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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离开之后不久就崩塌了。地陷三尺,将整座佛塔填埋在了里面。彼时,他们甚至还没有回到上京城里。身后烟尘滚滚,伴随着巨响直冲上云霄。身前马蹄阵阵,有一列轻骑与他们在官道相遇。“吁——”当前一人勒住了马儿,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云寂将晏海放了下来。“贺立,你先去看看情况。”一身紫色官服的慕容极坐在马上,张望着天镇寺的方向。他的副手贺立越众而出,朝二人拱手见礼之后,带着一队人往天镇寺赶去。“你们二人怎么会在这里?”慕容极翻身下马,将二人打量了一番又问:“为何如此狼狈?”只是话音刚落,他身后整齐的队列里探出了一个脑袋,兴高采烈的喊出了晏海的名字。“慕容郡主。”晏海朝她那里点了点头。慕容瑜跳下马正要跑过来,被慕容极一个眼神钉死在了原地。“夜游赏月,出了一些意外。”晏海拍了拍身上的浮灰。“这倒是巧了。”慕容极挑了挑眉:“可是在天镇寺中出的意外?”“不是。”晏海摇了摇头。“一早有人来报,说天镇寺中发生了命案。”慕容极仔细观察着二人的表情,慢条斯理的说道:“包括监寺在内的数十人,于今晨发现尽数暴毙于寺中,不知二位可知道些什么?”“这件事我们并不知情。”晏海如实说道。慕容极显然不信,但这种情形也不好直接质疑,只能说:“若是二位想起什么,还请一定要告诉我。”他说完转身想要上马,却被晏海喊住了。“郡王。”晏海从怀里拿出了一样东西,递给了慕容极。“我这有一样东西,想要送给郡王。”“这是……”慕容极疑惑地看了看他手里拿着的东西,又抬头看了看他。他还没有来得及接过来,横里伸出一只手就把那样东西给拿走了。“居然送东西给慕容极,也不送给我。”慕容瑜笑嘻嘻的对他说道:“晏海,你这样可不对,明明是我俩关系更好的啊!”云寂和慕容极同时皱起了眉。“郡主说笑了。”晏海安抚似的拍了拍云寂的手背。“我送给郡王此物,倒是有些讲究的。”“开什么玩笑?”慕容瑜举着手里的东西,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么丑的布娃娃,还有什么好讲究的吗?”第147章“这娃娃做得也太丑了吧!”慕容瑜把那只难看的布偶拿在手里,翻来翻去看完总结:“手艺真差。”“晏公子给我这个,可是有什么隐喻?”慕容极把东西拿了回来。“我只是觉得若要解开郡王心中的许多谜团,可能要从此物,嗯……从此人下手。”晏海点了点他手里的布偶:“上京城里的命案和他之间,一定有所关联,但至于是什么样的关联,还要郡王自己去查问了。”慕容极虽然一头雾水,但又知道晏海不会无的放矢,他平白给自己这个娃娃,必然是有用意的,不由得低头细细看了一看。这娃娃做得特别简陋粗糙,针脚有长有短有粗有细,足以和慕容瑜的女工相媲美。样子也很敷衍,眼睛鼻子都是随意画的,身子是四方的,两只手还缝得一长一短的……一长一短?他眼皮一跳,不可置信地看向晏海。“那我们就不打扰郡王办案了。”晏海向他行礼告辞:“离开上京之前,我会住在云阁主的府上。”“离开?”慕容瑜惊讶的问:“你要去哪儿?”“回一趟我的故乡。”晏海看向云寂。“与云阁主一起。”“什么时候回来?”“很快……”他停顿了一下,又坚定地重复了一遍:“很快。”慕容极带着人走了,慕容瑜在马上扭着身子和他挥手道别。因为她太过热情,晏海犹豫着是不是也应该挥个手什么的,只是手刚抬起来,整个人被云寂自身后当胸抱住了。“你别和慕容瑜太接近。”云寂低头在他耳边说:“这人看着大大咧咧,其实很有城府,而且出身来历上头大有文章,很有可能……”“我知道。”这一句话的功夫,两个慕容就去得远了,晏海仰头看着云寂:“一个人背负的秘密太多了,就显得不可信了,就好像我从前在你眼里,应该也是这样的。”“你这倒是提醒了我。”云寂将他横抱起来:“等一会我同你抓阄或者掷骰子的时候,一定得防着你作弊才行。”晏海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个,愣了一下,随即为之失笑。上京城里,炎夏已至。午后更是一丝风也没有,天地之间充斥着沉沉热气。落云湖边的这间屋子门窗紧闭,摆在床头的冰鉴散发出阵阵清凉,倒是将暑气完全地隔绝在了外头。低垂的床帐里传来低声细语,一截小臂自帐中伸了出来,随即又被另一只手给抓了回去。“你亲亲我。”帐中有人说道:“如此,我便不进去了。”“你骗人的……”另一个声音已经哑了:“你之前便这么说,可结果……你让我睡一会,我太累了。”先前那人叹了口气,似乎因为被拒绝而有些难过。下一刻,床帐被重重地击打出波浪的形状,能够看得出里头的人做出了激烈的动作。“你做什么!”那个嗓子哑了的人发出了惊呼声:“出去!你出去!”“你不亲我,我自然要进去的,是你自己选的啊!”先前那个声音回答他,带着轻微的诱哄的口气:“我不动,你睡吧!”“你、你疯了不成,啊——这个、你怎么这个样子……”他猛烈地喘着气,连话都说不连贯了。“我什么样子?你不是正纳着吗?”那人低低的笑了,声音十分的好听。“你说要睡的,怎的不把眼睛闭上?睡吧!我不吵你。”这样子怎么可能睡得着!“云寂。”他哀求道:“你莫要弄我了,我的腰都快断了。”“这里吗?我帮你揉揉。”一只修长的手在他腰间揉搓,越揉越下,让他发出了细微难耐的呻|吟。到最后,自然又被得逞了。只是他实在没了力气,便由着摆弄,昏昏沉沉随波逐流之时,他在想,从前那么冷淡又傲气的人,怎么一到了床笫之欢,突然就食髓知味贪得无厌起来,如同永不餍足的……不,野兽都不及他。仗着武功,保持精气不泄这本事,野兽可是没有的。这来来去去的,一折腾也不只是一两个时辰,整夜断断续续都不得歇息,如今倒好,白日里也不放过了,变着法纠缠着躺到床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