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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为什么您要坚持做这件事。”陈思昂轻微地皱了皱眉,说:“我想画人。”“是吗……那为什么要……画我们这种不入流的人呢……”“这是最后一次了。”陈思昂将铅笔收进笔袋,整理完画具,他想了想,还是对凯瑟琳说,“你不像这里的人,你有很美的身体。”凯瑟琳又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她不像这里的人吗?可是她再也回不到过去的凯瑟琳了。陈思昂说:“人体很美,我想画的却是丑陋的东西,你并不太符合我的需求……但是谢谢你,不管你遭遇了什么,我想我很抱歉,女士。”说完,陈思昂向凯瑟琳微微欠身,又点了点头,方才款款离开。然而他并没有能够走多远,凯瑟琳就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她死死地拉住陈思昂的黑色衬衫,哭泣着恳求:“先生!求你带我离开这里!求求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陈思昂回过目光。月光下,哭泣的凯瑟琳,低矮肮脏的贫民窟。其实很多东西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比如这个女人的羞愧和难堪,一如那些失去了财产的旧贵族极力想要找回自己的体面。“先生……我请求你……”她几乎要低到尘土里。然后陈思昂伸出了自己的手,将她从尘土里拉出来:“好。”五分钟前他觉得这个女人不太符合他的需求,无法表现出人最初的纯洁与尘世的肮脏,而现在,陈思昂想,或许他已经找到了最适合的模特儿。*********陆海洋放了两个礼拜的大假,白天约了景瑜,隔三差五去上先前约好油画课,加强艺术修养,晚上则在家里跟蜗牛讨论剧本。电影的立案批了下来,拿到了准拍证,剧组开始筹备,试镜等事也纷纷提上日程。徐盛和几个策划制作人忙得死去活来,陆海洋顶着腥风血雨,却只需要在试镜的时候出来把关。偏偏这部戏内大量角色都是老外扮的,星耀娱乐总部在美国,人脉强大,为了方便,大半角色的试镜基本都是通过远程直播的方式进行的,更是减轻了陆海洋的负担。至于男主角,还是决定给李轻舟。陆海洋实在犹豫了很久,李轻舟执意要演,再三表示角色我喜欢。他越是喜欢陆海洋越是不想给他,最后段沉都开口了,一个亿的投资,你别玩了,给他演给他演。楚新雪那边则表示:导演是你就没问题,五年前拍你的戏,他不就好好的?陆海洋很犹豫,还是妥协了。关于女配,陆海洋拍定了一个自己观察了将近两年的新人,凌雨,很有灵气,同时也有大家闺秀范的漂亮女孩,将之加入剧组名单。唯一需要正式试镜的是男配角,是主角在国内读书时的同窗好友,只在影片的开头和结局出现,负责娶女配角,并为主角保存作品。同时,男配角需要配音少许旁白,作为这个故事的叙述人。早上,李轻舟问他:“谁来试镜?”“徐凭,褚石清,还有金鱼。”“你看好哪个?”“徐凭吧……想跟他合作有段时间了,一直没合适的剧本,如果你不演,估计也就他上了。”徐凭是外貌演技俱佳的二线演员,由于只拍电影,片子又都是很一般的文艺片,一直没怎么红过。褚石清是民国专业户,所以找来试试,外形也很符合。至于景瑜,陆海洋完全是因为这孩子的诚意摆在那里,他想给个机会,也看看景瑜拍戏的状态究竟如何,以后好给安排角色。李轻舟越来越像小孩子,说:“谁都好,反正不要景瑜。”“金鱼招你惹你了?”“你跟他去上课。”李轻舟其实不是第一次提了,“你可以一个人去上课,或者我在家里教你。”“那你给我看看你画的东西。”李轻舟不说话了,他闷了一会儿,从他面前拿走餐盘,转进厨房洗盘子,闹孩子脾气。其实陆海洋明白估计李轻舟最近画的不能看,也就干脆闭嘴。出门前,又哄了李轻舟,再三说明他和景瑜什么都没有,选角只看试镜情况。这是他在出柜后第一次大大方方出现在公司,等到徐盛把卫逊介绍给他,说这是他的新助理时,陆海洋着实吃了一惊。给导演做助理和给演员做助理,差别是很大的,比如他的上任助理现在在美国念戏剧,已经有剧本被电影公司相中了,而李轻舟的助理估计换了个明星当保姆。再大牌的演员也找不到富二代当助理,而陆海洋这样的导演,没钱没势没学历还抢不到做他助理的机会。陆海洋意外归意外,倒也欣然接受诚信集团的二公子给他打下手。然而这次,卫逊对陆海洋却没了之前的热情和崇拜,见面时只是客气地向他问好,神情甚至有些冷淡。陆海洋琢磨了一下这态度,想来卫逊真的对李轻舟有点意思,默默记在心里。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就到这里啦……泪流满面再去写三次元作业……☆、意外徐凭年纪不算小,现在二十八岁,圈内不少导演都替他可惜,不接烂片,也接不到国内一年都拍不出几部的好片,一直不上不下的吊着。也是生不逢时,李轻舟横空出世,又让那些少得不能再少的机会根本落不到他头上。这次试镜,徐凭准备的很充分,他是典型的男中音,很温柔动听,加上文艺片拍多了,端起架子来一套一套的,很有民国青年知识分子的感觉,说起台词时,更是一派世家公子的范儿。相比之下,褚石清没抓住人物的儒雅温和,表现只能算一般。三人试镜用的是同一段。景瑜上去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明显就弱了,他太年轻,只有模特的经验,做演员时找不到自身的气场。试镜不是陆海洋一言堂,其他的摄影和制片是知道景瑜的,一看就都纷纷降低了期望。“赵四小姐。”配合的正是演女配角的凌雨:“孟甫,我回来了。”听到这疲倦困苦的声音,景瑜愣了愣,脸上露出担忧之色。他有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凌雨,“一别经年,你……可还好?思昂呢?”凌雨说:“他死了。”景瑜身体微震,仿佛不可置信:“死了……不可能……什么时候?”“过去很久了。”凌雨颤抖着声音,缓缓说,“他死了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他的死讯……很好笑吧,我陪了他几年,可是他的死……”她转过脸去,提起这些显然令她难受,又轻轻吸了口气,说:“听说你如今在学校里做教授,这是思昂给你的信,他的画存放在了布鲁塞尔,信中留了地址,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