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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外离奇,刚才他还对着这人的手下刀剑相向,这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待遇便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反转,就是秦盛这样不着调儿的人也不太习惯。闻瑜抱着个大火炉仍觉得冷,淋了那场雨怕是害了风寒,他连连打了几个喷嚏,秦盛把自己喝的姜汤递给他,“再喝点。”闻瑜毫不犹豫地接过来,捂在手心里,下人看见了便拿了一条毯子,闻瑜把自己整个包在毯子里,只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他可怜兮兮地抽了抽鼻子,鼻头红彤彤的,像根胡萝卜,秦盛又掏出条手绢扔给他。刀疤脸挑了挑眉,觉得这朋友二人关系似乎……太过好了一点,哪知刚才那些全都是前菜,重头戏还在后面。闻瑜生病了脾气更加古怪,他示意自己手要捂着杯子,没空闲擦鼻涕,耍赖不动。秦盛无奈地抓起手帕捂在他鼻子上,闻瑜狠狠地一出气,秦盛再干脆利落地一擦,把手帕叠了一叠,放在桌上了。刀疤脸:“……”刀疤脸的眼睛都快惊成斗鸡眼了,他从小被当少主养大,谁敢不顺着他?就是他那刁蛮的meimei也没少让着他,可……可也没被人惯到过这个份上啊。这不养出个废人来么!“你看什么看!”闻瑜见刀疤脸瞪大了双眼,不满地撇撇嘴,靠在了秦盛的肩膀上,语气突然来了个大翻转,粘粘糊糊地腻着,“臭禽兽,摸摸我,我,我头疼。”秦盛对这新鲜出炉的外号眉毛都没抖动一下,仍是面带微笑。刀疤脸干咳一声道:“给你们准备了房间,你们要两个房……”话还没说完,闻瑜就不干了,头疼着也阻挠不了他“啪”的一声拍案而起,“不要两个房间!”刀疤脸的话顿时噎在了喉咙里,他分外堵心地看着面色通红的闻瑜撒泼,心下觉得这孩子养这么大估计让他爹闹心死了。闻瑜大吵大闹:“要一个房间!我生病了!我生病了!”秦盛摸摸闻瑜的头,果真guntang一片,闻瑜还在那里颠三倒四地重复着“我生病了”这四个字,拿他那额头对着秦盛的手一顿乱蹭。秦盛看这人烧得都迷糊了,也失了调侃的心思,扭头对着刀疤脸道:“一个房间吧,他发烧了我也好照应。”刀疤脸的眼神很是纠结。他看看秦盛又看看闻瑜,秦盛说罢便又转回头去安抚闻瑜了。两个俊朗小伙儿你侬我侬得正欢,秦盛还笑着点了点闻瑜的鼻子,气氛一片光明正大的火热,弄得刀疤脸不知到底是这二人太过暧昧还是自己思想太过龌蹉,觉得垫满了棉花的椅子上一瞬间长出了千根刺,屁股怎么都坐不住了。“你们……回房吧。”他最后只得识趣道,饮不知味地抿一口上好的茶水,“来人,带秦大侠和闻大侠去西厢房。”跟班的突然从不知什么地方窜出来,“是!”然后看着二人,“两位大侠,这边走。”闻瑜磨磨蹭蹭地站起来,整个人都贴在秦盛的身上,二人就这么就着别别扭扭地姿势慢腾腾地走了。刀疤脸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茶,才发现杯子里已经空了。☆、第四十五把刀“大当家,茶。”一个仆从忙跟上前去倒茶,刀疤脸木然地摆了摆手,“不用……二当家人呢?”仆从讪讪地收回手,一脸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的样子望着他,他见那人的可怜模样无奈道:“但说无妨。”“不是……这个……”仆从暗地里抹了一把汗,“二当家的……呃,在,在劈柴火。”“你们让她去的?”仆从被这话吓得都要跳起来了,忙泪眼汪汪地澄清:“冤枉啊大当家!二当家她说她……那什么,闲的慌,非要……大当家的,我们拦都拦不住啊。”刀疤脸想了想,自家meimei也就是个怪人,点点头,“随她去……”过了一会儿又不放心地问,“她在哪儿?带我去看一眼。”仆从忙带路,二人穿过一条条回廊,走到寨子后头,还没走近柴房,便听见有愤怒的声音传来:“你他妈放开我!”刀疤脸脑仁儿突突地,一跳一跳地疼了起来,仆从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就见他看破红尘了似的眼神,慌忙摇了摇他,“大当家的!挺住啊!”刀疤脸痛苦地摇头,用指甲盖儿想都知道他那倒霉meimei又出幺蛾子了,“王小!住手!”“哥!”一个有些低沉粗哑的声音响了起,王小冲着刀疤脸就跑了过来,刀疤脸挥挥手让那仆从退下,生怕让别人见着家丑,任由王小扑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很没出息地……软倒在地。“哥哥!”只见一个面如方田,膀大腰圆,满脸胡渣的“女人”扒着刀疤脸撒娇,她的头上还梳着姑娘髻,应该是还未成亲,秦盛左看右看……从背面看这人是个伪装未婚姑娘的大汉,从正面看嘛……那就连她是在“伪装”姑娘都看不分明了。秦盛一脸呆滞,旁边的跟班点头哈腰:“山寨特色,哈哈,山寨特色,您别见怪。”刀疤脸听见这解释简直欲哭无泪——谁他妈稀罕这样的特色——忧愁道:“你下来,我们好好说。”“别的我都不要!我就看上他了!”王小叉着腰,胳膊上鼓囊囊的肌rou贲张,闻瑜偷偷瞄了一眼,得出了一个自己大腿还没有她胳膊粗的结论,冷不丁打了个寒战,缩到了秦盛身后。都说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也得看是谁的胳膊谁的腿啊!要说这“胳膊”……咳,这王小二当家,真是个奇人,她当年十七八的时候曾经见过一名特别温柔漂亮的男人,本想抢回来做个压寨夫人,结果半途被人劫了道,从此茶不思饭不想,害上了相思,再也不愿意和别人成亲了——当然没人要她也是其中一个因素,不过这事儿咱得小声说,王小也是个暴脾气,惹急了,头给你拧下来。闻瑜倒霉催的,和秦盛还没走几步,这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怪物就从柴火房冲了出来,带着她那胡渣嘴就往他脸上拱,一边拱还一边说什么……好香?可怜的闻大少爷尝尽门派里的冷眼嘲讽,虽然锦衣玉食可也没少有人给他使绊子,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够坎坷了,不想——唉,碰上这么个女人,前面那些糟心事儿突然都变成了心灵鸡汤。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女人非礼,眼看着那人毛擦擦的手就要捏上自己的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