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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他该怎么做。不是不信任,只是不敢肯定自己。他拼命变强,想要让他彻底安心在他身边。可他是不是也会如自己一般,想要护一个人在羽翼之下。指尖落在他白皙的脸上,萧君卿眼中情绪不明,指尖却带着颤抖。然而便是这样一个轻柔得动作,骤然惊醒了慕崇然。他茫然地睁眼,看到萧君卿轻轻笑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我怎么到这了?”萧君卿垂眸看着他,却避开了他清澈得双眼。慕崇然察觉到不对,望入他眼中。那里有着氤氲得阴沉,却让他察觉出强烈的不安和不确定。“师弟,你……怎么了?”萧君卿骤然收回了手,道:“你洗好了便出来吧。这里天寒,小心些好。”慕崇然怔了怔,正想起身拽住他,却突然发现自己身体的不适:“这是……”萧君卿顿了顿,没有转身:“你被许之媛下了药。”慕崇然脸色骤然一变,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不对,站起身便抓住他:“师弟!我一点都不知道!”萧君卿长长吸了口气,才缓言道:“没发生什么……她……算了,你没事了便出来吧。”慕崇然一心想要知道怎么回事,稳定了自己得状态,出了唱晚池便要找萧君卿。却被一个眉清目秀得少年拦下,少年带了几分不满,却还是恭敬地说道:“大人说,让我先送您回去。”慕崇然有些不可思议:“他到底怎么了?”少年轻哼一声,却还是记得付安的叮嘱:“想必有人会知道,还是先让大人冷静下吧。”慕崇然踌躇了片刻,却还是跟着少年离开了帮会家园。……看到慕崇然回来,上官清这才皱了皱眉道:“你没事吧?”慕崇然一怔,问道:“我该有什么事?”上官清挑眉:“那女人下了狠药,能让你吃些苦头。不过瞧你这样子,君卿想必已经帮你解了药性。他呢?”慕崇然带了几分烦躁:“到底怎么回事!”上官清一怔:“你不知道?”“我该知道什么?”上官清顿了顿道:“许之媛给你下了药,除了媚/药还有能影响人思维和心智的药,还爬上了你的床。君卿怕是亲眼看到了,一怒之下将那女人杀了,这一屋子血腥气还没散去呢。”慕崇然骤然慌了神:“床?师弟看到了?”上官清翻了个白眼:“废话,不然他能这么控制不住自己?”慕崇然脸色一白:“怪不得他不对劲。”上官清瞧着他的样子,也有点懵:“你不会说,他给你解了药就不见你了吧?”慕崇然茫然地白着脸对着他点点头,上官清眨眨眼:“坏了,这回是真气大了。”安铭听到两人的对话,缓步走过来,道:“我想我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两双眼睛同时望过来,安铭笑了笑:“我们找个地方谈谈?”慕崇然点点头,跟着安铭离开。上官清望着两人的背影,眼中渐渐染上晦暗。便是到了如今,你还是这般了解他。……两人找了处不常有人来的角落随便坐下,慕崇然才道:“你想和我说什么?”安铭笑了笑,道:“他这个人,其实胆小的很,尤其是对感情,可以说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年我对不起他在先,虽然如今我们都放下了,却还是有些阴影的。若我没记错,你们相伴十五年,你从未太过靠近女人吧。”慕崇然皱皱眉,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安铭眼神落在远处,笑道:“若我猜得不错,他是怕了。”“怕?怕什么?”慕崇然很茫然。安铭看向他,尔后摇了摇头:“你还真是迟钝得很……他怕了,怕的是你靠近了女人,有朝一日发现这世上可以爱的其实有很多,到时候他便不是唯一那个。他也怕他太过强势,让你觉得自己始终处于弱势会有朝一日厌倦。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才能适当软下来,让你觉得你们是对等的存在。”看着慕崇然似懂非懂地样子,安铭有些无奈:“他总是习惯下意识让自己强大,保护自己在意的东西。那样某些时候你就处于弱势状态,被他保护着,如同……女人一样。他怕的便是你会有这种想法。当然他最怕的还是,你爱上一个女人。”安铭幽幽道:“崇然,萧君卿比你想象的更爱你。当年他毫不犹疑便选择了最绝的路,将我和他逼至绝境。虽然现在看似无事,但这些东西埋在心底,到底成了潜在的恐惧。然而他爱你,他舍不得走最绝的路,他只能无限逼着自己冷静,让自己去适应。我想,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即便有一日你真的爱上了别人,他或许也会尝试着放手。”轻笑一声,安铭带了几分自嘲:“比起当年,他算是成熟了许多。”慕崇然静静地听他说完,良久才道:“不可能会有人取代他……我也……不会再爱上别人。”安铭起身拍了拍他:“这些话,不必说出来,你要让他察觉到。还有一件事,许之媛下的药中,能让人对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痴心不悔。千万不要让他觉得你是因为药性才这样,不然,他恐怕会陷入自己的心结。”慕崇然抬眸看向准备走开的安铭,突然道:“你呢?”安铭一怔,回身看他:“什么?”“你还爱他吗?”安铭顿了顿,突然笑起来:“我对他有负不假,所以我决定留在这里永远陪着他,以一个朋友的身份。至于爱不爱……”他轻笑一声,眼中带了几分温暖:“比起他,有一个人更需要我爱。”慕崇然看着他眼神清澈,却是带着满满的温柔,突然笑起来:“恭喜。”安铭失笑:“没什么好恭喜的,那傻子还差得多,现在要让他知道,就不好玩了。所以,保密。”慕崇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看着安铭离开后,又留在原地沉思。良久,突然眼中闪过一抹狡黠。萧君卿好不容易静了心,才想起来担忧慕崇然的身体,急匆匆地出了帮会家园。刚出来便见安铭似乎在等着什么,瞧见他,安铭赶紧皱眉走过来:“你跑哪去了,崇然一回来就说要沐浴,这都一天了,就换了两次水,什么人也不让进去,自己也不出来。”萧君卿一顿,快步走到门前,没看到安铭的眼神。站在房门前踌躇许久,最终还是伸手推了下门,没想到房门轻轻一推便开了。慕崇然靠在浴桶边缘睡着了,然而即使萧君卿没有走过去,也察觉得到木桶里的水早就凉透。顿了顿,到底还是担心他的身体,走了过去。似乎是察觉到有人靠近,慕崇然睁开眼看向他,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