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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我看看身后,连忙叫住跑掉的两个恶魔:“你们等等……告诉我,什么是米拉虫……”卡卡西说:“天啊,我以为天使都很博学呢。没想到连米拉虫都不知道!”西西卡说:“天使里面也有笨蛋嘛。”卡卡西说:“喂,笨蛋天使,你们天使不是最讨厌米拉虫吗?米拉虫在魔界只是种训人的小虫,可对天使来说真是灾难。两个天使上床,只要其中一个带有米拉虫,另一个一定回染上它的卵,这东西在你们那里就跟传染病一样。上次你们那里有一个笨蛋能天使也被扔下来,被我们同胞救了,发现他身上就有米拉虫。听他讲的,只要身上染了米拉虫,回天界只要有人知道,都会再次把它打下来。好了我们不跟你多说了,我们是有教养的恶魔!”两个恶魔跑了。我看着自己手上rou红色的洞,心中一阵寒战。这个意思是……我要死?我昏迷了多少天?现在的我,不知道是什么样呢。卡洛……你好样的。血已经干涸,一伸出来,红图腾布满的手,看去分外令人反胃。我爬上阶梯,身体在一次又一次的剧痛中颤栗。我抬起头,一轮澄澈璧月正高挂半空。长长的阶梯直通明月中。我撑起身子,一阶一阶往上爬。只要身体动了,背后失去生命的翅膀就会在背上震动一下。一想到那是属于我身体的一部分,我就会想吐。我捏住自己的脚,看着插入脚底的荆棘,吞了口唾沫。血已凝结,如果这个时候拔出来……我双手握住荆棘的尾部,闭上眼,吸气——用最快的速度,拔出来。白玉阶梯在空总盘旋,就像一条自地面奋起的卧龙。我扬手,粗黑的荆棘被我扔下阶梯。我伏在梯子上,手中染满了血。闭上眼睛,深呼吸。双手撑上地面,让自己站起来。我摇摇晃晃地立足于阶梯上,看着头顶穿行回荡的道路,看它们消失在云雾中,定神。阶梯并不宽。我的翅膀彻底废了。如果我从旁边摔下去,那要么死,要么一切重来。忍着脚下的剧痛,一步一步往上走。我不怕困难,困难就怕我。不要叹气。每叹一口气,就会少一分自信。要时刻提醒自己,我无所不能。他们恨我,他们不愿意我存在……那么,我是不是就会消失?天中明月,月中天。我在心中无数次暗示自己,再走十步,我就可以看到满目的雪白建筑,抵达第六重天。第59章我在希玛城门外昏了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一向宁静的希玛竟会有些喧哗,无数人赶到外面,似乎正在进行什么活动。依稀听到梅丹佐的名字,还有乌列的家宴。我慢慢支起身子,看着城外的人都朝那片深蓝建筑走去。我现在不能走错一步,如果被那些毒打我的人发现,恐怕我不能再坚持下去。小心地顺着丛林走,每一步都是煎熬,每一步都会天旋地转。我仰头看着天空,眼皮不断翻动……就快要坚持不住。这一刻,我连晃脑袋的力气都没有。树林中不断传来叶片间摩擦的声响,风呼啸而过,头越来越昏,越来越昏……我没有知觉,只是凭着意念走去。深蓝色的,法兰西式的城堡。双折斜脊屋顶,砖墙,拱形门窗,老虎窗,侧翼与主屋直接相接相连,九楹满目,天使们姿态优雅地朝前走,有很多人围在雷镜前,看着镜中对自己影响最大的人。阳光很刺眼。当我迈入乌列家门的时候,有不少人停下来看我,大部分人的反应是嫌恶地避开。而我无力去管别人的感受。握紧着手中的银链,一步步走上阶梯。在上楼梯的时候摔了一跤,可这次没有人嘲笑。我知道我的样子一定很龌龊。可是,梅丹佐就在里面。他就在里面……我头昏脑胀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着,看着渐渐显露在面前的大厅,还有满目玫瑰色的地毯,古铜色的房柱。到门口的时候,有人拦下我,我原想要硬闯,可是他看了一眼我手中的银链,惶恐地退开,让我进去。大堂中央立着两名天使。一名六翼金翅,一名四翼白翅。六翼天使身着静蓝短袍,紫发中分,微有些蓬乱,他腰间挂着一柄暗红长剑,略透着些火光,剑柄处刻着闪电图纹。那应该就是著名的火焰之剑。他右边的力天使留着短银发,衣着华丽,我却未多留心。我只知道朝那名炽天使走去。乌列手中拿着一幅油画,庄重地对大家说:“这一副是路西法殿下的,图上的景象是耶路撒冷外的落日,非常传神,就像把实景框在画中……”我刚迈进去后没多久,整个场子都静下来了。乌列看着我,顿时停下手中的动作,略显不悦:“请问阁下有收到我发的邀请函吗?”我按住喉咙,吃力地说:“我要见……梅丹佐殿下。”乌列说:“梅丹佐殿下还没到,若你没收到我发的邀请函,请站在门外等候。”他身边的力天使笑道:“这位先生,乌列殿下的地毯是才买的,画了四万多金币。”我回头看着他,忽然一滞。卡洛。我一开始还真没想到,穿得这么奢华的人,竟然会是卡洛。他挂着一个小披肩,戴着白色手套,胳膊肤如凝脂,手中正端着一杯红酒,一手捧着另一手胳膊肘的样子,还有站立的姿势,简直就和路西法一模一样。可是,完全没有路西法的感觉。我尽量让自己平静,我尽量在微笑:“我知道,我这就出去等待,梅丹佐殿下的到来。”这时一抬头,才发现卡洛额间戴的链条也与路西法的很像,中间是祖母绿。“卡洛,你还真是陷得很深,做什么都亦趋亦步。”我看看他的手套,皮笑rou不笑,“人家有洁癖,做什么都戴个手套,你也有。”卡洛脸色一变,握紧手中的高脚杯,脸上也挂着笑容:“总比阁下好点,缠了这个缠那个,缠到最后什么都没拿到。跳梁小丑不好当啊,亲爱的伊撒尔。”我的头很晕,几乎要站不稳。看看地面,脚下确实有不少血痕。好在地毯是红的。我讥笑:“是是是是,我缠了梅丹佐又缠路西法,缠了路西法又缠拉斐尔,缠了拉斐尔,连你家乌列殿下也缠上了。我不缠我会死,我非要靠着炽天使的力量才能活下去。你难道不知道我这对翅膀也是靠缠来的?其实我根本没翅膀!”大厅内一片死寂。乌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