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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仕刚把银子收好,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小祖,我来看看你哥,他醒了没?”方城祖在院子里的菜园拔草,听见熟悉的声音,立即站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道:“哥在房里,没睡。”来者也就是方化简笑说:“行,看仔细点啊,可别把菜苗当草拔了。”他走到鸡圈子旁边,把手上的兔子扔了进去。兔子在地上挣扎了一下后无望地蹲着,方城祖抓着嫩草,走出来反驳说:“我又不笨。”然后不再看方化简,逗兔子去了。方化简哈哈大笑,他走到门口,正好迎上屋主开门。脸色红润了些的方城仕站在门后,看着原主的好友,说:“你怎么来了?”方化简毫不见外的进了屋,说:“我娘说你能下床了,我来看看你。”根据原主的记忆,方化简前几日是进了山,再结合他送的兔子,应该是刚从山里回来。方城仕给他倒了杯水,问:“这次进山收获如何?”方化简说:“弄了些鸡零狗碎,除了自己吃的,剩下的卖了五两银子。”就冲对方这份坦诚,方城仕就觉得他是可交之人。何况还有原主的经验在前。方化简今年不过十七,却是精壮魁梧,这样的人不管是进山还是田里,都是能干的一把手。方城仕说:“改日我好了,你再陪我去一趟。”方化简当即喷了口心头血:“你安分些吧,我可不敢再跟你折腾。”方城仕知道对方是怕自己又想不开,但那是原主,所以方城仕保证道:“我不是做傻事,不进山里找些东西,我和小祖吃什么?”方化简说:“我听我娘说,你把地租给了里正?”方城仕点点头:“头还晕着呢,实在没精力捣腾,不租能怎么样?”方化简说:“那你也不能全给了里正,你大伯母意见可大了。”方化简说的大伯母是方老爹同胞兄弟的妻子。方城仕避重就轻说:“要租给谁是我的事,她管不着。”方化简说:“她现在可是逢人就说,你心里没他们,还不如跟里正亲,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无不是说你巴结里正?”方城仕抿了抿唇:“由她去,我现在只想把伤养好。”嘴长在别人身上,要说什么还真控制不了,真觉得吃亏上当,后边再报复也没什么。方城仕的性子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真有谁欺到他面前,先不说他吃不吃素,他都得让对方明白,就算是柿子也不能挑软的捏,万一姿势不当,少说溅自个一身。方化简见他毫不在意,也松了口气:“大家邻里乡亲,不是不知道你大伯母的为人,你别放心上。”方城仕嗯了声,转移话题:“春种就要开始了,这次我帮不了忙,把地租给里正,小祖的得去帮忙,不能不理。”方化简无所谓地摆摆手:“我正要说这事,好好养你的伤,别cao心那么多。”两日后,春种开始,方家村全体开始忙活,老人小孩都参与其中,唯独方城仕这个少年最是清闲。方城祖去里正家帮忙,午饭不回来吃,方城仕考虑过送饭,可却不能当着里正家的面单独给方城祖开小灶,只好每日熬好汤,等他晚间回来再喝。历时七天,两家一共十多亩地总算忙活完。方城祖似乎抽条了点,而方城仕也拆下纱布,后脑勺的伤口终于痊愈。重生十多天后,方城仕迈出了他坐月子似的第一步,走出了院门。作者有话要说: 我会尽量在早上更新。☆、3乡下的路弯曲复杂,好在大道修整,周围房屋错落,一舍绕一舍,鸡鸭齐鸣,俨然是一派活色生香的田园画。走出院门,方城仕是要去找方化简。方化简的家离得并不远,用不了两分钟就到了。方化简家是个大家庭,父母健在,兄弟姐妹齐全,他排行第三,前面的大哥和大姐都已成婚。一个娶了隔壁村谭家姑娘,一个嫁了隔壁村曾姓后生。方大哥和方大姐都有小孩,都是儿子。来给方城仕开门的是方化简的小妹方玉翠。小丫头才十一岁,具有这个年代通有的毛病,面黄身瘦,严重缺乏营养。方玉翠低着头,脆生生地叫了声:“仕哥哥。”方城仕强忍寒毛倒竖,笑着应了声:“小翠,你三哥呢?”方玉翠小声说:“屋里。”方城仕本打算拜见方化简父母,可看样子似乎不在家,只好作罢,直接去找方化简。春种过后,天气开始转热,方城仕进屋时就看见方化简穿着件薄衣躺在床上。方化简抬起眼皮扫了眼来人,说:“舍得出来了?”方城仕开门见山道:“我要进山。”方化简问:“何时?”方城仕说:“明日。”方化简睁开眼。在方化简显得过分惊讶的目光中,方城仕退后一步:“尽快。”方化简坐了起来:“你缺银子?”方城仕反问:“你不缺?”方化简哑口无言。方城仕说:“明日一早就去,我去找里正,家里的娃得托他照顾几天。”他说完就走,完全没给方化简拒绝的机会。从方化简家出来,路上遇见几位叔婶,方城仕都客气地回复了他们的关心问候。但这并不包括那便宜得来的大伯母。方城仕的亲大伯和里正是邻居,隔着两户人家,要找里正就必须得经过方世会家,方世会的妻子方刘氏就坐在门前择青菜。方城仕的脚步在离她门前三步远的地方站定,他是想着都见着了总不能忽视了,于是他小声喊了句大伯母,很符合原主一见到她就怂的特性。方刘氏看都没看他,嗤笑一声:“又去找你宝伯啊?”按照原主的习惯,面对大伯母,总得解释一番。可现在做主的人已经换了,方城仕就坡下驴:“嗯。”说完就走了。方刘氏一愣,回过神来青菜已不幸被腰斩。到了里正家,给方城仕开门的是他的妻子方年华,对方见到方城仕,十分惊喜:“小仕,你怎么来了?”方城仕甜甜地喊了声:“伯母。”十五岁的少年正是变声的时候,可好在方城仕的声音并不尖细,如果压低嗓子,还显得低沉。方年华一听,更是乐弯了眉眼:“快进来,你宝伯说你的伤都好了,给伯母看看。”方城仕乖乖地低下头,任由对方拨开自己的头发查看。伤口只剩一道痂,只要脱落就彻底没事了。方年华把他的头发扒拉回去,说:“没事了就好。”方城仕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