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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貌合神离?讽刺完之后,珂兰微微皱眉,一只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爱德华正值壮年,看他两个儿子斗法看得开心,根本没有立皇储的打算,这次克劳蒂亚既然能让他松口,势必拿出了让爰德华更动心的东西,但……那究竟是什么呢?”陵飒摇了摇头,哪怕他调动上辈子的记忆,也根本猜不出个所以然来。正所谓有利有弊,虽说陵飒像是开挂似的提前知晓了很多尚未发生之事的大致走向,但也会犯经验主义错误,所以他自然而然地将行尸走rou罗贝,直接当成爱德华的人了,根本想不到皇后与其有瓜葛。珂兰神色有些凝重,显然想到些什么不好的事情,但他并没有告诉陵飒的意思。“我一直都有个问题很想知道。”陵飒暗中观察着珂兰的神情,斟酌着说道:“我爸当初为什么要娶我mama。”珂兰乍一听到陵北寒的名字,整个人都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的眸子有一瞬错愕慌乱,但很快平息下来。陵飒没有漏看,继续说道:“其实从你对他的感情深厚来看,他对你的感情自然不会浅到哪。我听了不少我爸一二十岁上大学期间的事情,正常来说,他是个不走寻常路不在乎世俗眼光的人,很多人都说他是个“雅痞这样一个人,就算真的因为我而被我妈那边逼婚,他也绝不可能轻易妥协。”珂兰闻言微不可查地叹息一声,倒像是有种解脱般的从容。他微微一笑,说:“继续。”陵飒说:“而你也并不是一个拿的起放不下的人,你是我见过最随心所欲最洒脱的人了,如果我爸真的做了那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就算他死无全尸,大概你也不会回头看他一眼。正如他死在战争之中,你本不该回来接过他留下的烂摊子。”“可是你非但没有恨他,反而还将我和小初养大,对我更像是亲生儿子一样。”陵飒轻微摇了摇头,说:“这里面,定然有很多我不知道、但至关重要的事情,而我猜想,那个至关重要的事情,和我父亲娶我母亲的原因有莫大关系。”“你可真是个鬼精灵。”珂兰撑着下巴和陵飒对视片刻,微微叹了口气,说:“这些事情从我嘴里说出来可信度并不高,所以我也根本没打算告诉你,而且我始终认为为人子女,你还是别深究太多的好。”珂兰本来并不想说,但突然就被这么措不及防地问出来了,倒是一下子就松散了隐瞒的决心。虽然陵飒在他眼里心里,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但实际上,陵飒连孩子都快有了,也该接触到一些更黑暗糟糕的事情了。珂兰的回答,也是在侧面证实陵飒的猜测。他忍不住在心中叹了口气。这些年来,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珂兰从来没说过他母亲一个不好的字,但陵飒不傻,当他能以平常心来对待珂兰之后,几乎不用耗非太多心神,就能猜出当初的过错应当发生在他母亲身上。陵飒也是有些犹豫的,毕竟他mama的形象在他心目中,一直都脱不开美丽温柔端庄善良,他并不希望对母亲的记忆有所改变。然而,他不得不问问。因为他总有一种感觉,现在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二十年前的延续罢了。“搞不清楚这些事情,我就搞不清楚现在的迷局。”陵飒用恳求的目光看着珂兰,说:“你就告诉我吧。”珂兰看了他一会儿,才终于下了决心:“好。”珂兰倒杯水放在桌子上,陷入回忆之中。“我和陵北寒的感情一直挺好,虽然平常也吵架,但那都被我们当成调节感情的调料品了,我没想过有一天会和他分开。如你所说,你爸其实挺叛道离经的,他有自己的做人原则,其中绝对没有为给一个女人负责任而抛弃自己的情侣。”说到这里,珂兰抬眸看了陵飒一眼,陵飒一脸淡定,根本没什么反应。珂兰心中暗松口气,继续说道:“诺美亚喜欢陵北寒,据说当初考第三军校战斗系就是冲着陵北寒来的,他们两人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关系自然不浅,只不过陵北寒一直都把她当meimei而已,哪怕诺美亚再怎么漂亮,不喜欢依然不喜欢。”“那时候我和他刚刚毕业没多久,陵北寒突然有一天告诉我,他要去结婚了,对方是博雅家族的诺美亚小姐,说实在的,我当时听到消息,吃惊的程度比生气的程度要大得多。”——河兰淡淡笑了笑,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润润嗓子,说:“你能想象到吗,当我感觉自己彻底看错人看走眼时那种感觉,我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陵北寒会这样对我。我很信任他,所以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陵北寒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没法解决的事情,而并不是他背叛了我。”陵飒问道:“我爸告诉你了吗?”“当然没有。”珂兰撇了撇嘴,说:“他要是不想说,打死他都不会吭一声,起初我还想着去找陵北寒搞搞清楚,但等到你妈挺着肚子找上门、你爸又对我冷眼相向之后,我就觉得我做的一切都挺可笑的。陵北寒结婚之后,我就离开雅塔莎,恒之把加百列交给我当护身符,那几年里我过得还挺潇洒自在的。”他轻描淡写地将过去的事情一笔带过,但哪怕是最粗粝的线条勾勒,陵飒也能从其中感受到当时那件事给珂兰造成的心理创伤。珂兰是个很骄傲的人,但凡有一点希望,他都不会灰溜溜地逃离。“我知道陵北寒一直在找我,但我那时候是真不想再见到这个人,对于一个背叛过我的男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原谅他。”珂兰眸色微沉,说:“直到某一天,我偶然在彩睛星见到洛恒之和李昂.又接触到可燃冰晶.才隐约觉得事情沿那么简单。我在和你爸同居的时候,有几次听到过他在和别人打电话说这个东西,但当时我并没有注意,后来想想,觉得很多事情都不太对劲儿。比如按照你爸的性子,真没可能娶你妈,他属于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那种人,真惹急了能拼命。”陵飒有些疑惑,说:“可我印象里,我爸挺隐忍的。”比如在他的士兵遭遇不公的时候,陵北寒虽然恨不得杀人,却依然选择忍气吞声,这可不像是珂兰说的那种。“那是后来的他了,有的时候他不得不隐忍。”珂兰叹了口气,回忆着说:“我还发现,他在有意识地让我离开帝国政治中心,大抵是不想让一些危险的事情接近我吧。我花大价钱买了几个最顶级的间谍,让他们调查陵北寒的事情,过了两年才有一个人传来消息,说当年你爸是因为受到四方面的逼迫,才不得不娶你母亲。”“哪四方面?”陵飒一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