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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顿时攥紧。是那个孩子!他想起肖子烨说的话,六天,难道这傻白甜竟然在外面跪了六天不成?这个认知让他心中生出一丝怒气,本就面瘫似的俊脸,此刻更多了几分清冷。他的唇线笔直,迈步就走进了大雨之中。这个时候的君墨也不过才刚刚十五岁,身子略显单薄,脸色苍白如纸。此时此刻,这人丝毫没有书中所写的那种温润如玉,爽朗清俊,倒更像是一块充满了裂缝的碎玉,随时都会散了似的。“……蠢!”他走到了君墨的面前,少年正好抬起了头来,看到他来,眼睛里闪烁着干净至极的欢喜和尊敬。“师……师尊……”少年声音干净地叫道,看着他得双眸里满满都是信任和担心。林霄一时间觉得自己被亮瞎了眼,纵然少年已经初具俊朗儿郎的姿态,却竟生出了一种看到软萌团子的感觉。他瘫着一张脸,大袖一抬。地上的君墨瞳孔微微一缩,眼底却闪过了一丝期待。来了,来了来了!他冷冷地笑着,只等林霄的手狠狠地抽在自己的脸上,却想不到……“蠢。”他听到眼前的人冷冷的说道,预料中的、能抽得人半死的耳光并没有,迎接他的是这个人粗暴至极的手臂。君墨忍不住瞪大了眼。他他他!他竟然弯腰将他抱了起来,还是那种大人抱小孩儿的,一只手臂箍在大腿弯下,让他牢牢坐在他臂弯里的,还不得不抱着他的脖子的姿势!君墨甚至没空去看肖子烨惊恐瞪大的眼睛,只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一张俊脸缓缓地憋上了一层薄红。他被迫抱着林霄脖子的手僵得几乎都感觉到疼了,嗅着林霄身上淡淡的冷香和血腥味儿,一股无措感和羞耻感扑面而来!麻蛋到地里哪里不对了?!他,他忽然觉得,屁股好烫!作者有话要说: 君墨:师,师尊,这样抱着略羞耻。林霄:……哦。深深打量两眼之后,某人摸摸下巴,深沉地道:原来你竟喜欢公主抱……第六章满满都是恶意十五六的少年正是在长个子的年纪,站起来也不过刚刚凑到林霄下巴的高度,纵然是如此,抱腿弯这种做法,在视觉上还是极为粗暴扭曲的。可惜林霄并不觉得如何,纵然十五六应该不算小了,但对于被囚禁十年的人来说,日子已经无限拉长,十年,却像是过了百年一般。怀里的小子看起来安静无害得跟只小白兔一样,受了伤还对自己满满都是信任,林霄没觉得自己抱抱“儿子”有什么错。所以说其实从重生到现在,他压根就忘了真要算起儿子来,男主才是亲生的。“师,师尊……”耳边是徒弟略显窘迫的声音,林霄转头看去,正看见他瞪大的眼睛,以及那长长睫毛之下的无措和羞涩(并不是),他的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袖子断了又如何呢,他本就该直接拽着他的手。想要抓着的东西就狠狠地抓着,并且一把抓在根本就不可能放手的位置,他向来都是如此,且随着年月的积累,这个想法只沉淀得更加简单粗暴。“林……”师弟你逆行的不是经脉是脑子吧?!肖子烨嘴角抽搐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脸几乎都是僵的,眼眶更是瞪得生疼。瞧着林霄面瘫着送过来的那副“少见多怪”的眼神,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且这个不好,在他下意识地扶了一把林霄之后,又下意识地把人扶到了床边之后,顿时更加不好了。他究竟是为什么会这么自然而然地去帮这么一个伪君子?难不成就因为六天前这人笑得太惨淡,他就真觉得这个人改变了?“多谢。”林霄酝酿了一番才吭声说道,将怀里已经彻底石化的“害羞”徒弟放在了床上,瞧了一眼他断裂的袖子,已经露在外面的手腕,伸出了手又顿住,露出了一抹深思。两个人一时间都僵住了。肖子烨满脑子都是林霄是否真的变得不同,还是又有了什么诡计。而君墨则是心中一沉,不知道林霄是不是看出了他当初故意断袖袍扰乱他道心的事情。他还是不想撕破脸的,毕竟如今留在玄真宗才是最安全的,且如果这个时候林霄对他出手,他恐怕很难逃脱。所以这样那样下来,两个人都因为林霄而僵住了,而林霄,则遇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他看得出来君墨受了内伤,也想帮他梳理一下真气,问题是……他业务不熟。对自己,他可以忍受着真气暴动,一点点尝试着运行功法来调节。可是看着“亲儿子”,他真心下不去手。且他刚刚伸手的动作不过是无意,脑海中的“书评小能手”竟然又抽风一样地叫了起来。“注意注意!请宿主自重,伤害君墨会遭报应的!滴滴滴!高能高能!咒怨值有增长趋势!滴滴滴……”听听这充满了“有色眼镜”的提示,伸个手就能怀疑他要对君墨不利,麻蛋你倒是说清楚伤害是个定义,咒怨值是个什么鬼啊?!林霄心中怒摔,周身的气势便更加冷凝,清楚系统尿性的他明白,要是不赶快消除这“咒怨值”,惩罚都不带停顿地就会降下来。作为一个金丹修士,且还是道心坚固的金丹修士,他心情冷凝,周身的气势便压得身边两个人都不舒服了起来。肖子烨脸色不是很好地看着林霄,心中怀疑这货是不是又打回原形了。一向都是如此,只要掌门师兄不在,林霄就毫不遮掩他对自己的恶意,且眼皮子浅得都不像是一个修为高深的真人。肖子烨对自己竟对这种人升起同情的感觉痛恨的不得了,眼见林霄忽然就扭头看着自己,唇线笔直,眼带精光,竟是一副神色严厉、冰冷不语的样子,更是跟他以往那副用过人就过河拆桥的样子如出一辙。这感觉糟透了,就像是一点也不爱吃苹果的人,好不容易决定试试,竟然还咬了半截虫子一样。“林师弟想惩罚徒弟只管惩罚就是了,左右我又不是第一次见了,你耗了我六天的真气,我现在走不动了,竟不想走了。”肖子烨冷笑一声,一掀衣摆就坐下了。他觉得自己是瞎了狗眼才会觉得这个伪君子不作了,心中恼怒便想起他以前的所作所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