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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mei,弯腰对着安倍晴明行礼:“有客人到访,我去给客人准备茶点。”安倍晴明坚强的笑着:“博雅,玉藻前,这边请。”这个地方,安倍晴明再也不想待下去了。待客室,安倍晴明身边坐着凌霄,原本神乐也要坐在他身边,被源博雅拉走了。此时他正面对着玉藻前。玉藻前还是宫中宠妃的装扮,狭长的狐狸眼魅惑动人,只是相较于在宫中,在安倍晴明宅中的他比较轻松,他放出了自己的护耳与狐尾,此时九条毛绒绒的尾巴若隐若现的浮在他身后。“无事不登门,两位今日怎有闲情大驾光临?”安倍晴明笑中带刺,手中的茶水只润了润唇便被他放下。“若我今日不来,又怎知道你为我添了个外甥孙呢?”玉藻前笑眯眯的与安倍晴明对视,两人视线相交,顿时火花四溅,隐隐都露出了火药味。“没听见凌霄把我当兄弟吗,你多了个外甥呢,舅舅。”安倍晴明咬牙笑道。“是呢,我差点忘了呢。你叫凌霄是吗?晴明这孩子给你添麻烦了。”玉藻前转移了注意力,他带着长辈般亲和慈爱的笑容望着凌霄。凌霄连忙摆手:“是我给晴明添了麻烦,您不用客气。”“晴明这孩子啊,有事总会压在心里不说,你说这心里头就那么大的地方,心事压多了,肯定得出事啊。”玉藻前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既然被他放在了心里,就多开解开解他,免得他把自己压抑出毛病来。”“噗——”一旁的源博雅忍不住露出笑声:“是啊,压抑出毛病就不得了了,说不定会到时整个人会性情大变,面目全非呢!”凌霄闻言心里一紧,连忙应道:“我会开解他的,这位,这位长辈您放心,我保证不会让晴明出事的!”玉藻前满意一笑:“这就好,你既然与晴明情同手足,我就托大,你跟着晴明也叫我一声舅舅吧。”“这……”凌霄为难,安倍晴明扬起笑脸:“舅舅,凌霄腼腆,再说,哪有像您这样一见面就让人家叫你舅舅的?凌霄,我这舅舅为人随意,你看他这一副装扮就知道,你直呼他名字‘玉藻前’就好。”“这不太好吧,晴明。”凌霄觉得不太妥当,安倍晴明朝玉藻前威胁一笑,玉藻前便对凌霄道:“晴明说的没错,我也不太在乎别人如何叫我。只是,”他话锋一转,狐狸眼中波光微动,霎是勾魂夺魄。“我这副装扮实为深有苦衷,晴明说得我有些伤心了。”“晴明……”凌霄看着安倍晴明,安倍晴明额角青筋紧绷:“够了,玉藻前,说出你的来意吧。”再逗安倍晴明就要爆发了,玉藻前惋惜的停下挑衅般的话语,眉头一挑:“昨晚八百比丘尼出现了。”他说的极为肯定,安倍晴明瞥了一眼源博雅,点了点头:“嗯。”“我早就警告过你,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玉藻前笑吟吟的,从那双红唇中吐露出的话语却无比冰冷。“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寻求死亡,迎来解脱。”安倍晴明面色无波:“我若轻易的让她死去,岂不是放过了她?”“活着,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折磨。”“所以你就任由她继续搅风搅雨?”玉藻前神色冰冷。“这次,并不是我出手。”安倍晴明微顿,他看了认真聆听的凌霄一眼。玉藻前心中越发确认,他这个侄儿早已动了真心,不禁有些五味陈杂。世人都说狐狸狡猾,狐妖放浪,又怎知他们狐狸一旦动心便是一生一世,认定一个人便不会放手呢?他从凌霄身上看出来了,凌霄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他早晚会离开这里,安倍晴明在这里有诸多牵绊,不可能随凌霄离开,两人的结局注定不会长久啊。思绪回到眼前,玉藻前道:“是黑晴明?”安倍晴明应了一声。“你们终究是一个人啊。”他这样感叹着,安倍晴明却笑起来:“你这话若是让他听到了,他定会不高兴。”“不高兴又如何呢?难道他还能说自己不是安倍晴明?”玉藻前无畏说道。“你说得对。”安倍晴明道:“他不会不承认自己是安倍晴明的。”“那么,这次他是怎么做的?”“他毁掉了八百比丘尼的灵脉,百年之内,八百比丘尼再也无法使用星之咒术。”“那么,之后她去哪了?”安倍晴明摇头:“我不知道。”玉藻前闻言,神色一肃:“你为何不派人盯着她?”“为何要派人盯着她呢?”安倍晴明笑着,那浅青色的双眸中满是淡然。“盯着她,就说明我还重视她,畏惧她的手段。”安倍晴明话语中带着不屑之意:“她如今,在我眼中不过是一跳梁小丑,根本不值一提。”“……”玉藻前默然,“希望如此吧。”“你们今天来难道只是为了这件事?”“不。”源博雅摇了摇头,“晴明,京中最近出现的付丧神是不是与你有关?”凌霄手一顿,安倍晴明安抚的看了他一眼,而后问道:“京中出了何事?”“源赖光将军持有的两振宝刀失窃了。”第69章平安京百里之外的黑夜山,髭切膝丸从山洞里走了出来。“兄长,天亮了呢。”膝丸望着高挂在天空的太阳,感叹一般的说道。昨天夜里,这黑夜山的妖怪们彻夜不歇的狂欢,从外边来的两兄弟最初还被妖怪们忌惮,但后来妖怪们兴奋过头,有个妖怪带头对髭切出手,髭切当然不会站着挨打,他一反抗,兄弟俩马上被妖怪们群起攻之。纵使这满是阴气的黑夜山也属于暗堕刀剑的主场,但是架不住妖怪数量多啊。髭切一开始还高兴能发泄一下嗜血本性,可打着打着他也烦了,这黑夜山中的妖怪诡异的比其他地方多,杀了一群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一群,刀剑是好战没错,一边倒的屠杀就没意思了。后来兄弟俩撤到了一个山洞里,不知为何那些妖怪居然不敢进来,甚至在洞口徘徊了一会儿全都跑掉了。他们俩自然也明白这其中的诡异之处,从未放松过警惕。望着晴朗无云的天空,髭切双眼笑成了一条缝,他那温软的嗓音悠悠说道:“是啊,天亮了。蓝丸。”“是膝丸,兄长!”膝丸不厌其烦的纠正髭切的口误。“没什么差别嘛,不管你叫什么都是我的弟弟啊。”髭切软绵绵的说道。“怎么可能没有差别啊!”膝丸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其实还是很高兴的,起码髭切没有把膝丸是他弟弟这件事给忘掉。髭切微微睁开了眼睛,偏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