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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设伏,当我们攻下平凉时,也必叫那阙忘落入陷阱!”“兵不厌诈,殿下英明。”燕思空拱手道。沈鹤轩皱眉道:“殿下既然已决意,那边速去平凉,其实攻哪一城与我们而言都差不多,但莫要指望阙忘一定会入我军埋伏,此人若没有些本事,也不会得封野重用。”这话自然不是陈霂爱听的,他不甚在意道:“就算他不中伏,他也别想援救平凉,此城……”他眯起眼睛,有些咬牙切齿道,“我势在必得。”燕思空深深地看了陈霂一眼。平凉恐怕真的难以保全,区区一万驻兵的小城,难以抵挡陈霂的十万大军,但他绝不会让元南聿出事。若元南聿足够聪明,就该舍弃平凉,只要集中兵力保住庆阳,陈霂也不敢冒进中原。不过,元南聿必须相信他……——陈霂的大军以日行七十里的速度,两天内赶到了平凉。平凉自然有所准备,可面对十万大军围城,最充足的准备,该是后事。他们彼此都知道,若平凉能够挡住陈霂的第一次攻城,那么等来援军,则危机或可解,若挡不住,则尽早投降为妙。燕思空在中军之中,眼看着陈霂的大军以摧古拉朽之势将平凉打得溃不成军,估计不需太久就会投降了。这时,传令兵突然快马来报,穿过重重军阵,亟不可待地冲到了陈霂面前,因为过于激动,他面色潮红,下马的时候都险些摔在地上:“殿下,大字坡军情来报——”“快说!”燕思空心中咯噔一下,看那传令兵的神情,竟像是——捷报?传令兵大声道:“叛军将领元少胥带兵穿过大字坡,正中我军埋伏!”燕思空身形一晃,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元少胥中了大字坡的埋伏,有两个可能,其一,元南聿不相信他的情报,其二,元少胥违抗军令,自作主张。无论是哪一个,都对元南聿十分不利。损兵折将不说,若元南聿顾念兄弟之情,来救元少胥……陈霂大喜:“好!好!”他喝道,“徐川何在!”“属下在。”“徐川分兵一万,前去大字坡与伏兵会合,若有援兵来救则尽数歼灭,元少胥给我留活口。”“属下得令!”“慢着!”燕思空叫道。陈霂转头:“怎么了?先生的脸色好苍白啊。”“殿下,平凉未破,怎可现在分兵?”“平凉已是强弩之末,而我军气势正盛,城墙马上就要攻破了,分兵一万也无妨。”“殿下,不可轻敌啊,此时正是关键之时,便要一鼓作气,攻破平凉再分兵不迟。”“他们撑不了多久了,这平凉比我想象还不如。”沈鹤轩道,“殿下,但分无妨。”“是啊先生,局势已定,平凉回天乏力,如今大字坡的军情更为紧要。”陈霂双眼发亮,“先生不想手刃元少胥吗,我说到做到,这就将他抓来由你处置。”他将兵符隔空抛给徐川,“速快!”“是!”燕思空眼看着一只兵马向西南而去,心脏直往下沉。他现在只希望元少胥死于伏击之中,千万别连累元南聿去救,况且,若元少胥真的被逮到了他面前,为了活命,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舍人利己之事。第262章平凉没有支撑太久,守将眼看着败局已定,投降了。拿下平凉,陈霂得意万分,他指着残破狼藉的城墙,冲燕思空道:“先生,你看,这就是封野想用来交换你的平凉,如此不堪一击,如此唾手可得,他是在看轻你,也是在看轻我,我何须与他换?我要的……”陈霂冷笑,“自会一样一样地从他手里夺。”燕思空看了陈霂一眼,拱手道:“恭喜殿下。”“先生似乎不太高兴?”“封野明显是放弃了平凉和凤翔,将兵力集中于庆阳,此战我们虽然得胜,但仍然难以前进。”“我如今能下平凉,他日也能下太原。”陈霂挺直了胸膛,傲然道,“先生以为封野兵力三倍于我,我就对他无可奈何吗,朝廷正在调集兵马,与我合围,封野已成众矢之的,必败无疑。”燕思空因为担心元南聿,心头烦乱,却还要强自镇定,淡笑道:“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殿下不可轻敌,也不要心急冒进,还需步步为营。”“我明白。”陈霂忍不住朝西南看去,“不知大字坡是何情形。”燕思空顺着他的目光远眺,除了一望无际的灰白冬景,再无一物,他的心直直地往下坠,充满了不祥之兆。直等到暮色降临,传令兵才带回了消息——燕思空最害怕听到的消息。封家军在大字坡惨败,元少胥和三千将士被俘,元南聿领兵来救,如今被围困在一处高坡,三次突围皆失败,楚王军唯恐强攻损伤惨重,两军僵持不下。燕思空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脑门,周身顿入冰窖,眼前阵阵地发黑。陈霂大喜过望,重重一抚掌,激动地连声道:“好!好!”沈鹤轩也十分高兴:“干得好,本以为伏击他们几千兵马便不虚此行,结果竟围了阙忘,此人比平凉城更加意义重大。”陈霂兴奋地在屋来回踱步:“天助我也,天助我也!”他猛地转身,“先生。”燕思空将自己忙乱的思绪强行拉回,却来不及收拾面上的神情,怔怔地看着陈霂。陈霂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皱眉道:“先生在想什么?自封家军中伏,先生一直就心不在焉。”沈鹤轩冷冷的看着燕思空,眼神不善。燕思空道:“殿下是真龙天子,自有天助,臣只是想到元少胥……心下唏嘘。”“怎么,我为先生生擒了他,先生不高兴吗?”“不是。”燕思空苦笑,“我与他兄弟一场,他生父元卯的大恩,我舍身难报。我本以为出逃后,我们此生不复相见,万万没想到这么快就……我虽是恨他,此时却不知该如何处置他了。”“先生可不是这样优柔寡断之人。”“对他人也许不是。”燕思空扶额摇头。“燕大人可是碍于其父,不忍杀他?”沈鹤轩冷笑,“留着他也好,此人并非什么忠烈之辈,若劝其投降,或可为我所用。”“有道理。”陈霂道,“反正人在我们手中,如何处置他,全凭先生做主。”“既然如此,请殿下将他押解至平凉。”燕思空目露寒芒,“我会亲自审问他。”“此人不值一提。”沈鹤轩道,“眼下最要紧的,是阙王,殿下有何打算?”“阙王与封野亲如兄弟,又富有忠义之名,恐怕不会投降,或可以他要挟封野?”燕思空摇头:“他宁肯自刎,也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