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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向不知道在干什么,骤然起身的傅弦,只看到他目光飘忽,抬头看着落地窗,脸色苍白可怖。陈楠心下一沉,少爷是嫌弃那个窗户没有关吗陈楠皱了皱眉,看向那个帘纱飞扬的窗户。傅弦向来喜静不喜动,外加洁癖,别墅里房间的帘子这样被风吹,会不会觉得它变脏了“少爷,我马上去关窗户”陈楠微微弯下腰,眉间隐隐有些自责。“嗯”正要起身的傅弦忽然怔了一下,像是被什么惊醒,再抬头看时,窗口只有层层叠叠上好的纱被吹起,白色叠着淡绿色,温柔缱绻。傅弦眸子渐渐恢复了清明,淡淡的失落从黑曜石般的眼睛里一闪而过,夹杂着一丝痛苦的疑虑,快的来不及捕捉。纤细的指骨抚上心尖搏动的地方,仿佛还留有那一瞬间的余痛,死死的攥住了心脏。沈知知——傅弦桃花眼倏忽滞住了,记忆在一瞬间停滞,心脏的慌乱几乎让他窒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少爷”站在一边的陈楠看见傅弦的动作,骤然一僵,漆黑如墨的眼底顷刻迸出一丝担忧的凌厉。“楚楚——”傅弦倏忽抬头,白皙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一边正要给他打麻药的医生手倏顿住了。不知所措的举着利多卡因。陈楠微微一震,眸间漆黑,刚想要说话,抬眸却对上傅弦一瞬间清明起来的眸子。傅弦的动作接近自虐,狠狠的靠向罗马宫廷式的床背。痛的脸色倏忽苍白了下来。指节狠狠的攥住身下的被子。刚刚被包好纱布的右手攥着被子,一阵刺痛直直传到了心脏。对啊!沈知知被他放到了地牢!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傅弦纤长的睫毛倏忽颤了一下,桃花眼微微阖住,所有光芒一瞬间尽数被收回了眼底。“少爷”陈楠都喉咙仿佛被哽住了,想说的话卡在嗓子眼,一句也不敢说出来。今天少爷让他把沈知知带进地牢的时候,一瞬间,他以为少爷真的要放弃沈知知,再次做回那个从他一开始接近就忍不住想要赞叹,想要保护,想要模仿的世家贵族。不困于心,不敛于情。可是傅弦现在这个样子——“不要打利多卡因”傅弦声线浅淡,夹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深深嵌入骨髓里面,冰冷的彻骨。傅弦背上的伤口本来就比较棘手,他又三番五次的不拿伤口当回事,有一道伤口裂开了,需要缝三针。医生听见他说话,拿着针的手指骤然抖了一下。“少爷,我们需要缝针的”医生抖着胆子看了一眼傅弦,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拿着利多卡因定定的站在原地。在医院里,除非过敏或者打麻药有风险的患者,还没有人提出过这种要求!不打麻药就去缝针是非常疼痛的,而且大多数人都不能忍受这种疼痛。而且在手术过程中如果忍不住乱动……也可能会对伤口缝合造成影响。现在傅弦不打麻药?这个祖宗想要干嘛……医生额头上瞬间溢出了一层冷汗,心下一阵发怵。“你还有十分钟”傅弦转过身趴在丝绸薄被上,修长的身体陷了下去,桃花眼微微闭着,看不出一丝表情。十分钟……又来!医生觉得自己心脏简直是在被傅弦捏圆搓扁了,在猝死的边缘试探。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针一针拿着止血钳缝合那位祖宗的伤口,每一针下去,医生的心尖都不由自主的颤了一颤,几乎是用尽了在医学院学的看家本领。整整三针,傅弦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一动不动的趴在丝绸薄被上,手背上青筋暴出,脸色惨败得没有一丝血色,牙关紧紧的咬在一起,桃花眼紧闭。若不是医生看见他睫毛的颤抖,他甚至以为傅弦已经晕了过去。陈楠在一边死死的攥着拳头,眸中光芒极尽毁灭,要不是多年当保镖的本能拦着他,他差一点就绷不住,想直接拿利多卡因给傅弦一针。不打麻药缝针!傅弦怎么想的!止血钳放在托盘上发出清脆的伶仃声,医生擦了擦额头心惊胆战的向傅弦回话。“少爷,好了”傅弦像是没有听见隔了良久,桃花眼才微微睁开,黑白分明,眸光有些涣散。“你下去吧”陈楠压低了声音,抬眸看了一眼医生。医生求之不得,战战兢兢的收拾完医药箱退了出去。紫檀木的大门被缓缓阖上,陈楠将笔记本电脑放在傅弦床边,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却也一句话也没说就退了出去。灯影随着门的晃动似乎摇曳了一下,转眼间重归静寂。原来也不痛啊……还不及他看见沈知知浑身淋透了站在断崖边来的撕心裂肺。傅弦在亮白的灯影下轻笑了一声,眼神有些苍白的迷离。纤长的指骨轻轻攥上心脏,嘴角笑容愈发的嘲讽。“你不能进去——”陈楠站在别墅的门口,拦着管家。外面夜色极深,罗马宫廷式的回廊从两边对称着绕进了别墅的最深层。陈楠额角微微肿起,在断崖那里被淋透的衣服还没有换下来,声线冷冽而阴鸷。“你让开!”年轻管家鲜少的眸光深凝在一起,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浑身上下肌rou紧绷。“你不能进去,少爷刚刚处理好伤口,在休息。”陈楠一把拉住管家的手腕,压低了声音。陈楠做了多年保镖,手上的劲自然不是看的,捏的管家顷刻就咬牙切齿了起来。放手!”管家心下冒出了一把火,偏偏陈楠依旧死死的拽着他不松开。“这是沈小姐的事!沈小姐不见了!”管家眼底一片猩红,狠狠的盯着陈楠。沈知知对傅弦意味着什么,沈知知如果出事了傅弦又会怎么办!陈楠向来犀利的眸光倏忽一滞,捏着管家的动作稍稍松了一下。管家来不及解释,推开了陈楠向紫檀木门走去。房间里原本开着窗,紫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