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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俞无奈地摇摇头,把伞递给他,“回去。”然后转身跑回了店里。冒雨回了店里,迎接白俞的是朋友们的调侃。“你什么时候这么有爱心了?看不出来呀!”“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哈哈哈……”这人绝对是没看到白俞送伞的对象。所以另一明白真相的人拍了拍他的头,“哪能啊?一个毁容的乞丐?我们小鱼眼光没那么独特。”朋友们嬉闹着,白俞毫不费力地融入进去。顺便让他们将话题从他身上转开。喝酒,聊天,一个下午,直到晚上。雨停了,空气透着潮湿和寒冷。天空黑沉沉的,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像盖了一床棉被。这次白俞和朋友倒没有玩到很晚,才十一点多,就散了。白俞喝得晕晕乎乎的,几乎找不到回家的方向。可即使喝成这样,想到到手的乔云锡飞了,他就心塞塞。再想到捣乱的白玖,更加心塞塞。不是一醉解千仇吗?鬼使神差地,竟走了那条偏僻的近道。“还好不会想吐……呕……”白俞撑着树干,努力压制着呕吐的欲望。奇怪,明明他以前喝酒从来不会吐。难道自己怀孕了?哦,他是男人,不会怀孕……胡思乱想着,白俞最后还是没撑住。他吐得天昏地暗,仿佛要将胃也一并吐出来一般。出奇地难受。吐完了,腿都软了。白俞不得不以龟速移动。一边移动,一边脱了外套,当毛巾擦嘴。擦完嘴就扔了——他的工作服不贵,家里新的旧的有一大堆。没想到这么久没去,还能遇到他的厕所情人采花贼。当那双手将他抱住,他可耻地硬了;当他被绑住双手,蒙上眼睛,他已经激动到颤抖。禁欲真的不好,让开了荤的人憋着几个月吃素,简直要命。但是当温热的唇吻过来时,白俞果断地躲开了。他刚才吐了,他还没刷牙,这样草率地亲吻是对情人的不尊重。但要亲他的人却不会这样想,而是猜着,白俞不想跟他做。因为乔云锡。白俞被压在冰冷的墙壁,没有亲吻,一点都没有。可是他只是拒绝舌吻,不代表不可以亲亲其他地方。没有一点前戏,白俞便被贸然侵入。不,这绝对不是他喜欢的方式。他想挣扎,却被抓住要害。粗粝的双手以极粗暴的方式抚慰着他,算是另类的技巧?不得不说,疼痛过后,的确有更强烈的快、感。而这时白俞才相信,厕所情人采花贼,还是那个厕所情人采花贼,技术一流,专业有保障。激烈的碰撞结束,剩下两个人的喘息。白俞感觉到身后单薄的温度,然后那丝温度离开。“这是最后一次。”白俞用略带嘶哑的声音说道。在厕所情人采花贼离开之前,算是告别。他已经厌倦单纯追求rou、体上的快、感。他想要的,其实一直都很简单,一生一世一双人。他给过他亲爱的厕所情人采花贼机会。你总不能让他一生一世跟着一个见不着面的“陌生人”在一起吧?话音落下,便是静默。然而本该离开的人,却又回到白俞身边,似乎很生气?白俞想着,难道是舍不得他了?既然如此,何不露出真实面目,跟他回家?厕所情人采花贼啊,看来的确是舍不得他了。竟然压着他又做了起来。而且这次直接忽略白俞的拒绝,狠狠亲吻着他,搅着他的舌头与之共舞。白俞几乎被吻到窒息。白俞当然还是享受的,比第一次还要享受,爽翻天。就当临别礼物,再来一次有何不可?然而,有了第二次,还有第三次。直到第四次,白俞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来?”白俞有气无力,十分无奈。回答他的是又一轮快、感风暴。白俞只得一边呻银着,一边求饶,“啊……不行了……会精尽人亡的!”夜静得出奇,除了一室旖旎风光,还有销魂的叹息,似乎什么都没有了。白俞当然不会精尽人亡。倒是可能窒息而亡。那只带给他无数快乐的手,此刻正捏着他的脖子,一点一点,缓缓收紧。就像第一次快乐之后一样。想杀人灭口么?早干什么去了?这样危险的人,白俞真不该招惹。作者有话要说: 白俞卒,享年27岁。六年后,变态杀人狂终于在一次犯案中失手被抓。警方在其藏匿之处搜获另一具男性尸体。让人惊讶的是,尸体被摆放在餐桌旁边,维持着就餐的动作。一片狼藉的房间里,只有餐桌那里整洁干净,与周围格格不入,应该是罪犯刻意为之。当罪犯的真面公之于众,比案件更加轰动。不少不明真相的群众坚持认为罪犯是无辜的,他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羊。而罪犯也从一开始的沉默,变得活跃起来。他是无辜的,他为自己辩护。他不过是模仿那个杀人狂犯罪而已,顶多算谋杀未遂。而他的辩护也得到许多人的支持,甚至有陌生人为他请来最昂贵的律师团。但是提到他住所的那具尸体时,他却再次陷入沉默。直到他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爱人的骸骨,我舍不得他离去。”一句深情的话,为他博得更多的同情。追查他许久的警察,却深知他的卑劣和残忍。又是六年后,服刑结束的罪人被发现死在他“爱人”的坟前。杀死他的,是一颗深入头骨的子弹。你们猜,他是自杀,还是他杀?以上只是平行世界的结局之一,不算正文哦。☆、混乱的开始1终究没有真的杀死他,那个变态。白俞拖着两根面条一样的腿,颤颤巍巍地走回家。在浴室慢悠悠洗澡,洗到几乎睡着。时间过得异常缓慢,天空还是那么黑。白俞终于躺上温暖的床,却怎么都睡不安稳。直到一声雷鸣,将他惊醒。看了看床头闹钟,他才睡下十分钟而已。白俞倒下去继续睡。还是睡不安稳。梦里总是出现奇奇怪怪的东西。他梦见和厕所情人采花贼打乒乓球,打输了就脱衣服。他脱光了,耍无赖,将厕所情人采花贼的衣服也扒了。看到的是白酒的身体。吓得白俞又醒来了,看看时间,一个小时不到。头很晕,白俞起身喝了口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烫。拿了温度计来量体温。温度计是老式水银温度计,还是他爹买的。夹在腋下,不一会儿冰凉就变火热。白俞的家是老式住宅楼的底层,带地下室,还带一个小院子。他躺在床上,床头靠着窗,可以看到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