讶的看向他,却发现刚才叶至然的异样好像只是他的错觉,现在叶至然又是拿一种冷漠又傲气横生的样子轻瞥着他了。“嗯?既然我们都说完了,那我当然要离开了。”叶陵是一刻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了。叶家老宅给他的感觉,从来没有好过。在S市呆了那么久,他早已经习惯那些恣意轻松自在的生活了,也习惯每日带着个真心的笑容度过每一天,享受每一口呼吸。到现在他重新进了叶家,才发现那四年都把他惯成了个什么模样——他觉得再多呆在这里一分钟,都会被窒息而死,并且很想不明白,自己当初是怎么能够忍受,在这里度过了从小学到高中的生活的。叶陵在回来的同时,便定了这里一家酒店的房间,并打算过几天去找个出租屋住着。因为看要耗在这里这么久,住酒店对他这个刚脱离穷学生身上,变成穷社会人的人是很不现实的。事实上,在叶陵经过刚才和叶至然的谈话,他也随之改变了一些计划。现在,叶陵倒是很惊讶叶至然这幅模样了。难道他忘记了,其实他们之前还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并且若不是叶至然主动找他说了这事,他可是根本不会搭理他的?好吧,显示叶至然还真没意识到这一点。叶陵只听到叶至然这样说:“陵陵,你还想去哪?这里不是你家吗?你的房间我早已经让佣人收拾好了,你直接入住便可以了。难道你还想去外面住?外面哪有家里舒服啊。”叶陵对着叶至然那副十足疑惑,好像真想不明白的模样,禁不住想哈哈大笑。不过大笑不太符合他一向以来的性格,但是不屑的嗤笑还是能做到的。“哥哥,这里怎么就成了我的家了?这里不是叶家,不是你的家吗?哥哥你可要记住,我的家可是那栋马上要被拆迁的房子呢,”说到这里,叶陵朝叶至然晃了晃被夹在手指之间的,刚刚由叶至然抛过来的钥匙。“而且,我从来没喜欢过这个地方,也没觉得它会舒服——我是说,”叶陵毫不忌讳叶至然慢慢变深到危险瞳孔,继续撩拨着叶至然不堪重负的神经。“我一点都不喜欢这里,特别是我曾经住过的,从来看不到阳光和星星,让我觉得像是在坐牢一样的房间。特别是,如果哥哥哪天再心血来潮,给我加上一把钥匙锁上,那我该往哪里逃呢?”终于痛痛快快说完这些话的叶陵,看到叶至然已经不能掩饰住愕然的神情,又神情惬意的补了一刀:“您说是不是呢,我亲爱的哥哥?”叶陵一边笑着,一边毫不留情的转身出了叶家的大门。而已经不能维持住脸上原本冷淡高傲神情的叶至然,被精心保养好、修剪成好看的月牙形的指甲,正狠狠的掐在沙发坐垫上,那个一只握在手里的骨瓷杯,也终于在主人激动的情绪里,失去了对它的关照,只是轻轻一松手,便落到了地上,在地上摔出一地残渣,里面只剩下个底子的红茶,也慢慢逸散在大厅光亮可照人的地板上。叶至然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会是这样一种发展。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