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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城仕也不忙着说,他先整理思路,就这一会,许典已经三下五除二地将香蕉撞奶吃完了。方化简看见了,就说:“你别心急。”他就怕对方噎着自己了。许典拿出帕子斯文地抹了抹嘴:“是你做得好吃。”他这样直白且不避讳的用身体力行开撩,方化简果然招架不住。抖着手给许典倒了杯茶水,几乎是落荒而逃:“我去拿碗...”说话都颠三倒四的了。许典捧起茶杯,慢条斯理地抿了口。方城仕说:“不知二少对煤炭有多少看法?”许典说:“这东西到冬天基本是每家必备,需求量很大,只是煤炭采取不易,价格昂贵,一般人家都买不起。”对方不愧是从商家打滚摸爬走出来的,直指中心。方城仕说:“我有个方子,虽然前期比较麻烦,可成本比煤炭低,制作也比煤炭容易,不知二少有没有兴趣?”许典哪是不感兴趣,分明两眼发光:“是何好东西?”“木炭。”方城仕觉得说比较难说,于是让二少随着他转到柜台,方城仕用毛笔简单化出木炭的模样。尽管是狗啃式难以入目的画技,依旧阻止不了许典对它的向往。“它不仅可以用来取暖、生火、还能做药用、也可以写字画画...”许典打断他:“你这东西真弄出来麻烦也不少。”“是的。”方城仕诚实道:“但是短期内没有人会注意到,我们照样能赚得锅满盆满,只是二少,你能瞒住吗?”机会是交给有胆识的人,它并不等你准备好。现在方城仕把这机会交给他,就看他能不能接住。许典看着图纸,咬牙点头:“行,要怎么做?”方城仕就欣赏他这股利落的行事作风。之后,方城仕在许典和方化简面前,将烧炭的法子说了出来。制作木炭有两个法子,但是方城仕只说了干馏法,然后他又将炭化容器画出来。看到图纸,许典看方城仕的眼神含着隐晦:“城仕,你可听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方城仕把图纸交给他,笑了笑道:“所以为了我的一家老小,二少千万给我兜住了。”许典叹口气,说:“上了你的贼船,已是无路下了。”方城仕说:“它不会让你失望的。”许典等墨水干了,收好图纸,说:“富贵险中求,我没有理由拒绝。”方化简说:“我帮你,我陪着你。”许典忍不住笑:“好。”方城仕看着儿大不中留的某人说:“我也没打算让你歇着,你这样表忠心到底是为了谁?”“你别这样啊。”方化简红着脸,摸着后脑勺说:“你们两个一个出主意,一个出钱,我什么都不会,就出力呗。”方城仕说:“那这苦力活就交给你了,有什么问题再来找我。”许典说:“行,估计后边要麻烦你的地方也不少。”方城仕说:“我一定知无不言。”“那我先回去了。”许典望着方化简:“你要送我吗?”方化简简直就像许典真会半路丢了一样,立马就说:“好。”方城仕知道他两现在正走一段你不说我不说的暧昧期。很小清新,让他这个第三人看得是有点暖。他们把事说完,祚美也吃完了。祚美捧着碗说:“小仕哥,我去洗碗。”方城仕问她:“吃饱了吗?”祚美点点头:“很饱,很好吃。”方城仕用笑容安慰她:“你哥马上就放学,你在这等他,他会来这。”“好。”方城仕让她把碗拿到厨房放着就好。这性子跟祚烨是一个样,不让她做些事她是不会安心的。在祚烨回来前,店里陆陆续续来了几批客人。等到他回来,店里也坐着五六位,有些交头接耳,有些独自一人纳凉进食。祚烨刚进店门,就被一声熟悉又遥远的哥哥喊得心肝一颤。他那双美丽的眼里都是不可思议。“小美?”祚美直接跑上去抱住他。方城仕就站在柜台内看着他们。祚烨的情绪波动很大,可能惦记这是外面,不敢落泪,眼睛却是通红。祚美倒是抱着他哭。祚烨就拍着她的背,沙哑地说:“别哭,哥哥在这。”这要是两都哭了,方城仕是断然不知道怎么哄得,就走出来,说:“小烨,先带小美回去。”祚烨抬起头,看着他:“仕哥。”方城仕说:“别扰了客人,我回去再跟你细说。”祚烨安下心,应了声:“好。”他轻轻推开祚美,说:“我带你回家。”祚美用手指揩着眼泪点头。他们走后约半个时辰,方城仕到底放心不下,就跟杨理说:“我先回去,你看着柜台。”杨理用围裙擦干净手:“好。”方城仕又吩咐说:“待会关门后你去一趟味味香,告诉玲姐一声,小简最近在家里住。”“行。”然后方城仕就回去了。只是路过成衣店时,他又想起祚美没有替换衣服,就进去给她买了三套。他不敢买多,现在的小孩一天一个样,就拿祚烨来说,就比三个月前高了个手指头。回到方宅,方城仕直接往自己房间走去,果不其然看见两小孩,只是祚美已经睡着了。祚烨看见他,站起来:“仕哥。”方城仕放下手上的东西,问:“累了?“嗯。”祚烨看了眼祚美,又对方城仕说:“谢谢你。”方城仕摆摆手:“这事你得谢二少,是他帮的忙。”他分得这样清楚,反而让祚烨更明白,如果许典不是看在方城仕的面子上,他哪里知道祚烨是哪位人物?方城仕以前跟他说,让他多跟同窗交流。可那时的祚烨觉得自己低人一等,谁都看不起自己,所以封闭内心。现在的祚烨虽然心里仍旧没把这份自卑抛弃,却是认真地考虑了方城仕说的话。他需要朋友。这不仅仅是只要有方城仕就能解决的事,他们现在还不是在同一条线上,方城仕已经先他一大步去接触大人世界,而他还是个小尾巴。起到的永远是累赘的作用。他不想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还是这样。祚烨握了握拳头,说:“仕哥,我能抱抱你吗?”上一次他也说过这句话,不过那时候是生病。这次又是因为什么?方城仕稀里糊涂,却还是答应了小孩的要求。上一次病着,这一次小孩心里也不是痛快。方城仕就那样站着,祚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