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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是从不让碰的。“贫道修习道法,道法自然,平静温和,生灵很少会排斥的。”秋水剑简单的解释了一句,见三条曦明了,就站起来,转身。“师弟酒醒否?”“归一桑洗好了?”三条曦回过头,只见穿着浅青色长衫的归一剑安静的站在楼梯口,一头柔顺华亮的浅金色长发束在脑后扎成高高的马尾,温和静谧到了极点。明明是刚沐浴完毕,可归一剑全身上下都透露着干爽,没有半点湿意。“嗯,多谢善人。”归一剑朝三条曦拱手道谢。“两位一直这么谢来谢去实在让我不好意思……”三条曦郝然,“我也没做什么了不起的事,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善人莫要如此说,有时候,正是这微末的举手之劳,就足以拯救一人的性命。”秋水剑在归一剑走近时,对三条曦认真的说道。“哦……”三条曦半知半解,秋水道长是在说对人伸出援手吗?不过怎么感觉听起来很深奥的样子?难道是道家经法吗?“归一桑,你的剑在这里,我去给你倒杯水吧。”三条曦指了指桌子,就要去跑腿,秋水剑笑吟吟的叫住了他。“善人忙上忙下想必也累了,师弟酒已醒,这些小事他也能做得。”归一剑点了点头,顺着三条曦说的方位走开了。秋水剑又对三条曦道:“善人不妨坐下歇息片刻,也好让贫道为善人诊脉。”“诊脉?”三条曦推拒,“秋水道长不必了,我没有大碍。”“天寒地冻,善人体虚,贫道见善人面露疲态,恐善人风寒入体,还是尽早诊治为妙。”秋水剑循循善诱,关心备至。“啊,这样啊?”三条曦摸了摸额头,大天狗也用脑袋蹭了蹭他的额头。“曦,快点让他给你看看,防微杜渐嘛。”黑猫也跑到了三条曦脚边。三条曦苦笑着坐到沙发上,伸出手:“我以为没问题的……”秋水剑坐到他身边,温言宽慰:“其实贫道也只是以防万一,善人如今的体质好转了不少,不过一切还需要慢慢来,俗话说,‘一口气吃不成胖子’,凡事不可太急。”温声细语的确安抚了三条曦,他安静下来,不打扰秋水剑诊脉。秋水剑也不说话了,诊脉过程中,他脸上的微笑一直未曾淡去,这让三条曦轻松了不少。不一会儿,秋水剑松开了手,对三条曦笑着说道:“善人身体无碍,不过要注意保暖,另外,”秋水剑扭头扬声道,“师弟,请给善人倒杯热水。”“哎?我可以自己——”秋水剑用食指抵在自己唇上,对三条曦眨了眨眼睛:“有人做错了事,得给他机会让他将功抵过。”“……哦。”人家师兄都这么说了,三条曦只能点头了。第229章大概是太久没这么高兴过,大广间内的喧嚣声直到下午三点才偃旗息鼓,一个个喝得醉醺醺的刀剑们互相搀扶着走出来,更多的则是直接趴在大广间内睡着了。身量高大的刀剑因为醉酒,忘了在出门的时候低头,脑门撞在门框上,磕的头冒金星,不知今夕是何夕。紫薇软剑双手按住桌面站起来,他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努力睁着眼睛,看到趴伏在桌上,鼾声震天的青光利剑,不屑的嗤笑一声:“跟我斗?呵,看我不灌死你!”只是虽然灌趴了青光利剑,紫薇软剑也喝得不少,此时走起路来脚底都在发飘,他又是个格外好强的性子,硬撑着自己一个人往外走。酒精有些麻痹以往灵敏的五感,紫薇软剑在被人撞到后背时没避开,他皱眉回头正要训斥,见到的却是白发金眸,搀扶着不省人事的孤剑的曦月刀。曦月刀脸上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啊,对不住对不住,我喝高了。”和一个醉鬼没什么好说的,紫薇软剑扭头就要走,曦月刀叫住了他:“你是紫薇软剑吧?能不能请你告诉我,孤剑住的地方在哪?”紫薇软剑冷哼了一声,径自离开了。曦月刀扭头看了看睡着的孤剑,兴味十足的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摩挲下巴。压切长谷部将天琊剑暂时安置后,折返大广间,进门就看到曦月刀搀着孤剑站在那里。“曦月桑。”压切长谷部出声打了个招呼。“是长谷部啊,你来得正好,能告诉我孤剑他住在哪里吗?”曦月刀笑着问道。“孤剑桑的房间在主公那里。”压切长谷部顿了顿,“我带你过去,请跟我来吧。”“好的好的。”另一边,三条曦看了看通讯器上的时间,念叨道:“也该是时候了吧……”秋水剑听到声音,含笑附和:“的确该散席了,再喝下去,可就不好了。”“从没见过孤剑喝酒,也不知道他酒量怎么样?”三条曦皱着眉忧心忡忡。安静垂眸坐在一旁的归一剑道:“不喝酒的人,酒量未必不好,善人请勿担心。”“师弟说的是,何况,善人不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了吗?”秋水剑笑吟吟的看向茶几上的保温壶。“可是……”三条曦依然愁眉不展,正在这时,却听到一句充满嘲讽意味的话。“你只担心他?!”三条曦循声望去,站起身来喜道:“紫薇,你回来了!”门口处,紫薇软剑双手环胸半倚着门框,那双与归一剑眸色相同的眼眸里满是戾气,脸色阴沉,似乎还有几丝不满。“哼!”紫薇软剑脸朝外,看都不看他一眼。三条曦见状哪里还不知道他生气了,于是朝秋水剑归一剑两人歉意一笑,走向紫薇软剑。三条曦抓住紫薇软剑的胳膊不顾他的冷脸,一边道歉说自己考虑不当,一边哄着他将他拉进门。秋水剑听着动静莞尔一笑,回过头来却发现归一剑有些神思不属。秋水剑脸上的笑意微敛,端起桌上的杯子,轻抿了一口。杯底接触桌面,发出声音,声音并不大,起码三条曦和紫薇软剑都没注意到,归一剑却立刻回神。归一剑目光投向声音源头,随即轻声道:“师兄?”“师弟,我们该告辞了。”秋水剑过于清朗的眼眸似乎将归一剑隐藏在最深处的东西都看穿了,不过,归一剑知道那是错觉。秋水剑最会用这一招,让人以为被他看穿,干脆自暴自弃说出实情,身为秋水剑多年的师弟,归一剑还是很明白这一点的。“嗯。”归一剑点点头,和秋水剑一起站了起来。师兄弟二人朝三条曦紫薇软剑走去,归一剑还带着自己湿透的衣物,三条曦分神问道:“两位道长这是……”“贫道师兄弟二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