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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便让林立准备一辆马车过来接人,她自己则先赶了过来。看到沈墨,林立连忙上前行礼,“大人。”“嗯。”沈墨微颔首,脸上无情无绪。白玉将马鞭扔到林立手中,指示道:“林立,你骑马回去,我跟大人坐马车。”林立只向白玉道:“是。”却没去注意沈墨蹙眉不悦的神色。白玉冷睨沈墨一眼,只见他仍是一脸阴沉,不似以往的温柔持礼。如今他在她面前是装也懒得装了,白玉暗地微挑了下眉,也不顾他乐不乐意,拽着他便上了马车。林立有些稀奇地看着前面那双人影,觉得今日的大人似乎格外……乖顺。上了马车,关上车门,马车行驶后,沈墨便彻底沉下脸,狭长的眼眸眯起一丝不悦,他沉声道:“林立是我随从还是你随从?”白玉没理他的话,脸色比他更加冰冷,她伸手一推,便轻易地将沈墨推倒在车厢榻上,沈墨酒后初醒,身体无力,根本不是她对手。白玉跨身而上,纤手一伸,开始胡乱地拉扯他的腰带,脸上却不见有春色,只有一丝冷意。沈墨身子微僵,大掌握住她的手,一边阻止她乱来,一边冷斥:“你这是作甚?放手。”白玉抽出被他抓住的手,不管他的阻拦,继续扯他的腰带,又抬起美眸,轻瞥他一眼,冷笑一声道:“我看它有没有酒后失德。”沈墨俊脸都黑了,她把他当什么人了,沈墨阻止不成,被她猛地扯开衣服,抓了把。这女人简直毫无女儿家应有的矜持害羞,沈墨沉着声道:“放手。”白玉目光深深地看了眼它,随即唇微扬,声音柔和了几分,“你害羞什么,又不是没摸过。”看着那白里透着红润的玉rou,白玉有些爱不释手,不禁轻抚了下,抬眸瞥去,见沈墨没什么反应,内心感到有些奇怪,之前她每次摸那个地方,他都会立即来反应的,然而他此刻神色却如常,不禁惊讶了下,随即放开了手,“沈墨,你不行了?”“你起来。”沈墨没回答她的话,俊雅的脸像是结了一层冰雪。白玉轻哼一声,听话起了身。沈墨撑坐起身,径自整理凌乱的衣衫,他微垂眉眼,掩住一眸情绪。之前他被程慧仪吓了一跳,如今再回想起,那股被人侵犯的感觉实在叫人恶心难堪,让他不禁想到多年前一直被他压在心头的那些事,那些让他往后多年一直排斥与女人发生亲密关系的事。方才在白玉的挑逗下,沈墨竟没什么感觉,甚至感到有些许排斥。沈墨整理完衣服,便靠在车厢壁上闭眼假寐,不再理会白玉,他此刻只觉得头晕犯恶,背冒冷汗,也不知道是酒精的缘故,还是心理上的缘故。白玉美眸落在沈墨的脸上,见他脸色苍白,额头冒着细密的汗,身上仿佛多了股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白玉皱了皱眉,又想到桑落说他借酒浇愁的事,他这是怎么回事?一路无言。到了县衙,沈墨言头晕不适,径自回了主院歇息,白玉犹豫了下,最终没跟过去。白玉这日一直绷着一颗心,如今放下,也觉得有些疲惫,便回了自己的院子休息。醒来后,已是掌灯时分,小蕖过来请白玉去沈墨的主院暖阁用晚膳,白玉洗了脸漱了口,重整晚妆后,去侧院找了红雪,两人一齐往主院而去。到了主院暖阁,只见里面灯火辉煌,沈墨与许子阶卸去了大衣,挽着袖子围炉而坐,烤羊rou的烤羊rou,煮酒的煮酒。这两人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做这些事不过是无聊罢了。见两女到来,沈墨便撇了烤钳,交由林立等人来做,起身放下袖子,掸了掸衣服,才上前迎白玉红雪两人,他又恢复了一派温文尔雅之姿,脸上无了醉意,笑容清浅,“落座吧。”白玉看了他一眼,关心道:“你好些了么?”“没事了。”沈墨温声道,他吃了许子阶的醒酒丸,这会儿倒是有了精神。白玉点头,径自落座。许子阶脸上的伤没大碍了,又恢复了往日的英俊,他看了红雪一眼,红雪没理他,却坐在白玉的身旁,与他远远相对,今日是冬至,就算不愿意一起吃饭,也没办法。菜肴一道接着一道上桌,菜品十分丰盛,最后才是饺子。林立将烤好的羊rou放在空盘中,分成几分,送上饭桌,沈墨让他不必伺候,林立便与小蕖出去另一屋子,与众人吃去了。今日的饭桌气氛尤其诡异,不似以往的轻松随意,四人都没主动说话。四人互敬了酒后,沈墨动了筷箸,白玉等人才跟着动筷。红雪吃了点猪肚汤,突然间又犯呕,忍了片刻,实在忍不住,她突然起身出去外面吐去了,白玉蹙着眉头,跟着出去。留下许子阶与沈墨面面相觑,许子阶担心地看向门外,想出去看看情况,却又有些忌惮,红雪那泼辣的模样已经深深印在了他的心底。屋里这两男人都没有当过父亲,没见过女人怀孕的模样,因此皆是一头雾水,许子阶垂眸看了自己碗中一口未动过的猪肚汤,皱了皱眉头,道:“莫不是厨房做的东西不干净?”沈墨也看了眼自己的碗,随即放下汤匙,温声道:“我喝了并无事。”两人对视一眼,四目茫然。外头。白玉一边帮红雪轻抚着背,一边轻叹气道:“这件事迟早是要瞒不住的。”红雪觉得有些难受,想吐却吐不出来,呆了一会儿,起身,望着廊外的纷飞雪花,目光纠结道:“走一步算一步吧,这…这孩子我还没决定要不要。”白玉也不知道要劝她要还是不要,打胎伤身,孩子又是一条无辜的生命,但留下来这孩子,孩子的父亲又不是一个良人,这真是个十分令人为难的选择。两人刚踏入门槛,便见饭桌上的两男人齐刷刷向她们投来探究的视线,红雪微低下了头,白玉脸色坦然。两人重新入座,皆默默无言地吃起来。许子阶终于忍不住看向红雪,轻声问了句:“你没事吧?”红雪拿着筷箸的手微顿了下,随即抬眸看他,礼貌性地摇摇头,“只是喝不习惯这汤。”言罢又低下了头。许子阶感到有些失落,却又不知是在失落什么。沈墨忽然看向白玉,开口道:“后日,我受冯侯之邀去壅山狩猎,你和红雪也可去。”白玉闻言点头,她倒是想去,但她担心红雪身体不行,后日再说吧。晚饭毕,沈墨回了卧室,白玉今日一直觉得沈墨有些古怪,晚饭时他虽是言笑晏晏,但细看之下,总像是藏着心事的模样,白玉有些不放心,便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