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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嘛老二,现在都提倡民族大团结,你这样可不好!”“得了吧!”吴越笑骂,把空瓶子捏扁了往林泉头上一扔,“怕你了!啥时候去,你给个话,我得查下排班,看看有没有空。”14、英雄救美这一些军二代红三代聚集的地方在三里屯北街,三里屯周边聚集着北京近乎半数以上的酒吧,与南街的历史久远不同,北街酒吧起步的时间相对较晚,但是凭着后来居上的气焰一路狂飚,现在俨然成了北京夜晚最是灯红酒绿,rou池酒林的地方。一个洋鬼子拥着中国流莺的腰,喷再多的香水都盖不住他身上的酒味和狐臭味。北街附近就是北京最大的使馆区,这样令人不齿的情形已是屡见不鲜。有人蜷缩在高架桥下铺着报纸,在汽车尾气和鸣笛声中渡过一晚。有人在夜场一掷千金,美人在怀,美酒在杯,一夜笙歌艳景。这个城市的夜晚,疯狂,平静,黑暗,璀璨。白日里还未见一斑的金钱与地位上的悬殊,被三里屯后海什刹海的迷醉灯光,照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可见……吴越还是一身简洁干净的白T恤配牛仔裤,看起来很年轻,如果不是坐在这家私人会所里,他简直会被当成是还没毕业的大学生。会所是部队大院一个军二代的表哥开的,这一晚上厅堂几乎全被他们这帮人占据了,只有少数零散的vip客人,吃喝玩乐间也和他们混在一起,成了一伙的酒rou朋友。漆黑闪亮的吧台桌面摆满了昂贵的酒水,精致的果盘点心,美味的南北小吃,一盒盒国外进口的软包……意气风发的年轻男女挥霍着父辈祖辈为他们带来的荣耀和特权,在皇城根脚下,在这个普通老百姓根本进不来的地方,肆无忌惮的纵酒高歌,热舞狂欢。空气里几乎可以看见那些流动的欲望因子,赤\裸跋扈,不加粉饰。宴到酣处。会所的经理领了一水漂亮的男孩女孩过来,给这些挥金如土的年轻人挑选。经理是有眼色的人,虽然吴越从头至尾都是坐在沙发上淡淡抽着烟,看着眼前的群魔乱舞,什么都不参与。但经理知道,这位才是这些太子党中的爷。经理把人领到了吴越面前。这时候林泉也跳累了,正满头大汗地坐在他旁边喝冰啤。一见经理来,林泉就呛住了。“这里不要,没兴趣!”能要吗?别人不知道吴越的脾气,他林泉能不知道?!更何况他喜欢的陈欣欣就在旁边站着呢!他能要小姐陪?不可能的事儿!经理陪笑着:“这些都是新择出来的嫩芽,谁都还没沾过呢,包您纯品,我哪敢诓您们几位爷啊。”“那也不要!”林泉高声大气地,声音特响,正巧能让站在不远处和跛子划拳的陈欣欣听见,“爷洁身自好着呢!”吴越觉得好笑,瞥了他一眼。经理不敢多加勉强,领着那几个男孩女孩走别桌去了。林泉凑过来贼兮兮地问:“哎,我表现怎么样?”“跟陈欣欣的灰孙似的。”吴越不客气,“真成了您,人陈欣欣看你了吗?人眼睛都没往这边瞟!”“……那也怪你!”林泉说。“她之前要和你跳舞,你当着这么多人面就拒绝她,你真绝了,人家好歹是他们大院里的院花,有你这么不怜香惜玉的爷吗?”“……那你要我怎么样?”“你好歹和她跳一场吧?”吴越特干脆地说:“想都别想。”林泉白了他一眼:“得,你就这臭脾气,真服你了。”旁边坐的几个朋友也都笑着摇头,半是开玩笑地揶揄吴越“不地道”。其中有个部队大院的,和他们几个关系还挺好的哥们,叫袁庭,现在在检察院工作挂着个闲职的公子哥,这人别的本事没有,但就情场老手,眼睛特毒。他看了看吴越,笑笑地:“怎么说二爷不厚道,我看二爷心思就不在这儿。”“扯了。”吴越瞥他一眼,“我心思不在这儿还能在哪儿?”“在哪儿二爷自个儿心里清楚呗。”袁庭说着,还一拍旁边哥们的大腿,怂恿道,“哥几个愣就是没瞧出来?”这帮纨绔子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视线都往吴越身上瞟,不怀好意地笑。“二爷,您屋里头有傍家了吧?谁啊?”“真的假的,谁家的婆子啊,能让咱二爷都栽了。”“cao了,那人得是天仙吧?”“……”吴越扬着小尖下巴,神情那叫个不屑。“老子有傍家儿了?……真奇了啊,这事儿老子自己怎么不知道。”“二爷您就装吧!您最善演那个什么大尾巴狼了!”“就是,忒特么爱装……”吴越也懒得和他们争,笑笑地弹了弹烟灰,自顾自地听歌。吴越不喜欢这话题,哥几个也不好继续。这时候高品质的重低音音箱里又开始放震耳欲聋的外国DJ激情舞曲,歌词劲爆艳俗。吴越其实不喜欢这种歌,但他更讨厌跟他们涌到舞池里去跳舞。而且他也不会跳舞。林泉去拽他:“老二,走呗,你难道要从开始坐这儿坐到散场?”吴越:“你自己去跳,我嫌烦。”“cao了,有点年轻人的样子好不好!别和尊佛似的坐在这里,我把你拖来又不是来镇邪的!”林泉说,“你瞧你那严肃的样子,你就该把你那警服穿来,让人经理以为你是来扫黄的!”吴越翻了个白眼。扫黄?吃饱了撑的。就这时间点,他把整个三里屯这种档次的夜店轮个扫一遍,那得扫到明年春节!抓的人那能排一整条长安街!他管得了这个?他是警察,但他也是这个太子圈里出来的人,他眼睛里的世界,不是纯粹的黑色,也并不太洁白,他只能在波流中给自己找个折中点,别让自己也陷下去。别像现在,坐在角落里围着张桌子吸食k粉的那几个人……林泉也是乌鸦嘴。本来吴越持着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也由他们胡天黑地。但这天晚上,吴越还真就被迫出了次场子。大概是凌晨一点多的时候。他们太子党里有个叫黄储的,平时就不是正经人,这回喝高了,竟然跑去sao扰一桌刚来的散客。吴越本来坐那儿玩手机,他们的距离有点远,何况酒吧夜场这种事情见怪不怪的,他听到吵闹声也没怎么在意,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可是这帮人越吵越响,动静越闹越大。