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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带着那人,东拐西拐,从一条街走到另一条街。直到落日仅剩最后一丝光辉,偷偷洒在终点的阴暗巷口时,白玖闪身进、入,站在阴影处等待着。不多久,一个着急的身影经过巷口,又原路返回。当那个身影踏入白玖为他准备的安息之地,一切似戏剧般发生变化。跟踪白玖的人,戴着一顶不合时宜的帽子和巨大的墨镜,还穿着不合身的衬衣和裤子。这人的打扮跟白俞简直千差万别,像个偷偷穿了大人衣服扮酷的少年。但毫无疑问这人就是白俞。白玖算是明白了,下午跟踪他的那人大约也是白俞。不得不说,白俞的跟踪技巧着实太烂。当然,如果白俞愿意,他可以亲自指导。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写着写着就想到暗巷py各种不纯洁捏?艾玛白俞不知道跟踪白玖是很危险的么?抹口水……☆、暗夜的终结13白玖默默地收起自己的指环。杀人的线也不管了,随意地绕了两圈,跟指环一起放回裤袋中。“我在这里。”白玖突然出声,令还准备往巷子深处走的白俞心中一惊,停下了脚步。此刻连落日最后的余晖都已不在,巷子越来越暗。白俞尴尬地站在原地,僵硬地犹如机器人一般一点一点转身。“哈哈……今天天气不错……”白俞摘了墨镜,以便自己能看清楚一些。首先注意到的是白玖那苍白修长的手指,以及指间微不可见的红痕。白俞想起很久以前,白玖用一只戒指里藏着的细线杀人。手法相当老辣,见血封喉。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恰好凉风一吹,令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白玖没有说话,只一双眼睛自黑暗中看向他,像蛰伏的野兽。白俞后退了半步,整个身体由内而外生出几分颤栗。当巷外路灯亮起,白玖终于从黑暗中走出。他一步一步靠近白俞,身体暴露在灯光中,轮廓分明的脸却依旧被阴影遮住大半。白俞看不清他的表情,也无暇注意他的表情。那双惯常清澈漂亮的眼,如今黑漆漆地锁定白俞,犹如深渊一般,危险,不可预测。白俞再次后退,却发现他的后背抵到墙壁,他已退无可退。白玖却还在靠近。近到两人的身体紧贴,白俞只需一抬头,就能吻到白玖的唇。白俞无需费力抬头,因为白玖总是会率先低头迁就。当腰部被一双手紧紧抱住,往那炙热的躯体挤压,双唇也被迫不及待地含住,辗转研磨,然后深入,更深入。白俞不得不回应这太俱侵略性的亲吻,妄图掌握主导权。然而事实证明,只要白玖愿意,他将是永远的主导者,这份地位谁都无法动摇。浑身的颤栗越来越强烈,白俞很担心下一秒自己就会被白玖捏着脖子,窒息而亡。当然下一秒,下下一秒,这样的事情都没有发送。不过危险的感觉从未消失。“别怕我。”一吻结束,白玖伏在他耳边,轻轻说。是怕吗?白俞并不确定。或许有一点,夹杂着兴奋,夹杂着迷恋。他有一个危险的恋人,他早该明白。他期望的平凡生活已经彻底远去,他也该有此觉悟。“别怕我……”白玖吻了吻白俞果露的脖颈重复了一遍。双手却不安分地滑入他的上衣,抚摸着,揉捏着。那份危险有增无减。“放开我。”白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最终却还是带上了一丝颤音。白玖那双惹火的手贴着他的皮肤游动,这种情况下还能好好说话就奇怪了。白玖的动作微僵,力气不由加大了几分。白俞不受控制地闷哼出声,似牢笼中小兽绝望的低鸣。这几乎加深白玖眼中嗜血的杀意,被迫深藏的兽性越发肆无忌惮地暴露出来。此时此刻,白玖还能压抑自己就奇怪了。奇怪的是他还真压抑住了。他绝对比传说中的忍者神龟还要神奇。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松开了手。他后退一步,低头不看白俞,以免白俞的一举一动或者一个表情,令他再压抑不住自己。在如此强烈阴沉的杀气中,一般人早该落荒而逃。白玖猜白俞也会很快逃跑,不会有一秒钟犹豫,更不会回头。果然,白俞整了整衣服,转身向外面走去。这速度还算不上落荒而逃,也许是对白玖唯一的安慰?但白俞发现,他每走一步,身后传来的杀气和怨念便强烈一分。白俞表示压力山大,有种被步步紧逼的感觉。身体的动作开始有点不协调了,不知是什么原因。快到巷口时,白俞几乎迈不动步子了。虽然危险,但他实在很想回头看看白玖。是不是依旧站在黑暗呢中,任由各种负面情绪将他环绕?于是白俞僵硬着身体,突然转了身。他的动作有点大,而且他忽视了他穿着的不合身的裤子。裤腿太长,拖了一截在地上。他僵硬且急促的转身,令他左脚右脚互相踩了对方的裤脚……“噗咚……”白俞五体投地,彻底拜倒。白玖听到声音,讶异地抬头。看见白俞趴在地上,一边呻银着,一边撑着身体站起。这一幕太具喜剧效果,几乎将刚才含着浓重危险的气氛破坏殆尽。白玖也忘了那压抑许久的情绪,满脑子只剩下一个问题——刚才发生了什么?“哈哈……太暗了所以没看清脚下……”白俞尴尬地揉着自己的手,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打着哈哈想揭过出丑的时刻。白玖看着白俞。他在黑暗里,而白俞在光明处,这似乎是两人惯有的姿势。白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走向白俞,就像过去很多次一样。黑暗可以被藏在身后,然后他站在白俞身边,享受与白俞在一起的时间。他不会等着白俞走进黑暗靠近自己——如果等的话他觉得自己得等一辈子;当然他也不会拉着白俞跟自己一起坠入黑暗之中——令白俞痛苦的事情绝对会让他更加痛苦。白俞属于哪边,他便去哪边找到他。这是他对白俞的,独一无二的爱。白俞注意到白玖靠近,并不抗拒。而是继续细致地拍着衣服和裤子上的灰尘,再不时地揉自己的手和膝盖——这两处是摔得最痛的。直到白玖走到他身前,蹲了下去,默默地帮他卷起裤腿。这令白俞停下手里的动作,低身自己卷了另外一边。做完这些,白玖站起来,发现路灯的微光中,白俞露在外面的耳朵和脖子红得几乎滴血。白玖当然不能理解白俞此刻尴尬的心情。白俞这身衣物是为了伪装,从地下室搜出来的以前他爹穿过的。刚卷起的裤脚似乎也在证明这一点。他此番行动所图不轨,被当场捉住也就罢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