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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所能对秦昀琛好,他一定会爱上自己。那么放过他,也放过自己,这段感情也许真的只是孽缘罢了。秦昀琛带着宿醉过后的头疼欲裂醒来,他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自己连衣服都没有脱。他好像喝断片了,昨天他和司然在一起喝酒,后来他就晕过去了。然后他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宾馆里。司然刚洗完脸,回到房间,看见秦昀琛正准备出门。“昨晚莫羽凉打电话过来。”这句话让秦昀琛的脚步顿住了,他转身对司然说:“你接了电话?你没有对他说不该说的话吧?”司然哑然,他对秦昀琛说:“我什么都没说,不过他好像并不是很开心,你去哄哄他吧。我们昨天什么都没发生,你衣服都没脱好嘛,我难道会骗他我们两个上床了?”秦昀琛也没想到司然居然真的敢在他睡着的时候做这么过分的事。他也不欲与他过多交谈,打开门,离开了房间。司然见秦昀琛走了以后,躺在床上,终于忍不住笑意,在宾馆里大笑出来。像个小疯子一样,他这个人一向这么顽劣不堪,玩弄人心的事他向来顺手得不行。秦昀琛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他还能继续利用他,他才不信秦昀琛会喜欢莫羽凉。只不过是习惯一个人待在自己身边而已,那个人离开了以后会有些不适应,所以他才会恳求莫羽凉回来。既然莫羽凉想要离开,秦昀琛对他的爱情也虚得很,那么他何不推波助澜一把,让这两个人断的彻底一点?他最烦这种表面上死心,心里还在期待浪子回头的人。他究竟明不明白,秦昀琛根本不会改变。因为他,司然,早就把他在无形之中,改造成一个没有心的人。他才是秦昀琛心里唯一值得忘不掉的人,而莫羽凉只不过是他拿来训练秦昀琛的一个炮灰而已。妄想得到忠贞的爱情,简直愚蠢!秦昀琛开车去公司上班,他们公司最近好几笔生意都需要他亲自监督,各种事情都积压在这一段时间。他也顾不上马上去找莫羽凉,他听到司然说莫羽凉打电话给他,第一时间不是害怕他会生气,而是为莫羽凉终于肯主动联系自己感到欣喜。只是他不知道,莫羽凉为何打电话找他。他想先去公司处理好事情,然后好好安抚他,他和司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司然早就把假象给莫羽凉呈现一遍,而他还蒙在鼓里。第38章第38章刘浩和莫羽凉商量了很久,刘浩建议他离职,毕竟治疗白血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事。莫羽凉也同意这个建议,他实在不适合继续工作。他还故意和刘浩调侃:“要是治不好,这可是我生命最后的时间。可不能把最后这么点时间花在工作上了,电视剧里主人得了绝症不是一般都会出去旅游散散心嘛!趁我还能走得动赶紧旅游去。”刘浩很严肃,很生气地说:“以后不准说这种丧气话。”“哪里丧气了。”莫羽凉理直气壮地反驳。刘浩败下阵,颓丧地说:“你答应治好病和我交往的,不能失约。”刘浩现在就像一个得到大人承诺的小孩子,要是得不到满意的结果,他就会很沮丧很难过。莫羽凉也不再和他开玩笑,收起开玩笑的腔调,他们在住院部楼下的一个小公园里散步。刘浩牵起他的手,紧紧握住。莫羽凉在他碰触到自己肌肤的那一刻心一跳,他抬起头望着刘浩。对方脸色如常,丝毫没有因为牵他的手而有任何变化。莫羽凉也就随他牵着,他们从这个小道走到另外一个小道,最后在一个长椅上坐下来。刘浩也没有松开他的手。莫羽凉感觉他这一生都没有享受到如此平静的时刻,他与刘浩坐在长椅上,也不过多交谈。只是心照不宣地沉默着。他们都知道莫羽凉找到配型的可能小之又小,但是刘浩并不气馁,他一定会找到适合莫羽凉的骨髓,哪怕付出他的所有。刘浩开口说话:“骨髓的事,我已经派人在全国范围内寻找,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不过你也可以联系一下你的亲人,告知他们这件事。”其实莫羽凉并不在意能不能活下去,但是刘浩的坚持感染了他。这世界上还有人为他做了这么多,还有人关心他,他不能放弃希望。“我母亲和我meimei都不是RH阴性血,只有我父亲都是这个血型。要我去找他那还不如死了算了。”“你与父亲有心结?”莫羽凉看见不远处的草坪上有一对父子在草坪上玩耍,小男孩坐在父亲的肩上拿着吹泡泡工具,开心地吹着肥皂泡。他父亲会和他一起玩吹出来的气泡,他父亲把他放下来,让他在草坪上跑。男孩开心极了,一边吹泡泡,一边追赶这些飘动的气泡。他会用稚嫩的手指去戳破这些肥皂泡。男孩的脸色并不好,穿着医院里的病人服,可以看出应该是住了很久了院。莫羽凉对刘浩道:“他婚内出轨,抛弃了我的母亲和我。甚至这些年连赡养费都没有付。秦昀琛之前还安排他和我见过一次面,他过得也很不好,他现在的老婆,也就是当年插足他和我母亲婚姻的女人,非常爱慕虚荣好吃懒做。他只能拼命工作赚钱,才能勉强维持得起生活。”莫羽凉觉得任何人的心里都有阴暗面,他知道父亲和小三过得并不好以后,感到这些年的怨气奇迹般地消散了。就好像他一直渴望的就是这样。这个男人迟早有一天会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虽然痛快过后,并没有让他得到解脱,但至少他出了一口恶气。男人的头发都已经花白了,他和他的老婆又生了两个小孩,难怪没有赡养费给他和母亲。他一直在和他道歉,然而莫羽凉一直在冷笑。最后莫羽凉坐不住了,他站起来:“秦昀琛给了你多少钱,才把你这个多年不肯出现的男人引出来?”男人惊愕地抬起头,嗓音低沉:“没有,我以前只是愧疚,所以不敢见你和你的母亲。”“那钱呢?你一点钱都没有给我们孤儿寡母。”“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没办法,没办法!你们就知道说这些没用的,你以为和我道歉,我就会如同圣母般原谅你,和你父慈子孝?”他情绪非常激动,男人慢慢低下头。“到此为止,莫先生,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路是你自己选的,你也不用说你现在的老婆多么不好,当初你出轨的时候,不也迷恋过她吗?过河拆桥可不太好哦!”莫羽凉怨恨地说完这些话,离开了令他窒息的地方。回到现在,看着在草坪上嬉戏的父子。莫羽凉想他和他父亲有没有这样的回忆呢?也许有,但是父亲带给他的痛苦的记忆太多,以至于他都忘了他们之间是否有过美好的记忆。哪些痛苦像玻璃的碎片一般,缓慢地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