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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吓了回来。钟离秋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拍拍胸脯,说道:“怎么了?突然喊那么大声吓死我了。”悠南摸摸后脑勺,说:“刚刚叫了好几声少主没反应就不小心大声了点。热水备好了,少主快去沐浴吧!”“啊好,我去拿几件衣服。”说着钟离秋就从床上站了起来,结果腿一就要软往前扑倒。悠南就站在他的不远处,见状赶紧上前几步搀扶住钟离秋,还不忘担忧地问:“少主你怎么样?要不还是悠南伺候你吧?”自来吟落谷的第一天钟离秋就拒绝了悠南伺候他洗澡的行为。钟离秋连连摆手,说:“不用不用,我就是不小心。”大概是因为两人靠得近,钟离秋清楚地看到了悠南红扑扑的脸颊。他只当是悠南帮他备水比较累,也没多想,自己拖着依旧酸软的双腿走到衣柜旁挑衣服。这时候他突然想起刚刚莫名其妙的采篱。既然采篱和悠南同级,那两人应当是比较熟悉的吧?钟离秋拿着衣服悠悠地走到屏风处,很是随口地问:“悠南,你说采篱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啊,总感觉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悠南听到后整个人就是一僵,结结巴巴地说:“什,什么喜欢?我,我不知道!”“……昂?”钟离秋一时间不太明白悠南在说什么。悠南刚说完就反应了过来,脸“刷”得红了个彻底,慌慌张张地解释道:“啊不不不,没什么,悠南是说采篱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少主呢!少主人这么好哈哈哈……”然后不等钟离秋再说什么,悠南又急忙地说:“啊对了,方才谷主大人叫悠南收拾外面的东西来着,悠南先告退了,少主再见!”“……再见。”钟离秋下意识挥了挥手,然后转头准备去洗澡。走的时候钟离秋嘴里还嘀咕了一句:“悠南这么着急肯定是挺怕师父吧。”这反射弧大概是没救了。悠悠闲闲地泡了个澡又舒舒服服地睡了会觉,然后开开心心地吃完了晚餐,钟离秋就拉着悠南扯淡。他盘腿坐在床上,一手托腮,问道:“哎,悠南,既然师父是国师,那国师一般都是做什么的呀?”悠南坐在椅子上,用右手食指抵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道:“国师啊,就是主持祭天大典的,祭天大典后还要和皇上共商国事。”“祭天大典?”钟离秋微歪头,不解地继续问,“祭天大典是做什么的?”提起这个悠南就显得有些兴奋了,说:“祭天大典是洛朝最重要的一次祭祀典礼,每年初冬时分举行。如果今年收成好就感谢神灵馈赠,收成不好就祈祷明年五谷丰登。而且到祭天大典的时候谷主会带我们去京城,京城那边可热闹了!”毕竟悠南还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少年,比起隆重而正经的祭天大典,还是对京城各种好吃的、好玩的印象更深,不知不觉就扒拉了一堆与祭天大典无关的事情。最后,悠南还总结了一句:“反正祭天大典真的很好玩!”事实上只是祭天大典时热闹的京城很好玩吧?钟离秋还没来得及调笑一句,就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少主大人,谷主命采篱给您送点东西。”听到这个声音,悠南身子一僵,“蹭”地站了起来。“怎么了?”钟离秋疑惑地问了一句,顺便对着门口说,“进来吧。”得到回答后,采篱轻轻地推开房门,捧着一把剑规规矩矩地递给钟离秋,同时说道:“此剑名为陌上,为谷主上月所铸,日后便归少主所有。”一把行走江湖必不可少的剑!钟离秋眼睛一亮,连忙接过陌上剑,不住地摩挲着剑鞘精致的纹路。“剑法最多对付凡人,练武之人你便是近身都难做到。”下午时木槿的话在脑海中浮现,钟离秋动作一滞,抿唇片刻后抬头笑着对采篱说:“这把剑我很喜欢,采篱你回去后帮我谢谢师父。”也不清楚师父知不知道他没有内力,不过既然有了属于自己的剑,那也得好好练习一番剑法,就当强身健体了。练好以后还可以装个逼什么的嘛(划重点)。而且这可是师父大人送给他的第一样比较正经的东西,一定要好好保管才行。想到这,钟离秋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采篱只当他是真心喜欢这把剑,笑道:“是,采篱一定替少主传达。那采篱就先告退了。”钟离秋抱着陌上剑,轻道:“嗯。”采篱行了个礼,转身的时候瞥了一眼缩到角落去的悠南,笑容逐渐诡异。悠南对上采篱意味深长的眼神,下意识往里面蹭了蹭。然而,满脑子都被弹幕刷屏的钟离秋完全没有留意到采篱和悠南那极其明显的奇怪氛围。看着采篱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悠南这才送了一口气,从角落里蹭出来。钟离秋的心思全放在了剑上,没关注到悠南的动作,自顾自拔剑出鞘。借着满室的烛光,银白色的剑身上泛着幽幽的冷光。他只拔出了一寸便小心翼翼地插了回去,直觉告诉他这可不是普通的剑——师父大人这种一看就是人生赢家的人,他亲自铸的剑怎么可能普通是吧!见钟离秋对陌上剑爱不释手,悠南也不久呆了,说道:“那悠南也先告退了,少主你有需要直接喊一声就好,悠南就在偏房里。”“嗯好。”钟离秋笑嘻嘻地回了一句,在悠南离开房间后才敛了笑意。他把陌上剑放在床的里侧,直勾勾地盯着剑柄上镌刻的端正齐整的两个字。半晌,钟离秋轻叹一声,脱下外衣,就着烛光睡下。一夜无梦。第8章枫岚剑法次日。上午在枯草堂的学习结束以后,钟离秋本打算和昨天一样回生死阁,却在快到生死阁时被泽兰拦了下来。“那个……你有什么事吗?”钟离秋看着眼前一身水粉的女装大佬,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称呼他才好了。泽兰轻笑,问:“你师父已经告诉你我的性别了吧?”“嗯……”钟离秋弱弱地回了一个鼻音。泽兰莞尔一笑,说:“你还是叫我兰jiejie就好。”语毕,泽兰伸手想揉揉钟离秋的脑袋。钟离秋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泽兰手一拐,改成捏钟离秋的脸,道:“躲什么呢?jiejie我又不会吃了你。”捏脸时泽兰没有用太多的力气,钟离秋也不好推开,就着这个姿势打量了一下泽兰。他记得明明昨天这人还是走妩媚路线的,怎么今天感觉一下子正常了不少?许是察觉到了钟离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