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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只知道这家酒店的主人姓连,北方人,具体的并没有去关心过,毕竟他来了一个月不到。至于在这么忙碌的时候厉封是如何获得的休息时间邵同在厉封走后便向人事部提出了他的档案,越往下看眉头皱得越深,原本准备在试用期结束并且工资结算以后就请他离开,但看到最后却还是改变了主意,特地交待直系下属今天之内不要安排繁重的工作给他。毕竟他不说,也还病着。然而,那并不是一份多么优秀精彩的简历,从业近十年,他换了三十多份工作,没有一份可以超过一年,这简直蹊跷。原因在谁,已经是不言而喻的事情。但邵同偏偏对他另眼相看,明明只是个大专生啊呵。这么努力的一个人,理应比别人多一个机会。很公平。吃了药会犯困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厉封渐渐也熬不住了,他眨了眨眼,合上别部同事拜托他帮忙核对的一份报表。刚要起身,这时候有人在后面拍了他一下,脖子旁边一热,没回头就听见那人在他耳边感激不尽大声道谢,说:哎呀已经对好了,实在太谢谢你了,我生怕漏掉些什么,这份东西是要拿给上面的,不然又要挨骂了。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耳朵一疼的厉封他的神色看不出喜怒,点点头,没说什么,把一份新做的报表打印好交到他手里。那人接过去翻了两页,脸上有些惊讶,再次拍上厉封的肩膀,啪啪做响,啧啧有声,你叫厉封!你实在是太能干了,果然跟他们说的一样!我可是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做好的,你才半个小时就弄好了?谢谢啊,我那份,咳咳问题是不是很大你不好意思说啊,以前都不是我负责,哎,潭亚明那个人真是!呃你这人,就是猫一样太闷不说话,否则我把电子档发给你,你也方便点,晚上请你吃饭吧。回头正是那个拜托他帮忙的同事方添成。本来有些闷闷不乐的厉封木楞楞地看着他,半天才面红耳赤地挥手说:不不是,我以前在别的公司做过一阵子会计,所以才方添成一脸骄傲地看着他,大有你说什么都不能掩盖你身上伟大光辉的架势。厉封也就没再继续那样说,而是露着笑容,突然冒了一句,看你和王佩佩聊得那么开心,怎么好意思打扰你啊,我很识相的。眨眨天生的大眼睛,踮脚扫了一眼远处被提及的女同事。方添成抓抓脑袋,也回头瞟了一眼,有些害羞地笑起来,切,还在追。哎呀,老大来了,我先闪回去了!厉封点头,目送他光速飞奔向走廊的另一边。随后在反光的嵌入式金属门条上看了看自己苍白瘦削的脸,厉封转身走向了走廊的另一头。这两个部门在这栋隐蔽办公楼的同一层,仅隔着一条装饰优美的长廊,仅些而已。然而,一个在财会科,一个是维修部。一个名牌大学四年毕业,精英骨干,一个高中自考二年专科,社会人才。交了报表回来的方添成转身又绕去了厉封的部门,手里还拿着一罐红牛,人末到,声音先传了过来,猫啊,你干脆转到我们部门算了,我在海棠三年从来没有被老苏那个人夸过,今天他可是夸我了。郑重其事地强调,他竟然夸我了,夸的我脸都白了。探头进去一看,人不在。纳闷地转身问几米外的王小姐,咦佩佩,厉封怎么不在?把饮料在桌沿上碰了碰发出轻脆的响声,自以为帅气地凝视着她。特别拽!王佩佩有气无力:我不聪明,别问我这种问题。方同志:正无比纠结中,突然背后一毛,方添成默默转过身,表情纹丝不动,佟经理好。很显然这是一家实现了老中青三代人才结合的企业,秃顶的上司朝他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侧首看了一眼厉封空空的座位,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这是谁的办公桌,人怎么不在?方添成脑子没转过来,直言道:是啊,怎么不在呢,就是新来的那个厉封啊!因为不是他们财会科的负责人,佟经理不高兴也没表现出来,随便拎了几个人说教了一番就离开了。王小姐趴在桌子上远远转着眼珠子看方同志,半晌叫了他一声,方先生。方添成喜上眉梢看过去,哎!有没有人嫌弃过你的情商啊?特别特别疑惑的表情,眉毛都拧了起来。晴天霹雳,被未来的女朋友嫌!弃!了!!转身去追,佟经理矮小略带委琐的身影早就不在了。自然,作为厉封他们部门的直接主管,佟经理回去后默默抽出小本本在厉封的名字旁边划了一个小红杠,主动扣了他半天的薪水,又翻出职员表,找到人事部电话,随口聊了几句,比如,最近来的那些个小伙子不错不错,就是吧,个别几个做事不太负责任啊,哦?谁招的?嗯嗯,哦。就这样办吧。简直是老一辈行为的模范,老一辈人才的典型!无话可说!因为厉封还在试用期,他必然不敢太明目张胆的休息,维修部又都是一些粗糙的大老爷们,不时忙起来脚不沾地,根本没必要准备特别好的休息室,别人的地方他又不好意思去,学生时代懂事以后就有点怕生,后来渐渐也就成了习惯。好像也没有啊夜黎曾直言不讳说他过分自卑,他看着窗外是这样说的。他这个人不容易主动,别人就以为他难亲近,身体又不好脸色鬼一样白看着就让人心里舒服不起来,所以跟谁站在一起都显得很没有地位。第8章似乎真的发烧了啊?小涵这个乌鸦嘴。躺着也中枪的莫涵无端打了一个喷嚏。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厉封看见一个安全通道就走了出去,他想能不能在走道里靠一会儿,头晕得厉害有点想吐。浑浑噩噩的差点没有看清台阶而滚下去,吓出了一头的冷汗,脸也愈发白得触目惊心。心有余悸地急喘了好几下,厉封慢慢扶着墙坐到地上,屁股马上一凉,靠着墙壁的肩膀又一凉,缓了几分钟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含糊地吐了一句,屁股好冰。自言自语有点委屈的样子。好几层以上振动过来几声脚步和门的声响,有点空荡荡的回响着,厉封晕乎乎地抬头看了两眼又头晕眼花地把脑袋扶正,彻底老实不动了,抽了抽终于开始流鼻水的鼻子,没出息地红了眼眶。人生病的时候说难听点是脆弱,更难听点是软弱。几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厉封就真的在这四处通风的地方睡了过去,终于没了意识的脑海浸润着一股诡异的舒适感,自己感觉不到自己,包括那些病理的晕撅以及疼痛。陷入黑暗以前还在想,会更严重的,不要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