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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为树多,到了晚上有点阴森森的感觉,而且今天是路灯坏了还是怎么回事,一闪一闪的,还是有些暗的灯光。高三楼上的电子屏滚过红色的大字,距离太远了他看不清,但林果这么一说,他也觉得有点吓人。“别怕,就算是地狱我们也已经出来了。”顾长安说。林果点点头,果然,他是我的神祗。顾长安大摇大摆地从正门出去了,他绕了一圈去以前常去的奶茶店买了一杯阿华田,这是林果最喜欢的,不要珍珠,加一份仙草。如果今天要的是热的,就加一份布丁。他喝了一口,热乎乎的奶茶滑过食道,流入胃里。手机响了。—五点半在高中cao场见,可以么?—好。好,好得很,他看了一眼时间,三点十分了,正好他就在这儿,都不用再急匆匆地往这儿赶了。他拎着奶茶进了旁边的重庆鸡公煲,他要了一个排骨煲,小锅的。不过小锅的也够两个人吃了。不要辣,加一份年糕和胡萝卜,再来一碗米饭,他说。顾长安扫码付了款之后就坐下等着,他很仔细地观察了一圈,现在他不太想玩手机,他只好盯着墙上的菜单看了一遍又一遍。排骨煲很快被老板娘端上来了,他点头说了声谢谢,从桌上的筷子笼里拿了一双一次性筷子。他慢条斯理地吃着,他不着急,约好的时间是五点半,还有两个小时呢,他从这儿走到cao场只要七八分钟。吃好了饭他看了眼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多,这顿饭他吃了四五十分钟。奶茶已经喝完了,被他留在了饭桌上,老板娘会收拾的。他出来后想了想,不如去剪个头发。顾长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随便剪剪就行。”负责他的理发师是个挺好看的男孩子,看着也不太大,二十一二最多了。男孩子拉过来一张椅子坐在他后面,“剪之前我想问问你有舅舅吗?”顾长安不明所以地点点头。男孩子站起来,“正月剪头死舅舅,你舅今年没给你压岁钱啊?”顾长安笑了一下,“我给忘了,我看你挺年轻的,这么迷信呢。”男孩子撇撇嘴,“哼,你这头发不太长,过段时间再剪也行,你走吧,这损阴德的活儿我可不干。”顾长安说行吧,站起来又问他,“那你正月能挣着钱吗?”男孩子又开了一局游戏,“怎么挣不着了,烫头染头的可多了,我染一个头顶上剪十个你的头了。”顾长安笑笑,推开门走了。他又晃悠回了奶茶店,要了一杯热的桂花奶绿,这是林果的第二选择。可能是因为高三的时候他总是来买,老板和老板娘都跟他挺熟的,现在正好没什么人,就有一搭没一搭和他唠着嗑。一杯奶绿也喝完,他收到条林果的短信。—你在路上了么?五点零五了。—我到了,你不用着急。—我也到了,没看见你啊顾长安要了一杯阿华田,不要珍珠,加一份布丁。他拎着奶茶急匆匆地走回学校,他看了一眼保安室的人,决定还是从矮墙那儿翻进去。第76章第75章巧的是林果就在矮墙那儿等着呢。隔了十几米左右,顾长安就看见那儿有个人,靠着侧门的墙,也不嫌脏。他看那身形像是林果,就加快了脚步,凑近了一看果然是林果。顾长安嘿嘿笑了两声,从围栏中间把奶茶递给林果,“阿华田,没有珍珠,加了布丁。”然后身手矫捷地翻过了矮墙。林果笑了一下,“谢谢。”“你从正门来的还是后门来的?”顾长安拍拍手掌上的灰,问。林果喝了一口奶茶,“我就不能翻进来?”顾长安从上到下打量了林果一圈儿,“能……吗?”林果瞅瞅自己白色的长款羽绒服,笑了,“好吧,我从正门来的。”天有点黑了,月亮已经挂在上头了,散发着柔和的银光。林果主动牵起了顾长安的手,拉着他进了cao场。大cao场有四个小cao场那么大,有H大的田径场那么大,外围边上有很多排台阶,主席台旁边的台阶是有座位的,其他的位置就只是台阶,水泥的,应该是水泥的吧。每次运动会之前只有那个月平均成绩是学年第一名的班级才能坐在有座位的地方,所以运动会之前那个月是各个班级最拼命的时候。林果拉着顾长安顺着台阶走到了主席台。光秃秃的,没有桌子也没有椅子,就几张用来做仰卧起坐的军绿色的破垫子堆在墙角,挺可怜的。林果拉来一张垫子,“坐吧,别嫌弃。”他俩盘着腿坐在一张垫子上。看着天,久久没有说话。林果握着奶茶,手心热热的,很舒服。好久好久,林果说,“长,咳咳,”像是喉头被奶茶糊住了一样,他咳了两下清了清嗓子,“顾长安,咱俩就这样吧。”“就哪样?”顾长安问,他很紧张,声音里有一丝不可察的颤抖。“桥归桥,路归路吧。”林果叹了口气说。顾长安记得这句话后面一句是“过了奈何无回路”还是“以后相逢是陌路”来着,反正不管是哪句都不怎么样,他不想听。“我不同意。”顾长安说。林果有些无奈地看着顾长安,就像是面对一个玩具被家长送人了的小男孩,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也知道没办法和他讲道理。“我们之前说好了的,你答应过我的。”林果说。顾长安像个赌气的孩子,生气地别过头去不看林果,他知道林果的眼神一定是温柔又坚决的,他不要看,不要离开他,绝对不要。林果把奶茶放在一边,轻柔地说,“别耍小孩子性子了,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就用成年人的方式解决不好吗?和平一点,以后我们还是朋友。”顾长安恶狠狠地转过头盯着他,“朋友?我怎么跟你做朋友。”林果这才发现泪水已经积聚在他眼里,顾长安应该是很努力地克制自己才不让眼泪掉下来的。怎么办,他让他的神难过了,很难过,难过得快要哭出来了。林果体贴地抬头看着天,不去看他。天黑的特别快,他都没有察觉到天黑的过程。盈盈月光倾洒下来,温柔又冷酷。“今天的月亮真好看。”林果说。顾长安没出声,偷偷抹了两下眼睛,他抽抽鼻子,样子有一点狼狈,只有一点。林果转头看着顾长安,“顾长安,咱俩还是做朋友吧,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