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臃肿的长款羽绒服里,戴着毛茸茸的帽子,下巴都快缩进衣领了,全身上下只留了一对漂亮的杏眼,顿觉对方像个快要冬眠的小动物,不禁笑出了声。“笑什么?”纪微澜闷闷的声音从衣服里传了出来。“笑你要是这个样子上台就好玩了。”纪微澜皱着眉头:“说什么呢。到我的时候,我肯定会把羽绒服脱掉的。”顾念笙陪着他插科打诨,纪微澜才感觉一直紧张的心情正在慢慢平复下来。已经快到他上场了。手机里也收到了林致发来的“到了”的消息。他把热水袋还给了顾念笙,一同交到他手上的,还有那身毛毛虫似的大羽绒服。顾念笙的视线快被羽绒服遮挡住了个干净,待他总算把衣服叠好,堪堪能露出半个头,他看清对面几乎变了个人。纪微澜穿了身白色的西装,利落的剪裁把他本就比例完美的身材衬托的更加挺拔。他正在拨弄乱掉的发型,纪微澜没有察觉到顾念笙的眼神已经在自己身上停很久了。他合拢双手哈气,道了声谢后,徐徐迈向了舞台。一束追光打在正中间的钢琴上。可当纪微澜出现在灯光下的那一刻,他夺走了所有的注意力,台下的人都滞住了呼吸。其中包括林致。他看见他的小王子昂首挺胸地站在中央,环顾了一圈底下的观众,在他找到林致的刹那,嘴角勾起了弧度。林致看见整个场地的灯光都落在了他那对澄澈的眸子里。眼里除了自己,再找不出别人的影子。纪微澜深吸一口气,坐到了凳子上。清脆的音符从他的手中倾泻而出,他弹得不算完美,但已经足够打动人。林致有些发怔。他再一次清晰感受到,纪微澜就应该站在舞台上,光芒万丈的,赢得所有人的目光。这时,林致感觉有人拽了他的袖子,他朝身侧望去。这时音乐来到了高潮的部分,深情的旋律转入了G大调,少了几分开头的柔和,多了些宁静过后的心潮起伏。但只是几段过后,调子又回到了最初。纪微澜谨慎地弹下最后一个音符,长舒了一口气。他起身站定,微微鞠躬。在他抬起眼重新搜索到林致的瞬间,他发现林致的身边多了一个人。是林闻。他抓住林致的袖子,侧脸对着舞台,贴在了林致的耳边。他们似乎在窃窃私语,或是一个亲吻的动作。这时台下响起了掌声,灯光照亮了整个场馆,林致推开了林闻,再是捉住了他的手腕,疾步将他带离了原地。纪微澜看见林闻像是回了头,专门给了他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这下,纪微澜想起来了第一次在音乐会散场时见到林闻的情形。当时也是在离开后,他在寻思着林闻的眼睛实在像某个人。如今,纪微澜恍然大悟,脑海里有根线在变得越来越清晰。原来,林闻的眼睛像极了自己。到了后台,纪微澜的神情有些恍惚。他已经不是那个看到情敌就会心悸的小男孩了。可想到那个对象是林致的侄子,心里还是会别扭。顾念笙看着纪微澜神色专注的考虑事情,连外套都不知道穿上,只好亲自给他披上了羽绒服,戴上了帽子。不过他使了坏,别有用心的把毛线帽故意往下戴了些,遮挡住了纪微澜的视线。纪微澜这才回过神。“啧,多大人这么幼稚。”他一边抱怨,一边卷着帽檐。“跟你一样大呗。”顾念笙笑着帮他整理衣领。纪微澜略微尴尬,有意地避开了对方亲密的动作。顾念笙也不恼:“等会儿要不要去吃饭?我看你今晚没吃的样子。”“不了,有人在等我。”纪微澜一句话就回绝了他,抬腿就想走。顾念笙捉住了他的手臂:“那我就当你欠我一顿饭。”顾念笙帮了他这么多,不说一顿饭,就是三顿饭纪微澜也会心甘情愿地请客。可当下他心里实在记挂着那对林致,只好应付着说道:“别说吃饭,什么忙我都帮。”顾念笙在心底默默记下了这句话,笑眯眯地松开了手。林致拉着林闻到了门外的走廊上。“说吧,有什么要紧事。”林致抱着手臂,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林闻的眼神黯淡了几分,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会和林致也变得生疏起来。“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吗?”林闻苦涩地说道。林致皱眉,转身就要拂袖而去。林闻大声道:“三叔,如果不是我爸住院,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一直避开我?”林致停了步子。“还是说,三叔你对那个小白脸上心了?”林致深吸了一口气:“小闻,那天晚上我喝多了,真的是个意外。你有女朋友的,我不想再让林家折腾一次了。你不要把小时候莫名其妙的情感代入到成年人社会,行吗?”他这一段说教林闻一句也没听进去。他向前走了几步,悄悄捉住了一点林致的衣角,眼神里有疯狂、占有、仰慕。这些情感林致在很多人身上看见过,他太熟悉被人追捧的滋味,只是他从没想过,这些人里会包括自己的侄子。林致的眉头紧锁,他发觉林闻的情感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像被压抑了太久。那晚生日会的意外,无意间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林闻轻声说:“那天晚上,三叔你应该是把我当成另一个人了吧?没事,我不在乎……因为我知道,那个人不会是纪微澜。”他说话的语调像条阴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了林致的脖颈,让林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三叔你不要躲着我了……要不然以后,我会越来越多的搬出我爸当借口,反正你每次都会上钩的,不是吗?”林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几乎快不能相信面前的是他的亲侄子。林闻似乎看穿了他心里在想什么,轻笑道:“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他慢慢靠近林致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吹在耳坠上,“其实我觉得……三叔你对我爸爸……”他说完这句,整个人后退了几步,笑得像个小狐狸。林致却在这时面色沉寂了下去。林闻的脸上写满了胜券在握,就在他认为林致会出声妥协的时候,林致说道:“很少有人威胁我。你爸爸是第一个,”他浮起一个玩味的笑容,“很巧,你是第二个。”林家没有一个正常人。林致早就清晰认识到了这一点。只是没想到,林闻这一手可以瞒得这么久。他没学到他爸爸的喜怒形于色,倒是学会了自己的阴鹜和隐忍。林致说完这句话,再也没看林闻一眼,径直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