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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往姜润身上一甩,笑问:“怕我这个另类了吗?”“快睡吧,明天我妈带你去看长江。”姜润背过身去蒙上被子,一时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只能强行把裴泽阳当做短时癫狂症。毕竟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太震撼。……裴泽阳把心头事说出来了,睡得很舒服,打了一夜小呼噜。但姜润却惨了,因为裴泽阳的一句半真半假的话,他竟失眠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两个人都很尴尬。裴泽阳站在卫生间刷牙的时候,姜润硬是没敢进去,甚至帮他关紧了卫生间门。裴泽阳让他感到不安,那人眼里的目的浑浊,他总觉得指着的是他。姜润在外面换了件舒服的T恤,刚要穿裤子的时候,裴泽阳举着牙刷出来了,正好看见姜润穿着黑色平角内裤的小屁股背对着他。听到门声,姜润穿裤子的动作变急,不小心被裤腿绊了一脚,仰面倒在了床上。裴泽阳默默地站在卫生间门口注视着姜润的慌乱,淡定地刷牙。天亮了,晨光凉薄,衬得姜润的双腿甚是洁白。姜润气呼呼地穿好了裤子,心中暗骂裴泽阳这个大变态!站了一会儿,裴泽阳进去漱口,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来了十几秒,他只知道,刚刚出来的十几秒非常值。那白白的腿白白的屁股啊……“我好了。”裴泽阳刷完牙出来,往姜润面前一站。姜润也好了,说了一声“下去”就冷着脸开门往楼下走。嘿,我得罪他了吗?裴泽阳委屈。跟下去,迎接他的是一顿丰盛的早餐。自家磨的豆奶,自家炸的葱油饼,蛋卷,和煎饺,瘦rou粥煮得粘稠滑嫩,一点不比店里卖的差。“我不知道你爱不爱吃皮蛋,就没放。”姜mama站在一旁不安地搓着手,她在等他试吃的答案。姜润已经开始吃了,一言不发。裴泽阳先尝了个煎饺,香脆不腻,还是他爱的鲜虾馅的,汁多味美。“好吃!”裴泽阳食指大动,一顿早饭吃了将近四十分钟。在姜mama的催促下,三人一起从家门口坐了游览车出发。游览车是姜mama去附近同行家里借的,敞篷电动车,能坐七八个人。空气湿度很重,江边早晚气温差异也大,两个人坐着不懂,很快就冻得瑟瑟发抖。裴泽阳考虑了一秒要不要把自己的防晒外套脱给姜润,但看到他退避三舍的眼神,裴泽阳犹豫着,最后没有动作。车骑到码头,正好来了一班游江景的早班船。船商和姜mama老相识了,就没收费,三人免费上了船。站在船上裴泽阳才知道,自己原来是晕船体质啊!加上早上吃的多,船还没开出去多久,他就觉得头晕恶心,胃里翻江倒海想吐得不得了。早班游船的旅客不多,多半是来拍江雾的。七点钟太阳刚升起,雾气渐渐散去,湿气弥漫了裴泽阳全身。晕,好虚,好难受……“小裴啊,你帮我跟润润拍个照呗!”姜mama兴高采烈地让裴泽阳拍照,裴泽阳随便拍了几张,发现自己不行了,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姜润皱着眉头,不情不愿地过来,嘲讽道:“怎么了?昨天不是说不晕船吗?”裴泽阳脸色惨白,面对姜润的攻击啥话都说不出了,扶着栏杆闭着眼睛,一个劲跟他摇手。姜润上前奉献了一个肩膀让他撑着,姜mama当机立断给他们拍了一张抓拍合照。拍得很丑,后来某一天她把这张照片发给了儿子。“不行了不行了!”裴泽阳意志力达到极限后,东倒西歪地跑到甲板边缘,往江里吐了个痛快。姜润在一边看着,心想,至于吗?江里无风无浪开得平稳,船上没一个人像裴泽阳这么夸张的。他不是说自己去冲浪吗?听着也不晕海啊,怎么就晕船了呢。裴泽阳吐的心肝脾肺肾都痛了,抬起头一歪,嘴巴贴上了一瓶矿泉水。姜润站在他身后举着瓶子:“傻了?拿呀!”裴泽阳从恍惚的光影中看到姜润好像在笑,他笑什么?难道是嘲笑吗?啊,简直太伤人了。他接过水漱漱口洗洗手,感叹了一句:“对不起长江,是我污染了你。”姜mama发现得晚,过来的时候裴泽阳吐干净了也舒服多了,脸色恢复了正常。一班船一个小时,他们的晨游也到了尽头。对于今天早上的事,裴泽阳做了个总结:一,长江并不好看;二,他吐是因为吃太多,跟体质无关。姜润才不去管他呢,回来就洗洗睡回笼觉了。…………之后姜mama再提议出游的事,裴泽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通通都拒绝了,他害怕再次出丑,在姜润面前。两个人就这样在家里待着,谁也不跟谁说话,等着姜mama出门回来给他们做晚饭。到了下午天气最热的时候,裴泽阳睡在床上看着窗外,姜润还坐在阳台上的凳子上,火辣辣的太阳照射着他的皮肤。裴泽阳想想都觉得好热,那小子在干嘛呢!他在抽屉里掏了个蒲扇出来,拿到阳台,居高临下往姜润面前一遮。许是因为突然出现的阴影,姜润睁开了眼睛。“你不热吗?今天35度!”裴泽阳提醒他。姜润抢了他手里的蒲扇盖在头上,说:“不热。你热你回去吹空调。”真他妈怪。裴泽阳回到房里,看见刚刚拿蒲扇的抽屉底下压着厚厚的一摞奖状。呦,捡到宝了!好奇心驱使之下,裴泽阳开始背着主人翻东西,最上面的是大学的,原来姜润一直拿一等奖学金啊。小子真行。他原本不想往里面翻,但想想也没事做。就一下子翻到了底。然而……一年级姜润的三好学生证……盖章和落款为什么是W市国际学校?他不是从小在乡下读的书么?裴泽阳又翻了翻,发现一年级二年级的奖状都是来自国际学校。哇,曾经的校友啊,他找到了自己和姜润的共同点,有点小高兴。把东西都收拾好,裴泽阳美滋滋地去了阳台。“吱嘎~”体重基数大的人坐藤椅,总是不可避免地发出奇怪的声响。“又来干嘛?”姜润有些厌烦。“不干嘛,找你说说话。”姜润脑袋里面出现昨晚他说的那句“我是gay”,一点跟他聊天的念头都没有。“你怎么不早说啊,你在国际学校读过书。”“……”什么意思。姜润挪开蒲扇,看了眼裴泽阳的表情。他的表情为什么能如此单纯?真忘了还是假忘了?!“需要我说吗?”裴泽阳觉得姜润阴阳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