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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反而显得憔悴而疲惫,甚至苍老,深陷的眼窝就像两滩年以继年腐烂沉沦的沼泽,能够吞噬一切胆敢窥探他国王权杖的生灵。娜迦对这位和她一样喜怒无常甚至更显暴戾的皇帝,一直是不喜欢的,甚至因为知道对方一直以来暗藏的不堪心思,娜迦面对阿伽门农总是居高临下的傲慢、毫不掩饰的得意。可如今,只有他能救她。娜迦命令所有的官兵和仆从都从这层退出去。军官觉得为难,却被皇帝挥手示意遵从公主的命令。很快,偌大的铺着猩红地毯挂着猩红帷幕的房间里,只剩下帝国皇帝和帝国公主。娜迦依旧穿着那身轻薄的素白裙,只是不知何时领口被拉低,露出了她雪白柔软的胸脯,陷落在乳-沟中的烛光微微闪耀,仿佛最为香甜的蜂蜜,诱惑得人唇齿生津,恨不得上前舔舐个够。束起的腰带勾勒出女人不盈一握的腰肢,你很难想象这会是一个妊娠过的女人会拥有的腰围。裙摆下,是赤-裸的玲珑玉足,这双艺术品般的玉足迈动开来,走向帝王——娜迦踮起脚尖,娇嫩如花的唇瓣吻在了帝王的嘴上。娜迦泪眼盈盈地望着皇帝,哀求道:“阿伽门农,救我。”阿伽门农似乎并不惊讶娜迦方才的举动,而是抿了抿唇,似乎是不悦,又像是意犹未尽,然后抿过的嘴唇徐徐拉扯出一个微讽的笑容,他说道:“你知道你这回惹了多大的麻烦么,还以为和以前一样,闯了祸我挥挥手替你摆平?”娜迦似乎早已料到了对方的责问,立即回应道:“你是皇帝,我是你的jiejie,皇帝要保下jiejie,哪个贱民敢多说一句?”阿伽门农的声音却更加嘲讽了,“娜迦,你只是疯,你不蠢,这次事情有多严重,你不会不知道。我虽是皇帝,可在那些以下犯上的贵族团体面前,又能有多大的权力,你与其花时间来求我,不如去求你那手握重兵的元帅丈夫——”“你住嘴!”娜迦忽然尖叫起来,神色又像是要陷入疯癫,她尖声喊道:“你说得对,我不蠢,我知道是谁害了我,就是戟·摩利!他派他和那贱人生的贱种拍下了这里的照片,散布出来想要置我于死地!他竟狠心害我于此!”娜迦回过神,忽然抱住了面前的男人,原本回旋在眼眶里的眼泪顿时扑簌落下,这些珍珠般的眼泪滚过女人粉白无瑕的脸颊,最终低落在丰满软嫩的胸脯上,滑入深深的沟壑里。没有男人可以抗拒这样的冲击,饶是皇帝也忍不住轻微收缩了自己的喉咙。娜迦当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她声音变得无比温柔而哀切,仿佛夜莺令人心碎的啼叫:“阿伽门农,我亲爱的,我们相依相偎着长大,只有你是真正爱我的,你会拯救我的,对吗?”皇帝沉默了稍许,还是冷漠地说道:“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就让我不惜代价来救你?”娜迦听懂了面前男人的暗示,她轻笑了起来,蔷薇花瓣般的嘴唇微微张开,粉嫩的舌尖轻轻扫过自己齿尖。握住皇帝的手,用他的手指勾住自己的腰带,轻轻扯开。伴随着素白布料的仆然落地,展现在皇帝眼前的是一具女性最为完美曼妙的胴体,在摇曳的烛光中,大片羊脂般的肌肤流动着令人心醉的光彩,这光彩让皇帝晃了神,回忆起自己还是少年的时候,偷看娜迦沐浴的那个夜里,也是这样雪白的月光,这样雪白的肌肤。时间仿佛从未流逝,欲望也从未消退,他是阿伽门农·诺亚,要成为银河帝国皇帝的男人,他想要的,终会得到——除了,他心爱的娜迦,竟然爱上了别的男人!毫不怜惜的,男人粗暴地将女人推倒在红毯上。红毯因为肢体的纠缠而翻滚了起来,就像那被抽干的血池里的鲜血又回来了,一阵又一阵的红浪撼动着一切,撼动着烛光开始扭曲,空气也开始扭曲,一切都在扭曲,人伦早已扭曲,人性早已沦丧,人民呼喊的公平与公正只是任由权力蹂-躏装扮的娼-妓。什么伟大的历史,什么辉煌的王朝,一切都是人类原始欲望的粉饰,人类将同类的鲜血一次又一次地喷洒在银河上,溅得银河都要生锈,而所谓的银河帝国,更是早已锈蚀腐烂得不成样子。帝王臃肿衰老的身体,不会比他的帝国更为不堪。第10章锈色银河09被永恒的欲望驱逐着狼狈向前的人类,或许只有在欲望得到满足的时候,才能获得暂时安宁,就比如此刻。阿伽门农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女人白如堆雪的身体,他瘫倒在红毯上,畅快地大口呼吸,就像呼吸着多年前那个窥视的月夜下同样甘冽的空气。方才男人的一切动作是极为粗鲁甚至颇具侮辱性的,娜迦甚至感觉她像被当做一头母兽在交-媾,连纯粹的发泄工具都不如。娜迦认为这是男人常年求而不得导致的失态,尤其是皇帝的求而不得,会使得他更为疯狂。忍着痛和嫌恶,娜迦拥抱住男人皮肤松弛软塌的胸膛,语气旖旎而甜蜜:“阿伽门农,我亲爱的阿伽门农……”阿伽门农很快回应道:“jiejie。”娜迦柔柔地吹了口气:“……嗯?”帝王的声音相当平淡:“说实话,我有些失望。”像是后知后觉才发现冷,娜迦裸-露的皮肤一阵战栗。她僵硬地感受着阿伽门农推开她,自顾坐起了身。“jiejie到底是不年轻了啊。”从未有人敢当面对帝国公主说出的话语,由更为尊贵的帝王漫不经心地讲述出来。“jiejie的下面不仅被人用过,还生过孩子,果然不如处女更令我舒爽呢。”不是因为陷入疯癫才丧失理智,娜迦这次是真的听不懂眼前人的话语,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四肢只觉寒彻骨髓,连原本暴力造成的疼痛都感受不到了。原来帝王的言语,可以比他行为更加暴戾,甚至不仅于此——阿伽门农忽然冷笑起来,他和他的jiejie一模一样,可以在须臾间陷入疯狂。皇帝愤怒地挥舞着双臂咆哮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谁!”咸腥的唾沫溅在娜迦忽然显得憔悴的脸上,奇怪的,这张令所有男人疯狂的绝美的面容,眼下竟然离奇地显得苍老。披上长袍的皇帝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曾经爱慕肖想了大半生的jiejie,如今多年夙愿得尝,却并不觉得满足。就像是小时候在宴席上得了父王赏下的一串珍稀水果,被勒令晚上不得进食,等到早上雀跃再尝,才发现失了水分,在过分的期待下连甜也感觉不到了,入口只有干瘪的涩感,感觉所谓奇珍异果也不过如此。而眼下这一串,还是还是被人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