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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用绳索给捆了起来。“绑紧一些,别叫他跑喽。”眼前一片漆黑,却听见一道阴柔纤细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沈白青人傻了,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那麻绳将他捆成了毛毛虫,如今任凭他怎么挣扎都起不了半点作用。又当着众多同龄人的面一路鬼吼鬼叫的被家丁抗回了沈府。庭院里丫鬟家丁偷偷侧目,沈丛澈唤人搬来了桌椅,还沏了壶热茶,悠闲地靠坐在那张黄梨花木的鹿角椅上。命人松了绳索,还不等沈白青叫冤。他便望向身侧的护院小张:“把人给我吊起来。”沈白青:?“知道自己错哪了?”“干爹我错哪了?”“小小年纪不往好的学,想做现世陈世美?你这样对得起阮璇珠么?”沈白青整个人倒挂着,还随着风左右轻晃旋转,脑子晕乎乎,闻言他更是懵然:“我为什么要觉得对不起她啊?”“你这兔崽子还真不是一般花心啊!”阵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三名素色飞鱼服的番役越过垂花门步入庭院,见到吊起的沈白青时,三人皆被吓了一跳。沈白青一下来了劲儿,用力扭动身躯挣扎,意图让三人替自己说说好话。谁料,他反倒迎着风飞速转起了圈。转得头晕眼花,头昏脑涨,却一时半会儿停不下。中间的番役凑近沈丛澈耳语一番。沈丛澈冷嗤一声,抬眸瞥了还在转圈圈的沈白青一眼,还是决定先晾他会儿。向府中管家交代了几句,就领着人往京郊的方向赶。-京郊这些地时不时就会出一些事情。今日这已是这个月来第五桩了。得到密保此处窝藏盗匪,沈丛澈还是来得晚了些。来到时那匪徒就已经跑了,只留下店里的几个伙计,问事发时的经过也是那般,一问三不知。临街就是集市,匪徒盗窃抢劫隐入人潮,哪怕他再神也不可能做到毫无线索捉人吧?不过是将周遭商铺搜了遍,最终也是一无所获。一夜未眠叫他越发觉得头疼,抬手揉了揉太阳xue。他便只差番役捉人封了铺,直至那吵吵嚷嚷的哭喊求饶声渐远,他正要翻身上马,却听见隔壁商铺传来妇人们议讨抢劫一事的声音。放眼望去,入目是一家不大起眼的杂货铺。立于店前仰头瞧,只见挂着一块四四方方残旧的匾额,上头提着“一家杂货铺”板板正正的五个大字。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也因着平日里太不起眼,他一直以来都没注意过有这么一家店在街市这头。沈丛澈踱步入店。霎时,阵阵书香与香粉夹杂迎面扑来。杂货铺老板兼顾说书,如今拿着话本讲得入神,老板娘则忙着和那几个妇人八卦,聊得热火朝天倒无人留意到店铺里多了他这么一号人物。沈丛澈双手负在身后,于货架前踱步,目光亦不自觉地从书橱上的一本本话本中划过。最终,他被一本湖蓝色书封的话本夺去了注意力,目光落到那话本上,只见上头笔墨横飞写着一行“大太监与小娇娘”。沈丛澈逐渐疑惑,他素来不关注这些东西。只听闻都爱写些才子佳人,还不知话本还有写他这等人的,他冷嗤了声,随手拿起一本翻阅起来。“丛彻轻轻擒住朱璇璇尖尖的下巴,缓缓贴近,朱璇璇羞红了脸?”朱璇璇?丛彻?朱璇璇,璇朱,阮璇珠?丛彻这名字还是按着他来取的?某一瞬间,沈丛澈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又往后翻了几页。每翻一页,沈丛澈眉头就皱紧一分。这本话本里,通篇都是朱璇璇和丛彻,越翻既视感越是强烈,瞧着这名字他总会联想到自己。还有这朱璇璇,真当是无处说起。“公子是买书吗?”啪一声脆响,折扇落他肩头轻轻的一下。同时一道清脆的男声自身后响起。他身后立着一个书生打扮身材纤瘦的青年,大抵是二十上下的模样,于他回头的一霎,那书生便稍稍躬身朝他拱手作礼,“公子也对这书有兴趣?”沈丛澈未作理,那书生亦不恼,笑容依旧和善。便是将他当做同好,将手中湖蓝色书封的话本朝着他晃了晃,笑着继续道:“这是最近大热的话本啊,各路才子佳人无一不喜。”也不管他是否在听,那书生便佯装抬袖拭泪,故作感动地低声轻语:“听闻,这书里讲述的,就是当朝西厂沈提督和他的未来提督夫人阮姑娘那可歌可泣的爱情,我们便将他们二人的故事整理成书,让世人皆知。”沈丛澈:?好啊,这书里写的就是他本人啊!他本人怎么不知晓?他什么时候有个未来夫人?再者,这哪是整理,分明就是胡编乱造。书生见他不语,扔下手中的话本,转而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崭新的书籍,“若是公子不喜欢这个,我这还有一本绝对写实,不存在杜撰,包您满意。”恼意横生,烈烈火苗燃至心尖。沈丛澈太阳xue青筋直跳,从袖中掏出一锭白银抛到书生手中。第24章对你负责//24//在柜台托着下巴,璇珠那魂都飞到了九霄云外。今日水静河飞,客栈没活都在拍苍蝇。只听见阵阵脚步从门外响起,放眼瞧去,周遭除了她是没有其他人了。“今儿生意不景气呀。”一道轻柔似远似近的嗓音飘入耳里,抬眼望去,原是沈丛澈领着一伙的番役大驾光临。那人长身玉立着一身大红飞鱼服,手中执一把绘有山水景秀的折扇,手腕摆动轻摇,就那般抬脚越过门槛入屋来了。他身后一众素色飞鱼服的番役迅速步入屋中,那齐整的脚步惹得地板都在颤动,还从厅堂中给他搬出一张太师椅,随即便立在了边上围成一个半圆。沈丛澈一拂衣摆随后落座,使了个眼色,店小二阿明就被番役单独拎了出来,给他沏了壶热茶。璇珠还未弄明白状况,那内屋的房门通通被番役关上盯紧。伙计都被赶出了门外只留着璇珠在柜台懵逼。这一屋子都是男人,而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这放什么时代都不安全也不合适吧?璇珠秀眉一皱,便问:“你干嘛啊?”沈丛澈未答她话,倒是冷哼了声缓缓抬手接过身侧番役端上的茶水,轻轻抿上一口转而慢条斯理放下,随即才望向她冷声开口:“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怎么就成了我未来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