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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不待见我,我对他也无好感,但你和腹中孩儿可不能有半点闪失,马虎不得。”庄晗双眸闪烁着,抬起了头看着吴文轩,觉得此人待自己真好。又待了两天,他们一群人便启程到了钦州,安顿好一切,吴文轩决定去那十几年不曾去过的茶园看看自己的母亲。庄晗是自然愿意跟着去,到了茶园,问了好几个当地人才寻得母亲所葬之地。吴文轩紧着一颗心,站在坟墓前,庄晗也站在一旁,两人都默默无言,因为与其说是坟墓,不如说是堆满荒草的土丘,连个墓碑都没有。吴文轩一动不动,只是看着那土丘异样的沉默;庄晗知道他心里定是悲伤,看着他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两人站了不知多久,直至夕阳西下,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庄晗才犹豫着轻声道,“吴兄……”吴文轩沉寂如死水的眸子跳了一下,终于彻底回过神来,静默片刻,淡淡道,“回家吧。”山林茶园中云雾缭绕。吴文轩和庄晗二人各自看着对方,半响,吴文轩伸出手牵着庄晗的手出了这茶园。他们定居的地方是吴文轩小时候和母亲住的地方,这么多年过去了,幸好有其他人一直住着,要不然定是破破烂烂凌乱不堪了。等所有人退下,房内寂静的时候,庄晗拿眼看向吴文轩,他正静静的在那看书,时不时的用毛笔蘸些墨汁标记些什么。凝视许久,庄晗走过去抬起手,将吴文轩手中毛笔拿过来,而后温柔的拉着他的手,轻轻摩挲着道,“这书一时半会看不完的,吴兄不要这般累着自己。”吴文轩皱着眉头,看着他道,“睡不着,只有看书。”声音有一丝冷清。定是因为他母亲。庄晗心疼的想着,略定神道,“我陪你。”“陪我作甚?”吴文轩依旧一脸平静的看着他问。庄晗眨了眨眼,看着他认真道,“陪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闻言,吴文轩没有回答,只是愣愣的看着他,许久,伸过手臂,“让我抱一会。”听了这句话,庄晗的心猛然疼了一把,张开手臂回抱住他,紧紧的。两人相继无言的抱了一会,吴文轩便说,睡吧,庄晗点头应了。庄晗知道他心里有事,也不知如何安慰,毕竟那种失去母亲的痛自己深有体会,更何况吴文轩是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活活勒死,还是被自己的父亲下旨。庄晗明白,此时他还是沉默的好。只要吴文轩能开心,自己也就无所谓。☆、第52章转眼间,又过去一个月,眼看着庄晗临盆的日子将近,即使已快到秋季,天气也依然很热。庄晗坐在院子里的树下乘凉,躺在躺椅上似睡非睡,正打着盹,云儿拿着扇子轻轻伺候着,张妈在水旁边洗着衣服,院子里开着花,绿树成荫的,院子外有这村上的孩童玩耍的声音,以及知了声,虫叫声,还有祈福他们几个时不时的说笑声,这样一番景象,倒显得有几分安静温暖。吴文轩从书房里出来,悄悄挥手退了云儿,他轻轻蹲下身,看着正在打盹的庄晗,看着他睡觉的模样,禁不住微微笑了笑,又过了一会,才小声喊了句,“晗弟。”只这一小声,庄晗便睁开了眼,看着近在眼前的吴文轩,先是呆愣了一下,而后微笑道,“忙完了?”吴文轩嗯了一声,看着他道,“这两天身体感觉如何?”“很好,勿要担心。”庄晗不动声色的握住了吴文轩的手。吴文轩伸出另一只手轻轻附于他肚子处,“这小家伙再过不久就出生了,这段日子你定要万般小心,知道吗?”庄晗朝他淡淡笑了下,点点头。“这两天我要出去一趟,就不能陪着你了。”吴文轩沉默了片刻道,“我会尽量在你临盆的日子赶过来。”庄晗一呆,他知道吴文轩有事,也不留他,毕竟自从在钦州定居,他看出来吴文轩的心根本不在这,时不时的有江湖上的人以及不明身份的人来找他。吴文轩不说,他也不问,只要吴文轩不会受到伤害,什么人来找他,都无所谓。吴文轩又说,“事情办完,就会回来。”庄晗应了声,“嗯。”吴文轩上马,临走前,他只是淡淡说了句,“万事小心。”吴文轩看着他,也淡淡回了句,“等我回来。”说着,扬鞭喝了一声“驾”,骑着马儿出了家门。祈福、祈了禄和祈寿骑着马尾随其后。吴文轩去了益州,到了那,几路武林人氏齐聚一堂,还有些许以前朝廷的大将聚集在此,吴文轩以益州和荆州两地为主营地,早就在这自立封号为“吴王”,只待招兵买马,时机成熟之时,便可举旗起义,一路北上,攻下京都,坐拥天下。“吴王。”见吴文轩来了,各路英雄好汉都齐齐呼唤。吴文轩下马,走过去,抱拳道,“各位辛苦了。”此次他前来,是难得江湖人士和朝廷的人愿意齐聚,商量招兵买马,囤积粮饷之事。一番交流,而后又一起摆了宴席,酒过三巡,吴文轩有些微醉,宴席结束,喝得畅醉的人们渐渐散去。吴文轩被人扶着去了屋内,被人伺候着,正准备休息时,忽然一脱手镖飞奔而至,直直发射到他的床榻前,上面夹着一封书信。吴文轩立时酒醒,起身欲追时,才发现早就没了人影,注视着那镖上的书信,眯了眯眼睛,心中若有所思。祈福忙走上前拿下书信,恭恭敬敬奉到他面前道,“主子。”吴文轩接过书信,挥手示意他退下,待祈福退下,急切地打开来,半晌,愣在了那里。他脑子一片混乱,脸色有些苍白,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匿名信。颤抖着手,又重新拿起那封信,看后,猛地大吼一声,而后凭空发掌,桌椅瞬间破碎。门外守着的三人被吓得都跪地不敢出声。信上写道,“报族仇,刺永安;下剧毒,寒变晗,若问由,腹中骨,是源头。”吴文轩猛地颓跪在地上,只觉得整颗心都在不停的钻痛,好似有人拿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刺穿了一般。相处了这么久,信任了这么久,那人原来是害死寒儿幕后的凶手。自己可以忍受其他人害寒儿,可是却无法忍受那人。那人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拳头不自觉的握紧,许久,深吸一口气,对门外的人吩咐道,“备马,即刻启程回钦州。”说着,慢慢站起身来,将那信揉成团,抛掷到一边,甩袖离开。吴文轩回来的时候,庄晗正在看书,也学着吴文轩的样子,拿着毛笔在一些地方,圈圈画画。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惊喜出声,“吴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