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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事,分散注意力,忽略心里紧迫的恐惧感。他又新拿过一张纸,重新画了起来。亚兰蒂尔在头脑中勾勒着他们的逃离计划,时间、路线、每个细节、不可知的变量,以及新增添的不确定性和可能导致的后果。他把戴芬想的办法也纳入计算中,分析利弊。他对戴芬的想法有些动心,因为最大的好处是,前后的过程只有两三个小时,李默梵不必面对边境检查站的审视和盘问,关卡上的工作人员是不敢检查伏尼契将军的座驾的。早上他对李默梵分析了情势,但没有说出心中最大的隐忧,就是李的精神状态。催眠治疗只完成了一部分,李的状态不够安定。如果要离开,飞机场和火车站都不能去,那里的检查会是最严格的,李的年龄和外表都使他容易被注意到。即使登上了飞机或火车,德国警方想让目的地国家配合在机场或车站抓一两个要犯,还是不难的。此外,从柏林出发,夜间没有航班和车次,而白天,一旦军方听不到屋子里的人声,就会发觉已经人去房空,马上展开追捕。所以开车通过边境是最好的办法。但是,如果李默梵在面对哨卡的盘问时表现出恐惧或者慌张,仍然会使得危机突然降临,前功尽弃。而且他还是担心李的心理能否承受整个过程的压力,会不会留下过深的阴影。他接着又想道,如果采用戴芬的想法,让李单独在后备箱待好几个小时,也会是极其糟糕的。不过也许到时可以给他打一针,让他睡过去。他来回思索着,每个因素或细节上的失误都可能会导致失败,而他不能让失败发生。他自己准备了两个方案,戴芬又提出了一种,但无论用哪一种,他都必须在动身前给李默梵再做几次催眠,这是有可能实现的,毕竟卧房里没安窃听器,而书房里只有一枚。他想,至少三次,不能再少了。他看了看日历,距离下下个星期一还有整整十天。第29章第二十九章星期五上午,莱丝丽到各色商店去采买食品杂物,两名便衣暗探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他们看到她进进出出,行动和神态都与几个月来没什么不同,提着丰盛的收获回到车里。“她现在该去打电话了。”其中一个说,就像在证明这句话似的,雷诺轿车驶到了邮局。“妙啊,”另一名暗探忍不住说道,他们在此是有埋伏的,“鱼儿进网了。”莱丝丽走进邮局。因为是郊区,邮局的规模比较小,长途电话间有两部电话,此刻都有人在使用。她看了看表,十点了,而与戴芬通话只要用市内电话就够了,她转身走进了市话间,选了一部空着的电话机。两名暗探坐在外面的车里,都有些傻眼,费里安中校最近脾气可不怎么好。一个人先反应过来,捅了捅另一个,“赶快通知负责线路的人,把监听装置转到她用的那条线上,说不定还来得及。”他们下了车,一个人奔向另一部没人用的话机去拨号,另一个到柜台去询问莱丝丽正使用的那部电话是什么号码。莱丝丽把电话打到了格林伍德咖啡馆,在报出了鲍西娅的名字后,她顺利找到了戴芬。“格恩想让您推辞掉那位将军的约会,他还是不希望您冒险。”莱丝丽说道,“我想他其实有点介意。”“我正想和您说,”戴芬迟疑地答道,“伏尼契将军昨晚又向我提起了一次,我感到如果拒绝,可能会大大地得罪他,可最近我们需要从他那里得到新的消息,所以我只好答应了。我想了一夜,那个办法是行得通的。我会要求和伏尼契将军单独开车过去,不要司机,他来接我时,会将车子停在我的公寓楼下,并且让车子发动着,他每次来都是如此,然后上楼喝一杯咖啡。我会请门房把我的箱子拿下去,放进后备箱,和他的行李放在一起。门房走开后,你们就可以让那个男孩躲进去。两个多小时后,就过了边防关卡。”“很好的计划,我想格恩也会这么认为,”莱丝丽说,“但是您的安全怎么办,他好像不太乐意让您去这么做。”“我不会有事,各方面,我对付得了,”戴芬说道,想到亚兰蒂尔会介意,她被噎了一下,但又想到如果让亚兰蒂尔带着病人穿越国境线的风险,以及两天来的日夜忧心,她又坚定起来,“我相信这是最好的办法,而且,而且我真的已经答应了,格恩会不会生我的气?”“他没有说,但我感觉他相当郁闷。并且说,既然你想到了,他就很难说服你不去执行。他还真了解你。”莱丝丽说,她不知不觉用“你”来称呼戴芬了。“我今天出来前,他说,如果不能劝你停止,他会考虑用这种方案,但只是考虑。那下次通话还是这个地方。”她们说到这里时,同时听到话筒里有非常轻微的“嗒”的一声,但都以为是对方那边传来的杂音,就没有在意。莱丝丽继续说道:“还是星期五,大约十点半,到时格恩会直接打给你,说具体的细节,或者还是另想他法,让他自己和你说吧。”“太好了。”戴芬说道,她的声音充满喜悦,“要是星期五以前,我听说了什么,想找你们该怎么办?”“格恩说,还是老办法,不过只是在特别严重的时候。”莱丝丽说道,“你要小心,别小看那些将军们,他们都是些老谋深算的人。”“我一定注意,你们也是。”戴芬说。她们道别后挂上了电话,莱丝丽付了话费。长途电话此时有一部空下来了,她往瑞典的格恩家打了电话。戴芬这周自然没有新的传讯,而卡尔目前在德国,每次都约定日期时间,与他们在车库见面,因此,她只是向亚兰蒂尔的父亲报了平安,说了几句问候的话,用了不到两分钟。她办完了所有的事情,就开车回别墅去了。两个密探也返回车上,“赶上了吗?”其中一个人问他的同伴。“他们只听到几句话,录下来了。”对方说。“走吧,该收工回去了,今天看来是不会有其他状况了。”一个小时后,帝国保安总署特勤三处的处长费里安中校收到了电话监听的录音带。他反复地听了几次,觉得自己快要失去耐性。“如今我们又得知,他们下个星期五要谋划什么,但具体是什么呢?不知道。到时能监听到吗?也不知道。反正又要等一个星期。这么几句话什么也证明不了,全是推测,如果拿去给陆军那些推三阻四的顽固军官们听,他们弄不好还会嘲笑说,这也可能是一个过去的病人要找医生做心理咨询。跟踪一个女佣几个月,就这点成绩,我真要怀疑你们这些帝国精英的专业水准了。”“可她不像普通的女佣,十分周密。我们至少了解到,和她对话的那个女孩很可能认识陆军的将军。”克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