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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看了看形状,有些不满意,将之放进冷水,又翻出了个新的,继续在火上烧,“这么多年来,从这里就活着出去了一个。”那便是苏墨安了吧?顾念按捺下动手的欲望,耐心地听。“也就那个最合我心意,当年就算我一根根夹断她手指,掀了指甲盖,她也未叫骂一声,比你们这些人有礼貌得多。”顾念杀意顿起,苏墨安那样漂亮的手,被此人如此摧残过?“可惜,我还未尽兴,她便被上面放出去了,若是再久一点,说不定能让她出声。”杨鎏很是遗憾,若是能让她喊一声疼,必定是很有成就感的事。要是能再遇上就好了,他还有很多东西可以招待她。“那我来让你尽兴吧。”顾念活动了下筋骨,刚打照面便一脚踹在了杨鎏身上,杨鎏直接撞翻了桌子,趴在地上,五脏六腑仿佛移了位一般。顾念走过去,一脚踩在了他背上,将他刚刚撑起的身体又压在了地上。“哈哈哈哈哈,痛快!”杨鎏多年未感觉到如此的痛苦了,果然像他想的那般,这样剧烈的疼痛带来的是强烈的快感。所以说这些犯人们真是不懂享受,若是懂了,一定会感激他的。“再来!”杨鎏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半是痛苦半是愉悦。顾念没见过这般疯狂之人,她将手中剑鞘猛地往他肩膀一砸,杨鎏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但是笑容却越发灿烂,很是恐怖。顾念被他这种神经质的行为吓住了,她像躲病毒一般飞速远离他。什么毛病啊?越挨打越兴奋?要不直接杀了他吧,可是让他就这么死了,又太不甘心了,死才一瞬间的事,苏墨安却是煎熬了这么久。顾念也顾不得门口有人,直接就运起轻功跑了出去。门口守卫只看到一阵残影掠过,根本没看清人,但是也知道是有人闯入了,慌忙进去查看。顾念回到尹府,急切地去到房间,见苏墨安在配什么药,按捺住冲动,在房门口不进去。苏墨安小心倒入适当比例,然后摇了摇,仔细地收起小瓶,这才看向门口。顾念见苏墨安望来,三两步向她走去,绕过桌子扑进了苏墨安怀里。香气扑鼻,苏墨安愣愣地接住了投怀送抱的美人,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顾念便已经抬头,扣着她的手蹭了过来,额头抵着额头,呼吸相闻。“怎么了?”“遇见了一个变态。”音色十分委屈。“他做了什么?”苏墨安紧张起来,想拉开距离看顾念有没有受伤。“他没对我做什么,但他对你做过很过分的事。”顾念跟着苏墨安的动作,不肯拉开距离。“你去见杨鎏了?”苏墨安搜寻了一下,记忆里一共也就两个人能称得起这个词了。“墨安不告诉我,是因为怕我心疼么?”顾念的手在苏墨安的手背上抚摸。苏墨安没说话,下巴轻扬,顺着姿势吻上了顾念的唇,轻轻地舔舐。顾念知道这是苏墨安不愿回答的选择,但她依然不可抑制地高兴了起来,这是对方第一次主动。顾念轻启唇瓣,由着苏墨安有些青涩地探入。杨鎏带来的恶心感在辗转缠绵中消散了,顾念将手抽出,按上了苏墨安的后脑勺,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墨安的味道很好,比最好的糕点还要好上许多,她很喜欢。第二日,府上所有人看苏墨安的眼神就不一样了,杨鎏在牢中被一个女子打伤的消息已经传出来了。苏墨安回到这里没几日,当初逼供的杨鎏就出事了,怎么看都是苏墨安做的。禾生听了笑而不语,必定是他那个小徒儿没忍住动手了,若是苏墨安,绝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杨鎏。在养伤的杨鎏房中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苏墨安看了看周围,杨鎏竟然用刑具将自己房间也安置得像牢房,果然是变态。杨鎏睁着眼,看见她,眼里闪过一道光。“你回来了。”苏墨安没回话,嫌弃地离床远远的,然后将门窗关好,从怀中掏出个小瓶,然后洒了点药粉,顿时一股香味弥漫在房中。“这是什么?”“隔绝痛感的药,专门为你制作的。”“从没听过有这种药。”杨鎏镇定道。“你可以试试。”苏墨安看了眼旁边的刑具,上面有陈旧的血迹,再看杨鎏身上隐约的伤痕,估计平日里没有少对自己动刑。杨鎏撑起身体,要去捂腹部的动作一僵,满脸的不可置信,他蹦下床,扑了过去,拿着一把剪子直接往手上扎。没有痛感,一丝都没有,可他的手已经被血浸湿了。他不信,一个个将刑具用在自己身上。苏墨安在旁边冷淡地看着他把自己整得人不人鬼不鬼,甚至还恐惧地乱喊。她皱了皱眉,往旁边挪了一步,躲过飞溅的鲜血,对他来说,果然这样是最接受不了的。她本来也想将自己所经历的再还给他,当初审苏易时她的施虐气息其实并不是来自于幼年,而是来源于杨鎏。她不想要这种改变,那时才露了一瞬,便已吓着了苏墨宁,若是此次再勾起那种感觉,她怕吓着顾念,因此,她对顾念瞒下了这件事。谁厌恶她都没关系,只要不是顾念。作者有话要说:顾念:墨安,他吓着我了,要抱!好像没人感觉之前那里不对,老妖妇本身在描述中是冷血,逼着苏墨安忍耐,不会因为折磨人而兴奋,那次并非受她影响。第59章陌上碑苏易得了苏墨安的许可,这阵子悉心调理自己,来到郑州后,一直未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要花雾去找一身衣服给他。花雾本不想搭理他,看他太过死气沉沉,还是托人去买了一套来。苏易已经撑不起衣服了,挂在他身上空空荡荡,他却是没管,自己整理了下衣冠,便让花雾带上一坛好酒跟着。花雾叹了口气,知他要做什么,也便随他去了。二人往城外走,走走停停,反复确认,才最终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他们不约而同地弯下腰开始扒草丛,终于在一处找到了一块小小的无字墓碑。苏易将酒放在碑面前,仰头喝了一口,就禁不住刺激地咳了出来。花雾不自禁上前一步,见他平复下来,又收回伸出的手。苏易保持弯腰的姿势良久,再抬头时已是泪流满面。“棋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