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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竟是洪荒异兽化蛇,它双眼通红,在黑暗之中如同两盏发着红光的灯笼一样,一看到沈中玉就要虎扑下来。沈中玉却忽然一笑,双手一张,像是开门一样,然后自半空中果然出现了一个门户,门一开,从中就有惊涛骇浪滚滚而出,在弱水透骨环的指挥下化为水龙,与化蛇缠斗起来。竟是沈中玉将原来贮留在枯桑境中的海水完全放出,而这些海水却像是被困在山间一般,转眼就将整个城池覆盖起来。此刻的七杀城却像是被放在鱼缸里的建筑一般,虽然滴水不沾,但是只有城中之人一抬头,就可以看到空中水波荡漾,间或还有鱼龙倏忽而来,悠游而去。海面之上,星空之下,巨浪滔天,水龙与化蛇上天入海,争斗不休,而沈中玉则凌空立于海上,在化蛇、水龙两只异兽的衬托下,仿佛是渺小至极。站在城中的海棠忽然间感觉到精神一振,抬头看到这瑰丽而雄奇的一幕,心道这是海水,而且是东海的海水,想到这里,她已经感觉到身上的神力无比充沛,看着那个在海上张牙舞爪的化蛇再无担忧。在海水的中和下,化蛇之毒液再无逞凶之余地,在水龙悍不畏死的攻击下,节节后退。最后它忽然散开,重现变为一滩泛着腥臭的毒水,落入海中。沈中玉见此却是摇了摇头,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跑水里面去了。”但是在下一刻,一个畸形而巨大的身影忽然间从水中跳了出来,像是四处冒水的水袋一样,身上都是冒血的孔,在他身后,争流剑意忽然炸开,片片水花化为利刃像是凌迟一般将他的血rou割了下来。气温在一瞬间跌落,从暖意洋洋的春日瞬间转为寒风凛冽的深冬,rou眼可见,海面结冰,雪花飘落,紧紧咬着来敌的剑修落在冰面之上,向敌方再次劈出一剑。寒风裹着纷飞的冰花,像是螺旋一样打着卷儿向来敌袭去,转眼就割裂出片片血rou,扬起漫天血雾,腥臭的血污点点滴落,清光如水刚好围在气势正盛的剑修周围,将血污拦下。张致和仰头看到这一幕,不由得一笑,轻轻跃起,就跳到沈中玉身旁,说道:“谢过先生护身。”沈中玉拉过他的手说道:“下次小心些。”“我知道先生在。”“就是我在也不行。”沈中玉严肃地说道,不能这样撒娇,这样很危险的。“嗯。”张致和反省了一下,端正地应了一声。二人看着躺在冰面上已然奄奄一息的来敌,张致和想了想,直接祭起通常绑在腰上的灵虚无相绳,将他捆了起来。沈中玉将海水收起,重新露出了层层堆叠的七杀城。这时候,日光初泻,隐隐约约在白云之中碧瓦朱墙的城池在霞光里流光溢彩,不负仙城之名。刚一落地,他们就看到戚寒水和北冥散人走了过来。北冥散人看到本来应该抱着人一起睡觉的沈中玉却要半夜爬起来应敌,心情就好了很多,端着最为霁月光风的笑容,道:“老友,我还是第一次看你穿白衣服,是不是起床的时候只穿了中单?”沈中玉脸皮抽搐了一下,挥了挥手,跟戚寒水说道:“把这家伙带上,给他治伤,等他能说话了,就告诉我。”这时候,海棠也来到他们跟前,一眼看到地上的血rou模糊,但仍然依稀看出血色祭袍,一福身,一咬牙就道:“我认得他们。”本来打算回去补眠的沈中玉听到这个,回头看了眼海棠道:“你跟我来。”回到府中小书房,众人坐下。沈中玉就问:“他是何人?”海棠左右看了看,道:还请大人遮掩天机。”“好。”两大化神一同施法,颠倒天机,然后就示意她可畅所欲言了。海棠深吸了一口气,答道:“上界与下界其实并无分别,最大的分别就是天梯断后,神人不复通,所以上界多神灵,下界多仙修。”沈中玉听到这个,看了张致和一眼,脸上带了淡淡的微笑。张致和瞥了他一眼,抿嘴不说话。“上古之时,相传有五方大帝,下辖诸神,但是这事久不曾闻,我们也不甚清楚了。上古变乱之时,五方大帝领着不少神灵离开了,神灵去后,神力不存,不少世代为神祝的家族只得另谋出路。后来,自下界有飞升之事……”张致和听到这两个字,直起了腰,道:“飞升?所谓飞升,就是飞升到上界吗?”海棠黯然道:“是,相传曾有诸天万界,但也是几乎是传说之事了。”两人对视了一眼,心里暗暗有了几分窃喜,并非传说,而是真的!真的存在诸天万界!这般说,若我们能破除此界封印,日后我们就能游历诸天了。海棠继续说道:“不少家族也就另寻出路,从修神道转为修仙道了,上界之中很是多了几个仙门世家,再加上飞升而来的仙人,也是热闹得很。”“而你们抓回来的那个,虽还算是神祝,却是邪神相柳之神祝,在上界也是人人喊打,几乎都被关在九首之台周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下来的。”第158章沈中玉听到这里,伸出手挥了挥,说道:“我现在最想知道尊门之事。难道尊门已然恨我入骨,不惜求助死敌吗?”海棠闻言,脸色一红道:“不可能。吾家与相柳也是不共戴天!”“哦?”沈中玉道,“除了你们呢?”“亦然。”海棠道,“若不是相柳乃是不死之身,吾等早就行了杀神之事。眼下,他能送一个神祝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能真身脱困,局势危矣。”薄野滨在后面听到海棠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惊道:“大姑娘,你怎么敢这般说?弑神?!你怎么敢?!”海棠回身看着他,脖子一昂,美丽的双眼中眼光耿耿,如同点着火一样,高贵而矜持地说道:“当日五方大帝能做,我就能做。”“你怎敢?!”薄野滨听到这个豪言,惊得喃喃自语,竟说不出另外的话来了。海棠看着沈中玉,说道:“大人,相柳最是记仇,大人眼下已经是真的得罪他了。我愿为大人关说诸族,行合纵之事。只要能对付相柳,就算只是将他重新关进九首之台,大人也是功莫大焉。”恰好作你的登天之阶。沈中玉听到这个,却没有喜盈于色,而是谨慎问道:“上界之中,飞升之人不少,何必问我?”海棠听到这个,迟疑了一阵,说道:“飞升上界,宛如天监。”“天监?何出此言?!”张致和听到这个,心里也有些着急,但还是一脸严肃,开言问道,然后他就王母之事,叹息一声,没有再说话。沈中玉也想到王母之事,问道:“这般说,诸位先辈是心性俱败不成?我不信。”能得飞升,不会是侥幸而来,皆是苦修所得,岂会因为区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