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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少爷,你怎么还没明白?不是因为老黑他们是精英,后来转职当流氓,而是他们本来就是流氓的种,生生被林哥用鞭子抽出来的精英,你滴明白?”萧然摇摇头,他不明白。龙虾翻了翻眼睛,然后,大冬天、在玄关大堂、他把上身衣服扒个干净——不怪老黑总说龙虾不着调,他是真不着调——龙虾就是想让萧然看他的后背,好几道特别明显的细长的疤,是陈年旧伤,萧然不知道那是什么造成的,但是有点经验的人都知道,这是鞭子抽的。龙虾解释了之后,萧然瞪大眼睛,半晌没说话,刚刚龙虾说什么‘不好好学习,林哥抽你丫的’,萧然还以为是龙虾的口头语,原来,是真的打啊?龙虾穿回衣服,“林哥定下的规矩,挂一科抽十鞭子,一科挂两次抽五十鞭子,全是林哥亲自动手,他是真抽啊,往死里抽哇……”龙虾抱着萧然,差点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他被抽过一次,就那一次之后他痛下决心好好学习,学习再痛苦,会有生命危险么?会有被乌金鞭抽十鞭子痛不欲生么?自从萧然看到龙虾身上的鞭痕,心里就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也被林晰抽过鞭子,说害怕吧,这玩意……有对比就有差距,自己被抽鞭子的噩梦与龙虾身上的疤痕相比,简直不算什么,自己身上压根没留过疤,别说疤了,那些红痕早在被打的第二天就退了。说庆幸吧,比起龙虾的伤,真的表现庆幸,好像自己在幸灾乐祸……萧然不知道,鞭子和鞭子还不一样呢。萧然挨得那鞭子是羊绒混着小羊皮织的,轻飘飘根本吃不上力,就是床笫间的玩具。林晰当时已经憋了三周的火,又狠不下心伤萧然,所以最后就折中了。但抽龙虾他们这帮学习不用功的,最差也是钢鞭,有时候成绩实在太惨不忍睹的,或者像龙虾那种学习态度根本不端正的,林晰直接上乌金鞭,一鞭子下去就叫他们痛不欲生、悔不当初。可以说,林晰的高超鞭人手法全是从他们身上练出来的。萧然一大早被一群黑社会的高学历刺激到了,龙虾看出来萧然少爷受刺激了,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闯祸了,也没敢离开一直陪在萧然旁边,萧然神游了好一阵子之后,“那……那你们都因为学习的问题被林晰抽鞭子,林晰他……他念什么书?”“A大,电子、金融双学士,法学硕士……林哥还考了律师执照的。”龙虾很显摆的说。萧然:“……”你一个黑社会,学什么法律?!37、开学了...“只有足够了解,才能完美利用。”林晰晚饭的时候面对萧然的问题,如此回答,然后笑了笑,“是龙虾告诉你的吧。”“你知道?”“不用挨鞭子,下午的时候特意拿成绩单跑到我这里炫耀来了。”林晰失笑,然后给萧然添菜。“感觉……你对龙虾好像跟对别人不一样。”“嗯。他差一点就成为我弟。”林晰抹抹嘴,“我家老头子喜欢琴姨。老头子身体不好住院的时候,琴姨是他的主治医。”萧然瞠目,“那琴姨喜欢……”“怎么可能?”别看是亲爹,林晰照样吐槽不带犹豫的,“琴姨是货真价实的铁娘子,她怎么会答应给老头子做情妇,尤其,那时候老头子都六十了。”萧然觉得琴姨是那种恩怨分明,绝不拖泥带水性格的女强人,既然不喜欢,那怎么会住进来啊?龙虾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琴姨三十岁的时候就当上了主治医,龙虾四岁那年,她遇到了一场手术,麻醉师的计量没有控制好,病人死在手术台上了……琴姨就被家属恨上了。”“啊?可是……”“我知道,这种官司可以拿到医学会去打,琴姨不会输,但是面对病人家属的质问,她是主治医,她要为那场手术负全责,这是她必须肩负的担子……然后,龙虾就被绑架了,对方放出话来要一命抵一命。老头子派人连夜把龙虾从那边人手里抢回来的,那次很悬,差一点龙虾真的成红烧龙虾了。”龙虾就是琴姨的命,这种人情,哪怕琴姨把自己的命搭上也还不清。老头子到底有没有挟恩趁势得手,林晰对此深表怀疑,老爷子有时候的死脑筋实在让林晰无语,这种事儿要是放在他身上……如果萧然也能有这种赔上自己都还不清的人情握在他手里,林晰做梦都得笑醒!可惜……唉!“琴姨从那儿之后就成了我们的家庭医生,龙虾是跟着我屁股后面长大的。”林晰一边儿喂萧然吃饭,一边转心眼,找了老半天也没找到什么能让萧然觉得比自己命都重,会以身相许、许终身的东西——这不是林晰自作孽么?就算真的有那么一个什么东西/人能让萧然爱逾生命的,林晰早就不知不觉给处理了。像音乐教父留下的那些家产,萧然只是对纪念物多上一点心罢了,就在两个月之内都被林晰给霸占了,萧然就算日后飞得再高再远,风筝那根线的另一头也永远都被林晰捏在手里。“我看还有好多信……他们,都会及格吧?”“应该吧。这种事,狠抽一次之后,他们就都长记性了。”如果真的不是那块料,林晰也不会把人往死里抽。“你真打?”“玉不琢不成器。你觉得像龙虾那样的,如果我不很抽他一顿,他是不是真的就堕落到拿片刀到街上砍人的小混混地步了?”萧然还真说不好。这件事的后续影响,有一点让林晰很意外。萧然似乎不再怕那些保镖了,‘读书’这个文明人的象征终于起作用了?“德叔,你说如果我让各个堂口负责人去念大学函授……”“少爷,您的鞭子是抽不过来的。”德叔放上新文件。“让老黑他们代我……”“那内堂和外堂就得大乱。”德叔再放上一份。“适当给大脑充充电……”“您恭维了,外堂是拳头,天生无脑。”最后一份。“唉,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啊。”“很高兴我与少爷在这一点上达成共识。”德叔拿好林晰签完字的一摞文件,转身出门。过了农历十五,依山公馆的人气渐渐回升,回家过年的差不多陆陆续续的都回来了,萧然手腕好了之后为了方便上学,林晰大手一挥带着萧然到市区,没让老爷子跟着,一是梧桐路这边宅子小,二是林老爷子到哪儿腰里都要别枪、开口就喊打喊杀的主儿,实在不适合在正常人群中混。三,依山那边有琴姨啊!梧桐路的林宅,老样子,一切没变,似乎连灰尘都没有增加过。萧然这学期的课表,四门课,周一、周三、周四、周五,全是上午第一节,排的那叫一个整齐。林晰盯着那课表……按照萧然的习惯,课后的半天得趁热打铁的复习吧,然后第二天人家得好好预习下堂课吧,一来二去,还不是要一直呆在学校里?萧然在那边弹琴,林晰坐在沙发上,没有表情的盯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